若水见晨歌攥着小拳头颇有气势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说这孩子是学精了,还是越来越傻了。不过眼下这不是重点,于是若水继续问道:“然后呢?这和童养媳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到了勾栏院找了小倌之后,那个小倌的眼珠子就一直在安逸凡身上打转,可劲儿和我打听安逸凡是什么人。”晨歌说到这,小嘴撅的老高,手上一使劲儿将还捏在手里的半块点心给捏碎了。若水暗暗与道虚对视了一眼,笑得比晨歌还狐狸。
“我告诉那个小倌,安逸凡欠了我哥哥的情,就跟着我哥哥一起去了我家,然后我爹爹看上了他,就让安逸凡和我做图上那事儿……”晨歌说到这里还解释了一句,“哥哥你说过我是狐狸还有双修这种事儿不能随便往外说,刚好那时我身上带着爹爹给的秘籍,我就是指着那个图和那个小倌说的……那个小倌一听这个,一直摇头叹息,好像是说什么好好一个什么什么的男儿,居然是别人的童养媳什么的……我看他特别失望那样子,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什么叫童养媳……”
若水倚着道虚的肩膀,笑得肚皮都抽筋儿了,道虚则是手里飞快地转着念珠,厚实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在外面赶车的安逸凡自然是听到了车里的对话,恨不能立刻停了车抓晨歌出来教训,可一想到若水看笑话的表情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丢人就罢了,总不能再上赶着去丢人。愤愤地挥了挥鞭子,四匹矫健的骏马跑得愈发快了起来。
若水一边笑一边暗想着这小倌也是个心思诡异的主儿。迎来送往之地的人当更会察言观色暗窥来人的身份,怎么就有这么不长眼的小倌,居然以为安逸凡是晨歌的童养媳,还是等着“小丈夫”长大的那种大龄童养媳。要不说这小倌是晨歌点的呢,真是什么人点什么倌儿,宝成一对了。
“咳咳,那小倌说得没错,安逸凡就是你的童养媳。”若水一张口,安逸凡就被定性了。如果说之前晨歌对这个称呼身份还有些将信将疑,那现在便是十成十地确定安逸凡就是童养媳了,还顺着若水的话点了点头。
“童养媳就是那种被带到别人家里,从小养大,预备着人家儿子当媳妇的人。要么是这个媳妇年纪太小,要么是丈夫年纪太小,反正不能立刻成婚就是了。”若水也不想说得太复杂,也没心思给晨歌详细解释下什么是真正的童养媳,随口便顺着晨歌的描述胡诌了一个,却也还算是沾边。
“做童养媳的人要专一,是不能‘一女侍二夫’的,他不能再找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只能和你一个人做图谱上那些事儿,明白了吗?”
“明白了。”晨歌眨眨晶亮的眼睛,又咬着手指头想了想,“可是安逸凡身边也没别人啊,就算有,我也不会把秘籍给他们,他只能和我一个人练啊。”
“就怕他偷学啊,学的又不到家,和别人偷偷去练,泄了元阳不说,还会连累你修炼效果大打折扣,所以你一定要看紧他。”若水郑重地嘱咐着,眼神儿时不时地往外瞟两下,感觉这马车越跑越快,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那我一定看牢他,他敢和别人练,我就咬他!”
“孺子可教也。”若水揉揉晨歌的发顶,又拿帕子替他擦了脸上的点心渣子,没收了点心盒子道:“可不能再吃了,再吃你那小腰儿便要圆得没线条了,到时候安逸凡嫌弃你不和你双修,你可是没地方哭了。”
说着,若水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面颊,挑着眉眼看着道虚,说道:“小和尚,若是哪天我美貌不在,你可会嫌弃我?”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是什么模样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是若水便好。”
道虚深邃的眼眸里溢出淡淡的暖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