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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绿礼独自出宫赴约,身边只跟着枝莹。

云春楼乃风雅之地,才子佳人、阳春白雪,处处飘散着清苦的茶香。

绿礼掐着时间赶到时,赤烈元早已等在包厢的窗边。

“绿礼,你来啦?”他中原话如今说得愈发标准。

“嗯。”绿礼颇为冷淡地点头,又轻声吩咐枝莹先去外面等她,对方以示诚意身边一个随从都没带,她自然礼尚往来。

“胡崖最近如何?”panpan

赤烈元轻笑,长久以来被忽视打压的郁气终于一扫而尽,他压低声音:“应该……还算解气。”

岂止是解气,胡崖最近可谓是活得水深火热,失去作为男人的资格不说,一直伪装成软弱兔子的弟弟突然反扑,自己明里暗里被针对被嘲讽,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绿礼也听说他最近正忙着钻研什么“还阳之术”,尝试了不少民间偏方,她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太监真的还能恢复吗?他那玩意儿还有用?”

“……不、不能。”

赤烈元脸上浮现出一层薄红,她是问得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反而让他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哦。”绿礼暗暗想,等她回宫就去搜刮些“还阳之术”送秦知慎,反正也没用,还能气死他!

气死他!

赤烈元悄悄呼出一口气,趁着低头喝茶的空隙又瞄了绿礼一眼,他心里清楚她并不待见他,好不容易佳人有约,赤烈元不敢轻浮开口,生怕惹恼她。

“对了。”

“何事?”他“蹭”地挺直上半身,神情格外专注。

或因血脉不同,赤烈元五官比姜国人更加深邃立体,浓眉大眼显现出特有的草原野性,而这样一个人,却在她面前仿佛一条得了主人命令便激动不已的野狗。

绿礼不动声色地弯起嘴角,“唔,胡崖对你再也构不成威胁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呢?”

赤烈元指腹摩挲着杯柄,摸不清她何意,只能谨慎而惶恐地回道:“不必恭喜吧。”

“西郊的粮草运输现在该由你负责了吧?这功劳落不到你哥头上。”绿礼突然站起来,在赤烈元震惊的目光中俯下身,伸手把他发间一朵小小花蕊扒拉下来,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沾的。

她眼睫低垂,“我很高兴。”

等绿礼重新端坐在座椅上,赤烈元才敢再次呼吸,心口滚烫,脸上、耳尖炽热一片。

离得太近了,近得他能清晰地闻到女子身上淡淡胭脂香气。

绿礼半只手撑着脑袋盯他,看来西郊那块粮草现在的确由他负责,“赤烈元,狄戎的男人都像你一样羞羞答答吗?”

这般内敛可不行啊。

赤烈元听出她话中的调侃之意,更加羞恼无措,只低头紧紧攥着杯子。

他还记得她之前说过讨厌他,说过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会讨厌他。

因为他是狄戎人,因为他是胡崖的弟弟。

“赤烈元!你还没吃过中原的糖葫芦吧!”

赤烈元猝不及防抬头,对上她月牙似的笑眼,她还没这么对他笑过呢……他下意识点头。

“那今日本公主心情甚好,就带你免费畅玩京城吧。”

“好、好。”

春末夏初的某一天,赤烈元永远记得这一天。

她曾不小心在巷口牵过他的手,这也是他和她这辈子最亲密的距离。

他们一起去看了湖边画廊,买了糖葫芦,红通通的果子又酸又甜,老实说,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但后来,他远在狄戎,中原的糖葫芦竟成了他唯一牵念。

“你一直笑什么?”绿礼转头便看见赤烈元近在咫尺的傻笑。

“笑?”赤烈元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一路上的笑容,发自肺腑、真心实意、不带任何算计和阴谋的笑容。

他原来一直在笑吗?

“害羞什么?我也很高兴。”

的确高兴,很高兴,毕竟她想要的已经拿到手了。

太阳逐渐西沉,天边霞光似彩,赤烈元头一次觉得中原的落日也能如此壮观、如此动人心魄。

“绿礼。”

“嗯?”

霞光似乎给她发丝渡上了一层柔和金光,一笔一划浓墨入心,赤烈元鼓起勇气摸上她翘起的发尾,又替她压下。

“你……你喜欢我们草原的哈丽花吗?”

草原上的勇士若真正遇到心爱的卓玛,一定会不畏风雨、不惧风险,会在最危险的地方为心上的卓玛摘下最纯洁的哈丽。

最纯洁的哈丽花,代表勇士最真挚的爱慕。

赤烈元紧张地握拳,如果她喜欢,如何她接受他的心意,他一定会摘下所有哈丽花只送她一人。

绿礼淡笑:“哈丽?不,我更喜欢牡丹。”

她也算明白了“哈丽花”什么意思。

真心?不值钱的玩意儿。

赤烈元闭上眼睛,过了几秒后再次睁开,“好,我明白了。”

“牡丹很好看,同你一样好看。”绿礼看见他嘴角上扬,似乎是想故作无所谓地笑,可到底笑不出来,嘴角只能滑稽地微微抽搐。

很可笑,还很丑。

“你……”绿礼启唇,正要开口。

下一秒,她整个被人拥进怀里,额头轻轻贴上两片火热的唇瓣,仅仅只是贴着没有其余动作,象征着虔诚呵护的额头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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