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伤很重。”
“这也能算伤么。”谢黎轻嗤,转回去。“班长你要是这么怕疼,我以后会很难做的。”
“……”
郁睿并没听懂谢黎这话,事实上他的心思也完全不在交谈上。郁睿的目光很难离开那些伤处,自责和歉意让他眉头越皱越紧。
这边药快上完了,才有护士抽空过来。看见两人,又听郁睿介绍了情况,这位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护士感慨地扫了两人一眼。
“你们年纪轻轻的,可别再干这种事情了。最后就只是一点皮外伤,你们这得算最幸运的了。我见过多少打架打到骨折的?更别说伤在背上——再往中间点伤了脊椎就有可能会瘫痪,再往上点脑袋里淤了血直接有生命危险!”
护士这一番话,成功让郁睿之后出医院的大半路途都心不在焉地低沉着。
两人停在医院门口,谢黎活动了下发僵的右手,侧眼瞥到身旁时,正对上郁睿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担忧的脸。
谢黎顿了下,笑,“今晚我去你家蹭饭?”
郁睿皱着眉,沉默两秒后点头。
“好。”
“……”
看郁睿转身去领之前推来的单车,谢黎面上笑意一沉。
望着郁睿背影,他难能跟着皱了眉。
天色黑了大半的时候,郁睿和谢黎才到郁睿家楼下。
郁睿把单车锁进地下室,顺着老旧的楼梯走上来。
一楼的感应灯大约是坏了,只有楼外仅有的三两点灯火落进来,隐约描摹出那人的身影——谢黎站在一楼的楼道里,靠着墙壁半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郁睿想起护士的话,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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