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编竹筐的时候,他就只穿了个清凉的褂子,裤子也卷了起来,露出白生生的胳膊腿,当然陆白自己不会留意这些。
糖水碗飘在水面上,红糖水已经晾的冰凉,一碗下去甜津津的。
他早上卖完东西回来,路过铺子的时候没忍住,花八文钱买了三两红糖,这种东西说贵挺贵,可寻常人家还是能买的起一点。
酷热难耐,凉开水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热,喝起来没什么滋味,陆白有点馋,他今天早上运气好,卖了三十文钱,所以就败了一次家。
夏天消暑解渴的东西不少,除了青瓜西瓜各种瓜以外,镇上的酒楼饭馆里还卖一种碎冰酸梅水,六七文钱一小碗,他以前跟着他爹去酒楼的时候喝过一次,这还是七八年前的价格,也不知道现在涨没涨。
这几年据说还有加了奶的冰凉汤水,里面有各种瓜果碎冰,听说更好吃,当然也更贵了,几钱一碗,普通农户哪里吃得起。
陆白喝完觉得舒坦了好一截,口腹之欲过足瘾后,都觉得没那么热了。
该做下午饭了,他把锅盖揭开,准备炒个青菜热个烙饼吃,大灰听见动静跑进厨房,陆白看了它一眼就让它出去了。
这是这两天吃东西嘴馋了,以为他还做好吃的。
昨天他在河里捉了虾子泥鳅还有一条红头鱼,炖了锅河鲜乱烩让葛大顺葛青还有李山过来吃,算是那天他们几人跑来帮他揍陆大山的谢礼。
只是去找猎户的时候,他院门锁着,喊了几声没人应,看来是不在家,陆白只得回来了,等下次再请猎户吃一顿。
那天打架完了大家伙都走得匆忙,他只嘴上谢了句,那个叫裴逸何的公子很快就走了,而猎户也说家里还有东西要处理就回去了。
昨天的虾头被他揪下来,大灰就在旁边等着吃,前天他煮了个白水蛋吃的时候,大灰也在旁边等着,他就给两只狗都喂了一小块,所以大灰今天又进来了。
在厨房里做饭,很快就出了一身汗,吃完也是,他拿了个蒲扇坐在凳子上扇风,数了数这几天编的竹筐,一共十一个,可以拿到镇上卖了,剩下的竹篾还可以再编。
闲来无事,地里的草已经拔完了,这几天都不用过去,所以陆白站起来把竹筐都一个个都摞好,竹筐底部窄一些,上头宽,所以能一个放进另一个里边,省地方不说,也方便一起带去镇上卖。
等太阳没那么热了,傍晚他就背到镇上去,晚上的夜市也是很热闹的,能卖几个是几个,趁天不是很晚的时候赶回来就好,身上有钱有货物的,走夜路还是不好。
在堂屋里歇了会儿凉,见太阳快下去了,陆白背起刚才整理好的竹筐,这十一个竹筐摞一起挺沉的,让大灰大黄看家。
他走出堂屋的时候往后院顺便看了眼,鸡都在后面啄食草籽草叶,后院的栅栏也关着,它们就跑不到前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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