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白写完最后一点手术记录,熄灯关了音乐:“这首怎么没听你弹过?”
床边凹下去一块,傅衍白睡上来,但几乎和纪冉挨不着边。因为这张床实在太大,还能多睡上二十个娃娃。
“你喜欢这首?”
纪冉扭头看过去,傅衍白随即摇摇头:“我看挺难的。”
“......”
他想叛逆。
傅衍白两下躺进被窝,被子在纪冉身上轻轻的挪动了两下,卧室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纪冉毫无睡意。
两只眼睛对着漆黑的肩影,隔着一只娃娃和宽大的床,傅衍白好像躺下就没了动静,空气中只剩下均匀的呼吸。
他不知道傅衍白睡着没有,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睡不着,并且很想要说话: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
傅衍白没动。
今天反正已经破了戒,纪冉干脆大手大脚的爬起来,大虫一样爬上傅衍白的肩膀,一只脑袋凑过去:
“你的个人情感是什么?”
傅衍白回头,一双漂亮的小鹿眼直直的撞进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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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束了吗?”
大阶梯教室门口,十几年前还是生锈的菱形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