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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就是喜欢吓唬女鹅他好坏呜呜呜呜,要回宫啦,我们眠崽最近快被搞死了。好惨的女鹅。
第三十章
朝眠病倒了。
大概率是被吓得。
她发了热,额头滚烫的,半梦半醒间还哭着喊着害怕。
随行的太医一整夜都跪在屋外等着传唤,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个不留神,全家的性命都陪着这位小贵人去了。
屋内,彦晟一手搂着少女,一手去喂她喝药。
只是药汁怎么也喂不进去。
“乖眠眠,喝药了。”男人哄着她。
他后悔了,不该把小姑娘吓成这样的。
一开始就该直接把她绑回去的,何必弄这么一出。
只是他心里堵着气,气她抛下自己不辞而别,气她大着胆子与别人成婚,这些气好像一定要在朝眠身上宣泄出来才行,一定要把她弄哭。
可见着她哭了,病了,却又好像心里更憋闷了几分。
勉强才喂了小半碗的药,彦晟沉着脸叫太医再来把脉。
太医战战兢兢的答话,“小贵人是惊悸致病,等热火发了出来,再喝着汤药调理就是。”
彦晟按耐着怒火,“汤药根本喂不进去,你与朕说,这热火怎么发出去?”
太医苦着脸,“这,只能往里灌……”
“啪”
彦晟摔了碗,冷冷道。
“滚。”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周顺把屋内侍奉的宫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跪在地上将摔碎的瓷片捡了起来。
他低声劝慰,“陛下何必同小贵人较着劲呢,惹病了,您不还是自己心里不痛快。”
彦晟侧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周顺小声道,“不如叫小贵人熟悉的人来伺候,说不定可以叫小贵人心情舒缓些,今儿外头一直跪着的那个,叫秋水的,听说这半年,一直是她伺候小贵人的。”
“她塞给了你多少钱,你这样为她讲话。”男人轻呵了一声。
周顺噗通跪下叩头,“奴才不敢,奴才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与小贵人着想啊。”
“得了。”彦晟不耐的打断他。
“就叫她进来伺候吧,那个叫什么,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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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眠一觉醒来瞧见秋水的时候被吓哭了。
“你也死了吗,秋水。”她抽抽噎噎的,“你是怎么死的呀,疼不疼。”
秋水无奈的笑了。
“死什么死,不吉利。”
她伸手探了探朝眠的额头,“烧傻了吧。”
朝眠后知后觉,“我生病了呀。”
秋水没说话,把她扶起来,喂她喝了两口水。
“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我听见你叫他的名字了。”秋水突然开口,声音压低几分,“他是你哥哥是不是?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逃出来的吗?”
朝眠差点被水呛到。
她想到自己?????曾随口说彦晟是自己哥哥的事。
不知道秋水在脑海里脑补了怎样一出家庭伦理大戏,朝眠舔了舔唇角,无奈的直白开口。
“不是,秋水,他是皇帝,我是从宫里逃出来的。”
秋水僵住了。
从这两天的阵仗来看,她也猜得出来男人是一个大人物,却也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天子。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颇为艰难的开口,“那你是……妃子吗?”
朝眠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秋水解释自己的身份,便只能转头说另一件事,“宅子里的那些钱你都拿走吧,你找一个地方,好好生活。”
秋水皱眉,瞪着她。
“你把我想成什么贪生怕死之辈吗?”
她又去攥住朝眠的手,声音有几分颤抖,“他会杀了你吗?不然我们一起跑吧。”
“跑不了的。”朝眠小声的说,“我已经从宫里跑到这里来了,不还是没有逃过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跑到哪里去呢。”
她不太想说这件事了。
“我饿了,秋水。”她问,“有吃的吗?”
片刻后,秋水一腔心疼被厨房里正在忙碌的男人打断了。
她呆呆的站在门口,脑袋里还回想着刚刚朝眠说的话。
她说男人是什么来着?皇帝?
皇帝也会带着围裙包小馄饨吗?
秋水其实也爱看话本子,只是为了在朝眠面前保持一个严肃忠仆的形象,她都是偷偷摸摸看的。刚刚听朝眠说完,她正在心里描绘一副冷漠帝王下堂妃的景象。
现在看来,好像又不太对。
秋水想,可能是霸道帝王小逃妻吧。
“她瞧着精神怎么样?药都喝了吗?”彦晟一面麻利的包着馄饨,一面问,“我一会儿进去给她送饭,她瞧见我,会哭吗?”
秋水结结巴巴的开口,“不会,不会哭吧。”
周顺在一旁无奈的在心底叹气。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呢。把人吓坏了,还不是自个儿心疼。
朝眠眼巴巴的等着秋水送饭来,谁知道盼来的是彦晟。
她脸色苍白了几分,蔫蔫的。
“吃点东西好喝药。”
男人放下碗,神色自如的哄着,“你病了好几日了。”
朝眠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还不杀我吗?”
还挺执着。
“我后悔了,不杀了行不行。”男人似是叹气的开口。
朝眠眼睛一亮,“那……那我……”
“你跟我回宫。”男人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等你病好了就走。”
朝眠又蔫了。
她不想回宫,可当她抬头瞧着男人冷漠的面容时,又默默把话憋了回去。
能活就行,别强求。
被男人哄着吃了小半碗馄饨,朝眠身上有了些力气,知道彦晟不会杀自己的,胆子便也大了几分。
“不喝药行不行。”她央求似的开口。“很苦的。”
男人微微扬了扬眉,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大口,而后在朝眠震惊的目光中吻了下去。
他吻的很凶,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野兽,要将怀里的少女拆吞入腹。唇齿相交,少女的唇被他吻的烂红,那么一点苦涩的药汁弥漫开来。
“确实很苦。”
男人笑了,又吻了吻少女的唇角。
“但是不喝不行。”
朝眠遂含泪喝了一整碗药。
她不太懂,她不过就走了小半年,怎么根正苗红的主角就变成了一个变态。
一个只想着瑟瑟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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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养了两三日,朝眠身子恢复许多了,一行人也要准备回京了。
朝眠自然是不想走的,她舍不得自己买的小宅子,舍不得小镇上卖的玫瑰糕桃花酿,舍不得秋水白阿麽张婆子……
可她只跟彦晟提过一次不想走,就被男人掐着腰按在床榻上亲了个天昏地暗,最后还要她哭着保证再也不说想留下来这种话才被放过。
她坐在马车里,可怜兮兮扒拉着窗棂与秋水道别。
“你放心,我就在这儿给你守着宅子,我哪儿也不去,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了,随时都能瞧见我。”秋水安慰她,“你好好照顾自己。”
朝眠一听,更是哭的厉害。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回头再也看不见秋水的身影朝眠才依依不舍的把小脑袋缩回来。
男人在一旁阴阳怪气的开口,“不如你坐在外头,瞧的更清楚。”
朝眠低头擦眼泪不去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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