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是淡蓝色的,有两扇展阔的窗户,朝着铺着贝壳与鹅卵石的花园以及曲折的长过道,而后在两扇窗户之间的黑色挂钟慢慢地敲了一下。
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权衡片刻,他首先把横亘在自己腰身上的柔滑手臂放在了另一边,虽然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他没有入睡障碍,哪怕把收音机音量开满,都无法打搅他均匀且平静的呼吸,但天知道,他昨夜做了一宿的噩梦,此时摇晃了一下,才正眼看了看他的妻子,他的omega,她下摆上面的扣子好像已经遗失在地毯上,软褶的泡泡短袖下的女体是玫瑰色的,她还在呼呼大睡,才不讲究衣着,此时睡裙翻到了腰肢以上,露出用毛线编的内衣,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希望它在元首身上能发挥一定的保暖作用。
噢,名声!噢,元首,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正处在奇异的困境中,只能说他在元首身上找不到任何有关节制或者其他美德的蛛丝马迹,没受过教育,睡懒觉,无知等种种不良嗜好与品德仿佛已经把她彻底败坏,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于情于理,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想说的是—
他不想在“性”上在去费神。
先容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描述一下他自己,其实他也不必多说什么,他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步入暮年,按照他的资历,他其实可以退休了,一个已经发挥完作用的职业军人,正待光荣的卸任,下属同僚已经从外部观察到了这种他的变化,感谢他们贴心的不打搅他的生活,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已经在平静与名誉之中度过多年,他避开了大多数叫他心神不宁的公众生活,连家里的仆人都老了,幸而他居家生活一向简单且要求不高,仆人能在他需要午睡时,把房间里的窗户一一关上,制造出相对晦暗无光的环境。
只是现在他每日的午睡都要在心脏病的可能性中苏醒过来。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听到她无声息的上床,仿佛一只散养的小狗,而后她小腿交迭着,脸颊托在手掌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严肃的沉默对她而言仿佛是某种爱意的证明,他听过她对某处风尚的迷恋,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的面孔将近庄严,但在她的眼里,那已经远远超过她身边的alpha,那东普鲁士遗风,简而言之,她现在高兴与感动地如同发了大财。
他的手掌被迫离开了毯子,掌心朝上,她的脸蛋枕了上去,仿佛是猫用爪子洗脸,在那鞠了一碗水贪婪地啜饮,他的手无意中碰到了她脖颈上的牙印,她往前挪动了一下,确保自己的脖颈还在他的掌控下。
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听见她哀愁地大大地叹了口气,好似他已然作古,一分钟过去了,她还在继续盯着。
现在他空空的掌心里满是她的脸颊,那张浓艳的不可方物的脸,就像抚摸与逗一个咯咯笑的女孩,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却本想尽本分的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只是被动地默默躺在那里,比躺在坟墓里还安详。
他对她的要求向来不高,如果元首的眼睛不盯着他,转向家具,或者花园或许会更好,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不能让她明白在这家她有哪些权利,他也不是元首的战利品,但所有那些在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的能力范畴之内的事,他也只好随她。
而太阳现在晒到了胸口的位置,有种焦灼的瘀血感。她的身体滑进毯子,钻到…
这就是问题的根源。
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头脑简直一阵眩晕。元首那肉感十足的脚掌正压抵在他的大腿上,她深的发黑的长发正散落了他的一身。
等他还在思索如何应对的时候,她就已经整个人都钻进了他的怀里,她往前挤,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一直没有给她深度标记,连临时标记都是公式化的,他对omega的信息素已经失去大部分alpha应该有的冲动,她的香气对他而言仿佛如流水如山风,还没有细细去嗅,余韵就已经从他的指缝与鼻间偷偷溜走了。
但这次和平常不同,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嗅到了更浓的香气,他错觉自己正误入果园,果实落在他的手掌上,仿佛一捏,薄薄的果皮就要从他的指缝里恬不知耻的漏出蜜汁。
她发情了。
“你醒着,对不对?”
讨好似的攀附,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的眼睑突然跳动了一下,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因为这刺激而不得不收紧,他这时才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睡衣翻开了些,她伏在他的身边,只是他紧绷的裤子,连半圆的弧度都没顶起。
“标记都要消失了…”她说得将近哀怨,但他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而后他扣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继续的抚摸。
“现在是白天。”
他尽量劝她知迷途返,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的底线—
“就这一次好不好,你多射一点到我生殖腔里,我就会好了。”
“…”
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该去批评元首那不得体的言论,还是呵斥她那撒谎成性的举止,或者两者都有,但她没有等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的反应,而是钻到他盖着的毯子下,他想去捉她的头发把她扯起来时,她就已经把他含了进去。
她终于有机会去舔了一口。
他的手还按在她的头上,原本想直接从她嘴巴里退出来,但她小口的舔弄,使得那个撤出的角度十分的艰难,这个过程中,他还碰到了她的嘴唇。
而嘴巴里还含着他的元首,已经把舌尖卷了上来,她对alpha的信息素攫取到了贪婪的地步,但她的舌尖只来回的舔弄了几下他的掌心,他本身的味道有些平淡,类似原木,而她舔了两下后就继续巴巴的舔他还不够硬与烫的根部。
舔了两下的舌尖,又嫌不够的把前端包了进去。
刺激到几乎辛辣的感觉。
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腰麻了一下,直觉不能叫她再这么去用力去吸他,只他的喘息,也只是轻微的气喘,但那有些沉的呼吸让他的眉宇间都开始凝成结。
“可以了。”
他就看着她,那两腿之间的情境,已经下流到他目不忍视,红嫩的洞口,那里已经覆盖了一层水光,在有些昏暗的光线里,阳光穿过窗纱的缝隙渗透进来,呼吸似的照着那条缝。
他还是慢慢把自己插进去了。
“好热…”她哆哆嗦嗦的大腿碰到了床单,在用力上下摩擦插在她体内的东西后,那个湿漉漉的粉色入口一边滴滴答答的淌下许多晶亮的粘液,一边滋滋地摇晃般让他使用她滑溜溜的的肉花。
但对方十分均匀的频率与深度让她几乎难受得翻过去。
虽然一阵一阵的液体正从他和她的连接处溅得到处都是,她的两条腿跪行了一下,才发现他根本没全部插进去,而留在外面的一截已经叫她的体液浇湿了,在她想要去把他全部吃进去的时候,格尔德.冯.伦德施泰特就已经咬住了她的后颈,虽然他没说—但简直如同无声的训诫一样,注入的信息素让她不甘不愿的呜咽着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