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爷爷好激动,都差点哭了。”嗒嗒做了个假装擦眼泪的动作,又问她娘,“娘,爷爷为什么这么难过?”
付蓉当然不知道,只是直觉告诉她,这其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揉揉嗒嗒的小脑袋:“娘有机会就去问问你爷爷,好不好?”
嗒嗒乖乖答应下来,将抽屉关上,便去院子里玩了。
……
冯惜珍看着那盆花在院子外摆了好几天,她本以为是那老同志不在家,可没想到,这天自己买完菜回来时,恰好看见卢德云。
卢德云从屋里出来,正在院子里浇花。
她便走上前:“这盆花是我赔给你的,你拿进去吧。”
卢德云连头都没抬起来:“你赔的花,又不是我以前那一盆,我怎么就非要不可了?”
这下冯惜珍懒得再搭理他,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将视线收回来:“你爱要不要,不要我就自己养!”
说罢,她走去端起花盆,转身甩上门。
冯惜珍从未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老头,正被他气得够呛,忽地听见一阵敲门声。
难道是那老同志发现自己太无理,来道歉了?
她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端着花盆便往外走,想着毕竟都是邻居,退一步海阔天空。
然而,她走了几步,手扶着门把手时候,却突然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由外传来。
“惜珍——是你吗?”
冯惜珍的手突然顿了顿。
她与隔壁那老同志的关系没这么熟稔,对方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离开得太久,这趟回来,一切都不同了,更不可能有什么老朋友来探望她才对。
所以,这是谁?
隔着这房门,许老头深吸一口气,紧张地等待着。
这两天,他找许广华试探过几回,发现儿子压根就不知道亲生母亲的事。
也就是说,即便嗒嗒口中的“惜珍奶奶”真的是冯惜珍,也不表示许广华知道事情的真相。
许老头打心眼里盼着想要见到她,本当天就要去市里找她的,可周老太却发现了端倪,要死要活拦着。
她
哭得声嘶力竭,甚至当真大病了一场,咬牙切齿地表示,若是他真的要去见冯惜珍,她就不活了。
许老头这才确定,“惜珍奶奶”便是冯惜珍。
那是深深烙印在他心底的人,即便如今他老了,那段情仍旧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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