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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应瞿被陈椋手上的动作搞得头皮发麻,他推拒着,拼命地抵抗着,但脑子里的理智却被喷涌而出的岩浆覆盖。
陈椋的动作失了分寸,衣服都来不及帮他脱完。霍应瞿无力地挂在陈椋身上,衣服软趴趴地搭在他的臂弯处。
“唔、唔嗯…”霍应瞿被陈椋引诱着,张开了嘴,随后,他的唇舌完全被侵袭了。陈椋含着他的舌头吮吸,把无孔不入的空气全部都掠夺走。
软软腻腻的舌头缠绕着他,霍应瞿皱着眉,眼睛也皱着,想要大口呼吸,但没办法如愿。窒息的感觉宛如一条静水潭里面的水蛇,冰冷冷地缠绕着他的颈子,搅得他眼前发黑。
霍应瞿吸着鼻子,用力推拒着陈椋,想把罪魁祸首推开。陈椋却吻得越发深,一边亲一边揉他硬挺的下体,动作暧昧温柔。霍应瞿在难受跟舒服之间来回辗转,眼泪都被激了出来。
陈椋放开了他,只用嘴唇浅浅地摩擦着他的嘴唇,颇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霍应瞿忍不住掉了眼泪,他低低地啜泣,一下接着一下地吸鼻子。
陈椋又含住了他的唇瓣,他吓得发抖,伸手推陈椋。但这次却是不一样的吻,陈椋细细碎碎地在他嘴唇、脸侧留下亲吻,一边亲他的脸跟额头,一边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腰。
霍应瞿舒服得不住叹息,他抬起脸,回吻陈椋的脸颊。陈椋动作一顿,他脸上没什么神情,貌似是空白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分出一只手,去碰霍应瞿的胸口。
霍应瞿颤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快感从他的胸口传来。陈椋摸到他的乳头上,轻轻地打圈,等他抖够了,就用灵巧的指尖揉搓那两颗小肉粒。
霍应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这里竟然会产生这样大的反应,他惊慌失措地阻止陈椋,“陈、陈椋…不要玩那个地方、嗯…!”
贫瘠平坦的部位迸发出了巨大的快感,酥酥麻麻的,他把整个身体绷紧都还是忍不住,哭叫着射了出来。
陈椋先是用窒息把他逼得哭出来,然后又操纵着快感,把他逗弄到欲望的巅峰。
不知道为什么,霍应瞿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很模糊,好像出现了一些偏差,只要到了第二天,他的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思就会随着第二天太阳升起的瞬间消散掉一些。
他流出的眼泪跟汗水都会一齐干涸掉。他悸动不已的心也会……他的心悸动过吗,为谁跳过吗?
傍晚一如既往。
放学后的霍应瞿在狭窄的厕所里换下校服,套上便利店的员工制服。
“哎,小霍啊,”许久不出现的便利店店长突然出现了,他冲着霍应瞿招了招手,“店里面新来了人,你教教他。”
“教什么?”霍应瞿越过店长的身子,视线往那边飘了过去,正正好好,撞到那张熟悉的脸上。
那个人仿佛第一次见时候那样。蓝白的三中校服衬得他很是高挑清瘦,他笑语盈盈地望向自己,嘴角微微往上挑,高光在水润润的琥珀色眼珠里面滚动了一圈。
“哎呦,就把你平时干的那些活计,上货、点货、结账、看生产日期……”
霍应瞿已经听不见店长的声音了,他惊讶开口:“陈,陈椋?”
陈椋拿着新制服进厕所里面换衣服,霍应瞿堵在门口,“你,你怎么也来了?”
“勤工俭学呀,不奇怪吧。”陈椋把校服脱下来,随后就要脱里面的内衬,手轻轻一抬就露出小半截劲瘦的腰身。他的皮肤很白,平时不见光的地方更是,光天化日的这样突然露出来,给霍应瞿吓得噎了一下。
“欸!”霍应瞿大惊失色,猛地把门关上,“你,你干什么!”
陈椋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怔了三秒才闷笑出声。
两个人就这么干了一个月,在月末的这一天领到了薪水。
陈椋攥着手里的一叠纸币,“要不要玩一把?”
“玩什么?”霍应瞿低着头数了几遍钱。
“下一个从店前面经过的是男还是女,”陈椋说,“我猜是女生。”
“猜对了怎么说?”
陈椋用手指在霍应瞿手中的钱币上面轻轻划了一下,“你要是猜对了,我的工钱都给你。”
霍应瞿表情一空,随后说:“好,我玩。我猜是男的。”
“如果经过的是女生,那我的工钱也都给你。”
两个人目光如炬,盯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巡视。现在已到午夜时分,外加这里偏僻得很,同一排商铺几乎都关门了,除了他俩,街上压根没人。
霍应瞿透过窄窄的便利店眼巴巴地望向门口,时不时四周张望一番。陈椋坐在他旁边,嘴角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哗哗哗——”有人拉着小推车过来了,霍应瞿站起来看,只见一个老叔叔拖着辆混沌小摊车,慢吞吞地往这边走。
一米…两米…三米……中年人跟小拖车路过了便利店,随后,头也不回地迈向了下一个店。
“啊!我,我猜对了。”霍应瞿的眼睛都亮起来了,他转过去跟陈椋说话,语气里满
', ' ')('是藏不住的兴奋。
陈椋把自己手里的钱递到他面前,“愿赌服输,霍大人,请吧。”
这个卖混沌的商家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这个时间段出现的。陈椋的记性本来就很好,更何况这个世界的某些事件经常循环,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可能是因为赢了赌约,霍应瞿嘴角上挑,久违地露出那种孩子气的笑脸,神色惬意。他扬着眉,从一沓各色的钞票里面抽出一张蓝色的,走进便利店去,在冰柜里面拿了两瓶无糖可乐,然后自己扫码、自己付钱。
可乐瓶握到手上的时候有点凉。霍应瞿递完可乐还不坐下,陈椋抬头看他。
“手伸出来。”他说。
“怎么了?”陈椋伸出手去。
霍应瞿站在陈椋的脚跟前,脸上带着点轻松明快的笑意,一点点松开紧紧握着的拳头,几枚闪着光的小硬币往下落,掉进他的掌心。
巷道弯曲冗长,没个遮挡,发凉的深秋晚风穿堂而过,除了风声,硬币砸在一起的时候,还发出轻轻的“哒哒”声。
被碳酸饮料触碰到的舌面像是被电击了,更何况是冰镇过的气泡异常充足的可乐。
陈椋任由好几年没碰过的乌黑液体噼里啪啦地从他的喉咙口扫进食道,路过胸腔的时候,一个接着一个的小小闪电炸出了银色的花。
无糖可乐的味道果然还是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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