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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晓穗真没想到自家孩子竟会如此不招人待见。
本来她也不是真打算将闺女送人,但家里男人一死,她就得去赚工分,再加上婆家娘家都没人,她是无奈了,便只能想出路。
可经过这一遭之后,她就再也不考虑把孩子过继出去了。
谁的娃谁心疼,要是再送一户人家,也像刚才那陈艳菊那样不讲道理怎么办?
祁晓穗抱着孩子,一边往家里头走,一边轻声哄着。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孩子的哭声总是不止。
她抱得累了,便无奈地找了处石墩坐下。
恰好这时许年牵着妹妹的手回家。
“哥哥,你看那个小孩怎么了?”嗒嗒问。
“小孩都是爱哭的。”许年回答道。
嗒嗒赶紧摇摇头:“嗒嗒小时候就不哭!”
许年轻声吐槽,说嗒嗒吹牛,她却浑不在意,小短腿狂奔起来。
“阿姨,这个妹妹怎么了?”嗒嗒问祁晓穗。
祁晓穗的背上都急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人家家里出来就一直哭,哭得嗓子都要哑了。”
嗒嗒觉得小妹妹真可怜,不会说话,只能用哭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
是从我们家出来的吗?”许年问。
祁晓穗扫了许年一眼,眼中顿时起了防备:“你是许家的孩子?”
嗒嗒骄傲地说:“我叫许嗒嗒,我哥哥叫许年!”
祁晓穗现在和许家是结下仇了,但她到底不能跟俩小孩子置气,便哄着闺女,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也不知道咋了,平时在家里都不哭的。就只是被个丫头抱了抱,咋就哭成这样了?”
嗒嗒眨巴着眼睛,用眼神询问哥哥。
许年迟疑了一阵,想起自己幼时的遭遇,便问道:“她是不是——受伤了?”
祁晓穗这下子立马回过神。
她将小婴儿放在自己的腿上,三下五除二扯开孩子的尿布看一看。
屁股没被人拧。
然而就当她怀疑自己想多了时,余光却扫见闺女的大腿内侧。
那里俨然有一道青紫色的痕迹!
那么重的痕迹,摆明是下了死手掐的啊!
若是她不留神,恐怕到了给闺女洗澡的时候,便只会觉得那肯定是小丫头在地上爬时有了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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