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乔榕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
她拉住被子把自己裹紧了些,等到身上那股酸痛劲过去了才起身。
乔维桑的衣服被他穿走了,桌面上昨晚的狼藉还是原样,乔榕给他发了个消息,问他吃不吃早餐,等待一分多钟没有回信,她撂了手机,去浴室洗澡。
她边走边把晃到脖颈后面的项链拨到前方,经过落地镜的时候,往里头扫了一眼,顿时刹住了脚步。
乔维桑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比她想象得更夸张,吻痕从脖颈蔓延到手腕,连她的脚踝上都有好几颗小草莓,更别提腰臀处留下的手印。
乔榕忽然觉得有点可怕,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下体也在这时传来了越来越明显的肿胀感。
她揉着小腹,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下,可是刚迈开步子,腿心便忽然产生一阵异样感觉。
乔榕僵在原地,与此同时,房门“滴滴”两声,被人从外刷开了。
乔维桑刚放下手机,慢悠悠抬起头,就看到他妹赤身裸体站在衣柜镜子前,右腿抬起一些,隐约露出红肿的腿心,而此刻,那个地方正淌下几团质地微干的精液,有的粘在她的大腿内侧,有的滴到了地板上。
乔维桑愣了不到半秒钟,立马闪身进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上了门。
他大概已经洗漱过,看起来清清爽爽,干净利落,这让乔榕压力陡增,她默默并拢双腿,两手抱住胸前,缩着肩膀往浴室溜。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乔维桑皱了下眉,脱掉外套跟了过去。
他挤进淋浴间,把乔榕扒拉到角落,什么都没说,蹲下来掰开她的腿,手指探入内部轻轻抠挖起来。
昨晚弄到松软的部位不过几个小时就变得干涩紧致,只是外阴部位肿得像馒头,阴蒂头也还露在外面,他每每不小心碰到,乔榕就小声地吸一口气。
她看着他的发顶,以及躬起的脊背线,羞耻到脖颈都在发烫,可乔维桑的表情很平淡,就仿佛这是件很正常、无须回避的事情。
乔维桑手指长,弄了没一会就清理干净剩下的内容,他替她把小淋浴取下,塞到乔榕手上,离开了浴室。
尽管全程如同公事公办,但乔榕注意到,哥哥起身时,很短暂地露出了某种微妙的愉悦神情。
她觉得有那么点变态。
乔榕换上了酒店服务员送来的衣服,高领毛衫和一条半身裙。早餐草草吃过就跟着乔维桑离开了这里。
上车后乔维桑交给她一个纸袋,里面放着乔榕昨天穿的工服。
“东西落了都不知道,干等着别人主动送回来。”
乔维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太对,乔榕回过味来很难为情,看到他紧接着打开电脑开始办公,也不好意思打扰,百无聊赖凑到他身边,一眼看到满屏幕密密麻麻的英语和各类表格,没坚持多久,困意就涌了上来,脑袋一歪靠在乔维桑肩头睡着了。
到了目的地,乔维桑没叫她,还是乔榕自己听到动静才醒。
她看到自己入住的那栋小楼,脑袋懵了片刻,跟上乔维桑问:“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乔维桑没有回答。他在门口按下密码,“哗啦”一声拉开大门便往里头走。
屋里摆设很新,家具看起来没有被改动过,他站在玄关扫视一眼,踢掉鞋子,走入铺着被子的茶室。
没有发现外人进入的痕迹。
到现在为止,他心里那股凭空产生,让他自己也解释不清的火气才终于得到消散。他转身看着乔榕,问:“为什么在这儿打地铺?”
“楼上不通风,而且也不隔音……”
乔榕刚来的前两夜睡在楼上有床的主卧,然而隔壁小夫妻总是闹到半夜,她忍无可忍搬到楼下,果然清净多了。
茶室角落里有一堆折迭得整整齐齐的常穿衣物,乔维桑俯身捞进手臂,还没开口,乔榕很懂事地从他手里接过衣服,从收纳柜里找出行李箱,打开拉链,扔了进去。
重新回到茶室的时候,她看到乔维桑翻开了平铺的被子,背对着她蹲在床头位置,半晌没动作。
乔榕觉得奇怪,过了一会想起什么,热血涌上头顶,急忙冲过去挤到乔维桑身边,果然看到他手里拿着简菡送给自己的小玩具。
乔维桑的视线瞥了过来,除了冷漠,其余含义不甚明显。
乔榕脑袋停摆,空气尴尬地沉默下来。
乔维桑掂了掂手里那只粉色的硅胶制品,语气带点泛酸的嘲弄:“什么时候买的?”
乔榕艰难吐字:“不是我买的,这是我朋友给我的礼物。”
然后,她从她哥脸上读出了不信两个大字。
乔榕心想恐怕难以洗清嫌疑,干脆破罐子破摔:“我不习惯用这这个,冷冰冰的,形状也很奇怪,没有哥哥舒服,如果能和哥哥一样暖和就好了。”
乔维桑:“……”
他眯起了眼睛,推起袖口一副要教训人的样子,乔榕吓得退后一大步,正在这时,乔维桑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冒出了铃声。
他接起电话,简单应承了两句,挂断后对乔榕说:“我有点事要办,你乖乖在这儿等着,待会回来再找你算账。“
乔榕安静如鸡,等他哥出了门,立马跑去捡起小玩具,打算扔进垃圾桶毁尸灭迹,可是手才伸出去,她自个纠结了一会,还是没扔。
她把它放进了行李箱的最里层。
这栋房子里属于乔榕的私人物品寥寥无几,整理好一切不过用了十分钟,她把行李箱和背包推到门边,拿起包着工服和安全帽的纸袋,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她经常步行上下班,用车的时候才会主动联系对方,因此司机并不知道她昨晚没有回来,接上她的时候,还笑呵呵地问她今天是不是睡过头了。
乔榕说不是,说完后安静下来,直到司机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她才开口说:“您以后不用来接我了。”
司机在车内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
乔榕盘弄着纸袋的提手:“我今天会离开这里,现在是要去辞职。”
“可是,您父亲让我跟着您把这个项目做完,现在的进度好像还没——”
“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您可以直接这样跟他交代,后果我来承担。”
司机面露为难:“乔小姐,我个人不太清楚这个工程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您父亲特别重视,叮嘱我照顾好您,您这么突然的决定,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他又看向乔榕,可是这次,后视镜里的年轻姑娘没有再内敛的低着头,而是靠在后座平静的和他对视。
她的眉眼深,色彩浓,平时低眉顺眼漫不经心惯了,总会给人一种淡漠又不失温和的矛盾感,可是偶尔凌厉起来,即便仅仅是充个样子,也能展现出实打实的震慑效果。
司机不期然和她撞上视线,心里一突,立马扭过头继续看路。
“我说过我会承担责任。”乔榕重复了一遍,“其余事情,不劳您费心。”
司机应了声好,再也没出过声。
乔榕先去了团队入住的町家。
办公室在这里,她的笔电和一些杂碎的日常用品都留在办公桌上,她想悄悄地带走。
然而刚推开办公室的拉门,乔榕头一抬便愣在了原地。
整整齐齐十一号人全都坐在桌子前办公,不管是正在吃零食的,还是画图表的,或是喝咖啡刷剧的,此刻都把视线集中到了她身上。
港城女同事先举手冲她打了招呼:“Hello?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
乔榕回了几声寒暄,继而听到一连串的“你哥怎么没来?”“他昨天帅爆了。”“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在我们老板面前和他呛声,好爽哦哈哈哈哈。”
乔榕看了眼时间,立马打断她,视线在屋里一扫,问:“贺轶呢?”
“找他干嘛?”
“有点事情想单独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