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爷说的!”
“……”
谢黎当然不知道哥仨在病房外就差当场跪下对天起誓了。此时在医院吊水的病房内,他正站在郁睿身旁,垂眼看着护士给郁睿手背消毒,扎针。
细长的泛着冷光的枕头无声地楔进冷白皮下淡青色的血管里,谢黎紧皱着眉看下来,感觉这一针比他上周在老街区二楼替郁睿挡的那一棍子疼多了。
等护士嘱咐两句后离开后,谢黎还在苦大仇深地盯着郁睿手背上被白色医用胶布固定住的针头。
郁睿受了一会儿药,总算慢慢有了点精神。他从枕着的椅背里转过头,睁开眼时就看见谢黎皱着眉坐在对面,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的吊瓶。
表情还有点严肃。
郁睿没来由地,有点想笑。但仔细想想今天谢黎本来是和朋友聚面,被自己和郁梨的事情搅得乱七八糟,他又实在有些愧疚。
郁睿张了张嘴巴,声音干得发涩,“检讨现在在我家,等今晚我给你吧。”
谢黎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5000字检讨这件事。他原本就皱着的眉顿时更紧锁起来:“你别告诉我,你今天上午烧成这个样子还把那份检讨写完了?”
郁睿解释:“明天我有家教的兼职,没时间写。”
“那就不写。”谢黎声音发沉。
郁睿也微皱起眉,认真地反驳:“周一的检讨不能再出问题了。就算你成绩再好,一点不给校方留面子,田老师也保不住你——档案上真留了污点,以后是要跟你一辈子的。”
“……”
郁睿那模样认认真真的,偏还冷淡地绷着一张小俊脸,干净的眼睛再望上来——谢黎憋了一肚子火也不忍心朝他撒。
“你一上午写完了?”
“嗯。”高烧让那张素来冷白的面孔此时红扑扑的,“作业我也差不多写完了。”
谢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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