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破的戒还少吗?”若水说着来到衣柜前,挑了一件素白色暗绣千叶莲花的袍子出来,又挑了一件暗绣龙爪寒菊的,亦是素白的,“再者我又不是女子,于你那淫戒是无碍的。”
道虚不语。
若水除了浴衣扬手一甩将衣服抛到了屏风上,自己捡着那件寒菊的穿上,仍是随意系了衣带,将那件莲花的披到了道虚身上,俯身在道虚光亮的头顶烙下深深一吻。
“罢了,小和尚害羞,摸着你的脸都烫手了呢。今儿个不逗你了,凭我的样貌还不至于强索一(夜欢)好。咱们来日方长,总有一日,要你心甘情愿地伺候我。”
言罢也真的不在引逗道虚,若水揉了揉空空的肚子,走到外间端了饭菜进来,放在桌上拿起筷子挑着几样凉菜吃了起来。
道虚略略侧过头,余光瞟见正在优雅用餐的若水,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回过身默默闭目调息去了。
自幼一起长大的两人同睡一张床倒也不会觉得别扭,说起来道虚也是唯一一个能和若水同塌而眠的人。翌日早晨道虚早早就醒了,一睁眼就觉得有人正看着自己。不动声色地将被若水枕着的手臂抽回来准备起床,就听得若水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时辰还早,何必那么着急,你这一离开难免要冷着我,陪我再眯一会。”
“以你的道行怎会畏寒?”
不出意外地得了若水一个白眼,道虚却也没真的起来,只是褪下了腕子上的佛珠拿到手里,默默捻动起来。
忽然间主屋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有人叫喊还有些器物毁坏的声音。道虚与若水皆是耳聪目明的人,凝神一听便知道这大清早搅人清梦的始作俑者是那个二王爷。
道虚只觉一阵风从身前飘过,身畔的床榻上已经没有若水了。刚才那个嘟囔着怕冷的人此时只披了一件外袍已是人在院中了。
“阿弥陀佛……”
院子里,随波静茗几人带了几个道姑拉开了架子气冲冲地围着安逸凡,碍着对方的身份,也不好真动手,又怕这院子里的花草再遭殃,只得将安逸凡围起来免得他四处发疯。
挥了挥衣袖遣散众人,若水沙哑着嗓子道:“大清早的吵吵什么,道爷看你是昨晚上睡美了今儿个精神儿足了是吧,天还没亮就闹腾上了,比鸡叫的都早。”若水披散着头发,通身只一件薄衫松松系在身上,曼妙的腰线连着翘臀长腿勾勒出魅惑的弧度。安逸凡被关在柴房里一晚上,一觉醒来又饿又渴还冻得够呛,火气一蹦三丈恨不能把上善苑砸了,可一看到若水,也没计较对方骂他是鸡,就剩下发呆的份儿了。
“你……你是道士?本王看着,怎么觉得你更像只狐狸精。”安逸凡印象里的道士,都是宫里那些炼丹求长生的“国师”一流,一个个胡须飘飘的,拖着长长的衣摆拿着桃木剑成天瞎比划,哪有若水这般风情万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