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陆白在这边住的时候,因为模样好看,也不会难为她,是个很好的夫人,在家里的时候她只能吃剩饭,还会挨打。
被卖进来的时候她哭了好几天,后来在这里住着,虽然是下人,可没有人打她骂她,最多是赵婆婆会很威严地跟她说什么不能做,什么话不能说,在这儿能吃上东西穿好一点的衣服,夫人还会给她糕点吃,所以不自觉就对陆白更亲近了些。
一旁画墨年龄更小,十岁的样子,还不怎么懂事,见了人没话说就傻笑,有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她没有画碧机灵,不过干活很老实。
画墨是陆白看到的,在花楼门口,她被家里人卖进了花楼里。
要是大点的话,或许陆白还不会这样,可那么小的姑娘,懵懵懂懂,脸上还带着天真,她爹骗她,说楼里有好多好吃的,什么糖人糖葫芦,小姑娘听得笑起来,似乎都想到自己吃上东西了。
陆白实在是不忍心,刚好那几天在挑丫鬟,就把她带了回来,花楼里的人自然不敢说什么,由着他带走了。
而沈长岚看到他这么做,什么都没说,观察了几天这两个丫鬟的脾性,还都挺老实,心思也都是小孩,就让陆白留下了,心思单纯也好,养起来以后会踏踏实实跟着陆白。
被画碧偷偷扯了一下衣袖,正看着陆白肚子的画墨反应过来,有样学样道了一番喜,两人出去后,她还小声问画碧,夫人肚子里真的有胖娃娃吗。
这边屋子里,陆白缓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
“买酒坛是做什么?”
刚才沈长岚说的话他听到了,那些吃食倒还能想出要做什么,可新酒坛的话,就实在想不到了,家里地窖有好多坛酒呢。
“酿酒,无论男女双儿,成家时要喝的。”沈长岚温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陆小白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夜里的晚饭丰盛喜庆,在院中摆了两桌,前面是陆白和沈长岚,下面的桌子是婆子和丫鬟杂役,宅子里的人不多,所以都叫来了。
院中燃起了几个火盆,火苗旺盛,和灯笼一起照亮了院子。
没让丫鬟过来伺候,陆白和沈长岚自己吃饭。
开饭前让赵婆子把喜钱都发了下去,每人两个金果儿,成双成对的寓意总是好的,这两个月的月钱也翻了番,仆人得了金子喜笑颜开,嘴巴都合不拢了,最后还是赵婆子嫌他们聒噪,惹来东家不快就不好办了,就提点了一下,让收着些。
道喜贺喜的话沈长岚其实听不腻歪,就是仆人都是大老粗,不认识几个字,颠来倒去只那么几句话。
沈家以前是富商巨贾,这些金果儿什么的,对沈长岚来说随手就能给出,至于陆白,他也耐心解释了,说是家中习惯。
在这些事情上,陆白很少会挑刺,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懂那些富贵人家的规矩,怕坏了规矩丢脸面,所以就没说什么,还认真记下了沈长岚说的话。
这顿饭吃的都高兴,尤其沈长岚,院中火光摇曳,他替陆白夹菜很殷勤,盛汤盛饭。
其实他平时也会这么做,所以对陆白来说并无异样,只是今天他很多都不想吃,对沈长岚颐气指使,说不想吃这个,也不想吃那个,挑挑拣拣,才夹了几筷子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