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作者:肉色屋
苦操之起来的家业,别让那个外面来的野老婆划拉去就是了。”
“啥?野老婆?”秋儿惊起,气得手脚骤然冰冷,“老爷他糊涂啦?竟为个野老婆跟夫人闹离合?”
“应该不会的。”夏儿怎么都不相信他们会走到那一步,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只能算是个预警而已。为得就是保住这份家业,不被外人图谋。
良凤这个人她倒是放心,良田可从来都不是好人,至于良家村的那几位不用说,也不是什么好饼。若是让他们知晓了夫人与老爷离合,说不定就钉上临县这几处肥肉,所以夏儿说什么都要防着他们私底下的动作。
而她这次来,只与自家的相公说了真实的想法,而夫人那头,向来对什么都不放在心头,就连这最挣钱的铺子,都要在走时拱手让给良凤,所以夏儿更加的放心不下。
又加之自己的爷们不争气,她的负罪感更重,明面上与自家相公吵得不可开交,让夫人知道她心情烦躁,又念叨自己想秋儿,软磨硬泡了几日才求得回到临县,小住几日,将能为夫人做得一并办好。
“夫人啊!我能做的也就如此啦?只求得老爷莫要一时的糊涂,毁了一世的好姻缘啊!”
家里的人能走的,都走的干净,宋玉京那头也被自己吓得没了弹琴的意思,倒是静寂了许多,“你说我怎么这么不适应寂静呢?”若嬨手支着下巴,算计着将这些店铺兜售,能换得多少银子,若是真离了,也得攒够银两,才能走南闯北的。
冬儿被关了几日,夏儿走后才被放出来,左手鸡腿,右手鸭脖子的正吃得痛快,听夫人这么说,腾的起身:“夫人你等着,我现在就让她出声。”话没等说完,人早就跑远了,转眼间便听到琴声渐渐传来,且由弱变强,只是怎么听都是走音的,真没意思。
“唉!那个谁谁,叫冬儿回来,与我去铺子上走走。”身边的得手丫头都被赶走,这个丫头还是杜氏忽然大发慈悲,送过来借用的。可真是好心,就是抠门了些,怎么借采儿,她都不给,最后还闹得采儿寻死觅活,敢情过来就似进地狱了,无奈啊!无奈。
好一个秋啊!望着自己的辛勤成果,她忽然很自豪,这也算是好本事了吧?才几个月啊!这店铺已经开得如此红火,其中有良沐知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就似面前这座酒家,他便不知里面的管事正是他最介怀的林白。
为什么要答应林白,不将他来到此处投奔自己的事情告诉良沐呢?当时她也想着告诉他的,即使知道他听了便会不高兴,但若嬨还是想说,因为她想要彼此之间没有秘密,可是她最终没有这个机会说。
那么良沐呢?是不是也与她一样,只是没有这个机会与她说,自己在外面养了一个青梅竹马,但绝对没有心思娶进家门。想到此,若嬨忍不住冷笑出声,只可惜炕头不是这么说的,黄晔晗更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只是告诉她,要做好准备,因为男人三妻四妾,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不允许。
是啊!她真是奇怪,若嬨无奈摇头,提步进入大厅,林白一身青衣麻布,头上束带裹头,哪有丁点少爷模样,反而像极个小二。见若嬨前来,一笑,将手中麻布往后一撩:“这位夫人,您想吃点什么?”
冰凉凉的心房忽然滑过一丝温暖,若嬨忍不住笑了,一伸手,林白便虚浮了过来,搀着她上楼。“夫人,今日心情可好?”
“你若是在脸色弄得黑些,在来颗黑痣,就更像油嘴滑舌的店小二了。”若嬨就是那他逗趣,他倒是一本正经的思索起来,“妹妹所言极是,等会我回去在捯饬一会。”话音刚落就要往回跑,被若嬨伸手拉了过来,“哥,算了吧!我……没事。”
他做这些无外乎就是想要自己笑,既然已经笑过了,又何必在戏弄他,见她脸色又归于冰冷,林白噙着媚笑的眼也冷了下来,正色道:“娟儿将几个私铺和庄子,都处理好了,我没有经你同意在苏州北郊,私置了大庄子,若是你觉得这里过的不好,我们就一起去那里可好?”
“苏州……可是个好地方呢!”若嬨莫名的笑了,眼神看着窗外,却似飘向更远的地方,“风景好,气候温/湿,据说还多产美人呢?你说是不是啊?”
美人?那个宋娘子也算是美人吗?林白冷嗤笑声,“再多的美人又如何?心里的人装进去了,就再也放不下,即使她从来没有那正眼看过我,这辈子也不会放下,只有她是最美。”
“最美!?”若嬨猛地转身,摇了摇头:“这个世上没有最美,只有更美,要不然那世间的男人能总想着三妻四妾吗?”
林白一步上前,双臂紧紧箍住若嬨的肩头,“不用将所有的男人混作一谈行吗?难道这么多来,我对你的心思你还是不懂?难道我林白就这么一无是处,那里都活不了,就必须来找你?若嬨,你醒醒好不好,良沐他负了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今生今世,我等了你这么久,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瞪大了眼,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任林白怎么去擦,都止不住,她又不是木头,林白的心怎会不懂的,只是她的心里只能容下一个人,她无力的摇头,错过他相拥的暖怀,“你的心,我一直都懂,只是我却放不下。”
林白的双臂无力的下垂,身体的所有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一般,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伸手胡乱的擦干了眼泪,面上已经换成牵强的笑,“林白,谢谢你。”她竟然想自己伸出了手臂,手掌张开着,这是什么意思?见林白怔怔望着自己要握手的手臂,若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要收回手臂,已经被林白用力窝在手中,轻轻一带,便投入他怀中,紧紧的紧紧的拥住她,知道下一刻她便不在,就更舍不得放手,恨不得将她镶嵌到身体里。
“你到算怎么做?”林白问的无力,若嬨仰着头,僵硬的迎接着他的怀抱,忽然笑了,拍打着他的后背,就如哄孩子一般,“林白,你听说过蓝颜知己吗?”林白摇头。
“就是亦师亦友亦兄长亦情人的关系。”
林白忽然笑出声音,细细望着她的眉眼甜笑,“我愿意。”回答的干脆,可是心里却更苦,一遍遍的喧嚣着,他不愿意,不愿意,他只愿意做她的夫君,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不行。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这辈子都不会,因为担心就此失去,别说什么蓝颜知己,只要能留下在她身边,也就知足了。
“你会给他一个机会?”
若嬨点了点头,“等他回来,若是他解释清楚,我会给他一个机会,但仅此一次。”
“那你还让我将店铺和庄园都变卖出去,这是为什么?”林白紧皱着眉头,宽厚温热的手掌握着她的小手,紧了几分,难道她只是一时的兴起?
若嬨愣愣的,眼睛都懒得动一下,似被施了魔法的瓷娃娃般宁静,只有开阖的唇瓣,告诉林白,她还是活着的,真实的。“来到这里也有几年了,我一人倒是怎么都好说,但是冬儿,小秋,小兰她们几个,还都没个着落呢!我想着将将店铺卖了,置办几处庄子,也给她们个地主婆当当,剩下的银两也够我活个几年的。”
“那哥哥可能再陪着你?”只见他双眉紧缩,狭长的媚眼中丝毫没有风情,平添几丝焦虑饱含祈求,就似眼看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猫,让若嬨怎么舍得说不能。
她笑着低下头,“我以后要走的路说不定很苦,居无定所的,而且也需要很多银子啊?哥哥可以帮我管理剩下的店铺和庄子,到时共计给我银两也不错啊?”
林白愣了下,面无表情,但还是点了点头,“好。”语气中丝毫没有感情,只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若嬨,能亲你一下吗?”明显的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僵直了身体,一抹惨笑浮现他面颊,“就一下,以后再也不会了。”
感觉着怀中的人儿,缓缓起身,她低着头,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林白合上了眼,微微撅起的唇瓣缓缓移过去,感觉这面前的温度一点点接近,若嬨的脸色也越来越红,猛地闭上眼错开了他的唇。
“林白,不可以。”
门在此时豁然开启……
“你不能进去。”楼下掌柜的厉声尖叫,只可惜丝毫挡不住面前怒发冲冠的男人,他还是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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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良沐回旋遇误会
该来的一个少不了……
时间似乎定格在秋梢头的那天,空气中有着微微的凉,很是干爽,感觉挺舒服的。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懒惰起来,想依偎着什么东西,当然最好是一个人的肩膀,若是男人宽厚有力的臂膀那是最好不过的。
正好身边有一个,最关键的长得那么帅,而且心中只有她一人,在心里受伤的时候,需要疗伤药剂的时候,他变成了最好的创可贴,只可惜,表面的宁静还没有维持几刻钟就被无情打破了。
“兰若嬨,你还有什么话说?”良沐站在门口,僵硬的手指愤怒的指着她的脸。
貌似串词了好不好,应该是她这么问他的吧?望着良沐身后的强大亲友团,更是忍不住想笑,幸灾乐祸的杜三娘,恨得牙根直痒痒的杜氏,还有一脸淡定的宋玉京,乖乖!抓j还叫小三跟着一起来,真是……
让她情何以堪呢?“呵呵……”若嬨忍不住笑出声音,本已经离开了林白怀抱的她,竟悄悄的轻轻地靠了过去,头倚在他的肩头,面上带着媚笑的望着气得脸色惨白的良沐,“你心里不好受吧?”
良沐没有说话,也许是被她的举动给吓傻了。贺氏穿过人群,冲了进来,伸手将若嬨拉起,藏在身后似老母鸡一样保护着,“良沐你听我说,若嬨跟林白只是兄妹关系,这些事情你是都知道的是吧?”
还没等良沐说话,杜氏已经愤愤冲了过来,一巴掌迎了上去,将贺氏扇坐在地,“这是我们廉家的事,你个不要脸改嫁的泼妇,用得着你管吗?”
贺氏手捂着脸,挺身站了起来,却依旧挡在若嬨面前,“是啊!我是改嫁了没错,所以你更没有理由可以打我。”说着抡圆了膀子扇了过去,结果并没有打到,手反而被良沐攥紧甩到一旁。
“是你教坏若嬨的对不对?是你帮着他们通j的对不对?你这是在报复我没有收你做姨太太吗?兰若嬨你就是最傻最缺心眼的人,看着她软了几分,你便认为她是好人了吧?她帮你挡着丑事,她便是你的恩人了是吧?你就是全天下最虎的一个。”良沐真是疯了,将所有的矛头直指贺氏。
贺氏只是冷笑着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挡着你了,我是拦着你了,但也比你后面那一大帮看好事,瞧热闹的强。”她说着抄起地上的凳子往外砸,吓得门口看热闹的人蜂拥散了,“都给我滚,滚远点,不然砸死你们。”
“疯了!疯了,来人啊!将疯子给我抓起来。”杜三娘幸好跑得快,没砸到脑袋,腿上却结结实实撞了下,疼得额上密汗直流,躺在楼梯上唔闹喊叫。
客人早就被掌柜的赶走了,就是刚才看热闹的小厮都被疯颠颠的贺氏吓跑了,除了吓得瑟瑟发抖的掌柜的,就是挤在厨房门口的几个大厨,正手拿着大砍刀蓄势待发。那几个小干吧鸡子似得家丁,听杜三娘哭喊刚要往上冲,就被刘厨子的手起刀落,桌分家给吓了回去,谁还敢动一下。
见着面前一幕幕闹剧,若嬨竟哈哈大笑起来,乐得不能自制,手依着窗台才能站立,林白担心刚要过去搀扶,已被良沐挡在一边,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回去说。”他的声音软了许多,但是若嬨心头的怒火却越烧越旺,一口狠咬在他胳膊上,眼看着鲜血顺着衣袖流了下来,可是良沐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抱的更紧,宋玉京眼睛不由得红了,扑了过去,跪在地上给若嬨磕头,“夫人求你了,别再咬了,他是人不是木头,咬坏了夫人也会心疼的。”
若嬨笑眯眯的抬头,因疼痛良沐额上溢出一层迷汗,硬挺着一句话不用,心里憋着一股劲回家与你算总账。她青白的手指从他面上轻轻滑过,一滴汗水落下,她笑了,眼神瞥过跪在地上的宋玉京,“怕是你的心,比我还要痛,对不对?”
宋玉京身子明显抖了下,杜氏伸手将她搀扶起来,“宋娘子心疼怎么啦?也比你这个蛇蝎不要脸的妒妇强。”
“蛇蝎!?不敢当,若真是蛇蝎第一个我就咬死你。”见若嬨呲牙咧嘴的模样,吓得杜氏往后退了三步,被贺氏一巴掌推到一边,“有什么事情非要在外面说,若嬨听话,我们回去慢慢商量。”回头望向林白,笑问:“是不是啊?大舅爷,你也不想若嬨与良沐闹翻脸是不?”
林白牵强的笑着点头,“当然,当然。”良沐眼神冰冷直指面前的林白,满是杀机让人心里都凉半截,就是这种眼神更是惹毛了若嬨,自己与林白还没有怎样,他就是这个模样,那他呢?
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良沐措不及防,伸手捂住胸口,若嬨趁机蹦到地上,宋玉京眼疾手快蹭地起身,将他扶住,眼神厌恶的盯着若嬨。
“真想把你的眼睛挖下来”,这是兰若嬨头一次有过如此阴险的想法,而且还公之于众了,宋玉京顿时哭做泪人,手上的搀扶变成了缠绵的挎臂。
懒得去看她们什么姿势,若嬨翘起二郎腿,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把弄着桌上的茶杯,实则准备什么时候发射出气,“说说吧!廉二少爷打算何时将宋小娘子接回府上啊?我这个做夫人的也能替你操持操持。”说着手指点了点额头,似想着什么,“哦!对了,春儿想当初就是为她相公娶妾的,我这个夫人做得竟连个丫头都不如,真是不该啊!”
杜氏见她软声细语起来,还以为她转性了呢!若是廉慕这么就答应她回去,怕是日后她更不好过,忙向宋玉京递眼色,宋玉京那里还理她的意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与兰若嬨叩头,“谢夫人,奴家一定尽心尽力服饰老爷的,请夫人归家吧!”
自己娘子什么样的人,良沐岂会不知道?她这全是气话,却偏偏要拿出来将他,本就让娘子刚才的表现给气个半死,如今竟还要让他哄着她,他个大男人岂能心甘,再说自己真的没有要娶宋玉京过门的心思。
气得良沐一跺脚,眉头皱成川字,“若嬨,我何时说过要娶玉京过门,我只是看她可怜没个依靠,所以才帮扶着她,我是何为人,难道你会不知?”
若嬨的脸上稍有松动,心中默念着你是何人?林白来到良沐面前,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宋玉京,“良沐,既然你质问若嬨,你的为人,那我又要来问问你,我与若嬨又都是何人?我们相处的时间可是比你晚了几日?我对若嬨的情谊可是比你薄过几分,还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轻浮放浪,让妹夫你瞧不起?”
一席话到问的良沐哑口无言,他时时都似防贼提防林白,可是换来的却是若嬨不高兴,而且他似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什么本质性的证据?
见他久久不说话,一抹苦笑闪过,林白长舒了一口气,“且不说我与若嬨如何,纵是她的心你该相信吧?可你呢?竟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还配做若嬨的夫君吗?”
“看吧!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假兄妹,真情人。”杜氏撇着嘴,唧唧歪歪,将几人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推向高端。贺氏气得不行,便往外推他,然一人怎奈俩虎,转眼就跟着杜三娘和杜氏扭打在一起,挠、掐、撕、拽,无不用奇技。
“真没想到这女人打架也这么生猛?”
“可不是吗?吴管事的婆娘真彪悍啊!”
“命苦呦!”
看的那几个拉架的大厨都不知该拽那头,眼巴巴着傻瞅,气得那管事的直跺脚,手里捧着账本,奋笔疾书:“凳子五个,椅子三把,桌腿踹坏七个,哎呦我的天啊!这个月的装修费哦!”
良沐猛地抬起头,双拳死死攥紧,眼神怔怔望着此时与自己对峙的林白,他不管是心里眼里都在她身上,就算是与自己说话,眼神都未曾离开过她半分,他可会如此好心,撮合自己与若嬨,怕是搅黄还差不多。越看他便越气,胸中团团怒火凝结,眼看就要喷发。
“我的身份与你何干?”良沐冷嗤一声,越过他伸手去拉若嬨,然若嬨却背过身去,丝毫不理会他。林白挑眉冷笑,将身边挡在她们中间,“只要你与若嬨还是一日夫妻,便于我有关系,若是你放弃了,你是当了大官,还是当了乞丐,都与我毫不相干。”
“若是我放弃,你便得逞天作之合对吧?你纠缠我们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良沐越说越激动,想着过往种种,心里闷得透不过气来,看他故作教训的嘴脸,更恨不得将他乱刀砍了。单手拉住他的衣领,就是一拳闷在脸上,打的林白晃了下倒在地上。
若嬨猛地扑过去将林白护在身后,吓得如惊弓之鸟,铁青了脸色望着他,“良沐你要干嘛?”她从来没有如此担心过?几乎在自己眼中,她总是淡淡的表情,而今天她竟然如此担心的护着他,他彻底懵了。
看着若嬨心疼地将林白扶起,手拿着锦帕为他擦掉唇角的血迹,他整颗心都凉了。
“良沐,我告诉你,这个店铺是我送给林白的,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若是你真的想娶她,我不反对,举双手赞成,只要你把这个签了,我与你再无关系。”若嬨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
看来是经常随身携带的,已经皱的墨迹浅淡,良沐颤抖着双手将那页薄纸擒在手中,忍不住冷笑出声,想不到他堂堂七尺男儿,竟有被逼着离合的那日,真是可笑啊!可笑。
良沐已然气红了眼,一滴滴眼泪下落,看得她心里揪着疼,不忍的错开了眼,淡淡道:“你若是真的想好了,就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