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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23部分阅读(2 / 2)

良沐媚眼微眯,箍住她双臂:“那就回屋,让为娘的好好稀罕稀罕你。”几个丫头听完唔呀一声跑了,他这才后知后觉起来,原来屋里还有别人,整个大红脸不再说话,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良凤得知若嬨回来,冲冲忙跑进来,见自家兄弟正在耍脾气,知道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心里越发愧疚,望向若嬨道:“天凉,若嬨早些回去歇着吧,莫要为姐姐的事情劳心思。”

见她抑郁寡欢的模样,若嬨又怎会不心疼,硬装着笑脸,“姐姐莫愁,渠县那头我以打好关系,明个请那县太爷过来吃顿饭,怕是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听她说的稳妥,良凤忍不住弯了嘴角,就连耍脾气的良沐都侧目看向若嬨,笑了又笑。若嬨狠狠与他翻个白眼,不理会他。扭头与良凤说话,“对了邱志成那头怎样了?”

谈及邱志成,良凤露出小女儿家羞涩,红着脸道:“林白待人极好的,他什么都好,就是见了面便要问问王家的事情,看样子比我还急。”

“急就比不急强。”良沐搭头,见若嬨又瞪了一眼,便噤了声,嘻嘻的傻笑。“待明日有了消息,便接他回来,请他好好吃顿酒,后个他就可以满意归家,坐等娶媳妇喽!”若嬨美滋滋调侃良凤,羞得良凤猛地起身,就往外跑:“都是没正行的,不理你们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二进门的小厮便来通秉,说门前有个小子,扛着担子说要送与夫人梨吃。夏儿正为若嬨画着眉头,听闻忍不住手上一抖,失了准头。

冬儿吃惊,一巴掌打过去,“夏儿姐,那小子莫不是你情人吧?为啥吓成这样?你瞧瞧夫人的面。”冬儿拿过帕子帮若嬨擦掉污迹,饶若嬨是个好说话的,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去吧!让秋儿服侍着,带他去卖花铺上,交给二狗子历练历练,对了,记得过了午饭时,叫他来我这领命。”

夏儿被她瞪得红了脸,嘟着个小嘴出去了。还是秋儿识趣,嘻嘻笑问:“夫人,夏儿姐怕是春心动了吧?”

“嗯!那小子不错,是个聪明的。”若嬨很少这么直白夸人,冬儿和秋儿都来了兴趣,想着啥时候也能见见这个卖梨的小子。

早早便处理完店面上的事情,坐在女子会馆静等消息,果不其然那红鸾命人前来说,渠县令同意了。还真是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兰若嬨长出了口气,心中将计划从新审核。

若嬨坐上马车去了林白那里,想问问他镇上那个酒肆‘最好’。林白这些时日也是较忙,加之家中有邱志成,好几日没有见到若嬨,刚一见面,那心脏就跳跃异常。

一味压抑下来,命林童去上茶,兀自迎了过去:“妹妹今日怎就有时间来看哥哥?”

自己这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是事有些难开口,她很为难看了林白几眼,似下定决心一般问道:“哥哥,我要宴请人吃饭,你给我出个主意?”

“这有何难?说说你的要求。”林白将斟好的菊花茶奉上,见她红润的小口轻抿而下,喉结忍不住浮动。若嬨心中计较片刻,结结巴巴道:“不瞒哥哥,此人正是渠县令,而且他好那一口。”

那一口!哪一口?林白晃了下明白过来,眉宇拧紧,凤眼微微眯起,“良凤的事情非要求这样的人吗?”他怕若嬨求人不成反丢了自己啊!若嬨又怎会不知道他担心,忙宽慰:“无妨,是在我们临县吃酒宴,妹妹上头还有何氏照应,听说咱们县老爷与他也不对盘,还怕他作甚,只是我想怎样能不开罪人,还能将良凤的事情办好。”

林白就是个男人,怎会不了解男人的心思,但见若嬨胸有成竹,知道她性子犟劝怕是不能听,只能选择帮她,“去花肆楼吧!那里的老板与我有交情,而且地处繁华,既有脸面也安全,而且哥哥也能……”

他的意思在明了不过,林白是想去探班,若嬨更加放心不少,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哥哥现在就替我安排吧!今晚他便要来吃酒的。”

“啊!这么快?”林白有些措手不急,“那我现在就要去那里布置了。”一行说着往外走,忽的转身问道:“良沐他?”若嬨无所谓摆摆手,“他这个醋缸,早让我支去庄上种地了。”

听她说完,林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良沐还真就配得上醋缸这个名头,不过若是自己能娶了若嬨为妻,别说是醋缸,就是醋作坊他都做得。

天过午便黑的早早的,月亮刚刚探出头,便被几片浮云遮了去。花街各家刚睡醒了觉,便高高挂起了七彩灯笼,转眼间街面上灯光闪耀,婆娑迷离,就如酒楼中那莺莺噎噎的曲,与柔绵无骨的舞姿一般撩人。

“手脚都给我仔细着些,楼上的可是贵宾。”走菜的老鸨激动地面色泛红,倒不是她没有见过几个正主,紧张的,全是因为那白花花的银子,以及林白给闹得。

传菜的具是二八芳龄的水灵丫头,一个个面红耳赤,手中瑟瑟捧着菜盘子,心情荡漾如打鼓。她们具是冲着林白去的,想今日不仅林白破天荒而来,竟然还要亲自弹奏一曲,能听到神仙般的他弹奏一曲,是多少大家闺秀朝思暮想的事情,今日竟轮到这些个最下作的女儿家身上,怎会是激动了得。

行首几人具是柔手轻脚搔首弄姿,恨不得将最贵的香粉扑在脸上,更有几个先前得了消息的,紧张的去了私访下的美容馆,绘了个妆才敢露面。

然进了屋子,却都是垮了脸,这林白将自己与酒宴间设了屏风,只闻其声根本见不得人,不过行首几人倒是不失望,因个外面酒桌上竟坐个更俊俏的后生,这模样生的,身为女人都自愧不如,恨不得找个地裂子钻进去。

有个看的痴痴傻傻的行首,跻身坐在那帅锅身边去了,剩下的几个没有了位置,只得不情不愿坐在那胖子身边。然那胖子还是个断袖,竟不看这几个行首一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盯着那帅气后生。气得几个行首,手中绞紧帕子,恨不得将浑身解数释放出来勾人。

“官人喝杯薄酒暖暖身子吧?”行首绿俏端着酒杯喂给若嬨饮下,她心里颇为尴尬,小流活了两辈子的人,还是头一次有这般好得待遇,可喜可叹啊!这都要感谢良凤才是。

若嬨手持酒壶,为渠县令斟上一杯,渠县令忙伸手接过,不期然蹭了下她的手掌,激动的渠县令险些昏死过去。若嬨却是厌恶的很,还要硬撑着满脸堆笑问道:“不知渠县令对此事是何见地?还请渠县令多多指点。”

一听身边之人竟是堂堂县令,喜得那几个行首,更是忙得不亦乐乎,又是斟酒又是夹菜,倒是忙的渠县令不得分神,与这个挤眉弄眼,又捏了那个的小蛮腰一把,油光满面的面上贼嘻嘻地笑。

“叮!”琴音骤起,若嬨心下了然,林白这是用琴声提醒自己问的早了,忙忍了下来,静听屏风内琴音不断,笑眯眯看着那老头发/浪,情何以堪啊!还好自己身着男装,不然这人真是丢大发了。

渠县令并非有才之人,却是个有财的,所以三年前使钱捐来个知县小官,久在宴席场面游走,也算是沾了点子文化气,听闻屏风内琴音寥寥,如滑过心弦一般动人美妙,竟一时听的入了神,行首们敬酒他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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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美人计算机布局

琴音如雾似气,似能穿透肌肤直渗透入心底,时而如绵软柔依轻浮心头,时而如撩拨之水,润人心肠,听闻者具是眉眼带笑,忽而又摇头惋惜,为何惋惜,只因担心过了此时,便再也听不见如此美妙之琴音了。

正值杜鹃花盛放之时,楼下圈院内,一盆盆杜鹃花罗列有致姹紫嫣红,让原本艳魅的景色更加妩媚。正与行首们调笑的浪/荡恩客,具是手中持着酒盅,却不放入口中,愣愣地竖起耳朵静听着,体会着。老鸨最是痴迷,想她也入了豆腐渣的年纪,倒也有少女怀春的心思,每每听了林白的曲,都禁不住泪洒前襟,这次自是不意外的。

“瞧瞧,妈妈又哭了,嘻嘻……”小蜜/桃端着汤碗,正往楼上送去,手肘捅捅身边的芙蓉,两人相视一眼,嘻嘻的笑,让老鸨听见免不了又是一通骂,但她今个心情好,却是笑骂着不计较的。

一曲终了,县令大呼美妙,那些行首们也缓过神来,忙着请酒夹菜塞满了他的口,若嬨回首见屏风后挂起一条红色丝带,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望向渠县令道:“如此吃酒,甚是无趣,我前些时日捡了个后生,精通赌数会耍很多种花样,不知渠县令可愿意尝尝鲜?”

渠县令最是喜好这口,禁不住点头,脑袋瞬间转了几个弯,满脸滛/笑道:“不知耍些什么作为赌注?不如……”若嬨媚笑,看得他更是心潮澎湃,恨不得欺身而上很香她几口,但是刚有行动就被身边几个行首压了回来。

看见没有,这便是肉蛋保镖的用处,若嬨露出自嘲笑意,如今自己还指望这些行首保护呢!若嬨颇为无奈摇头,笑道:“当然是真金白银才算过瘾,渠县令您说是不是?”

“好,刺激,就来这个。”渠县令兴奋地直拍桌子,行首们份笑颜如花,嬉笑着打趣,“爷们们就是好这口,这就去取来骰子,扑牌可好。”

若嬨满意点头,轻拍了拍手,门缓缓开启,被精心装备周身的炕头隆重登场,方正的面相,精明透亮的双眸,英姿勃发竟与刚见时的穷酸模样大相径庭,让若嬨都吃了一惊,缓缓起身,将其迎了进来。

向渠县令介绍道:“这便是我由泉州请来的师傅,精通着呢!县令爷可要小心应付才是哦!”秉承无赌不丈夫的渠县令,自是笑得合不拢口,“小师傅快请出招,大爷我候着呢!”

炕头倒是彬彬有礼的,不急不缓很是有大家风范,看得几个行首都春心大动,齐齐往他身边靠拢,羞涩如他一时乱了方寸,就恨不得钻兰若嬨怀里了,若嬨心里暗骂真是个烂泥,这点小场面就唬住了。

浮在他耳边警告,“今个放手的玩,若是做的妥帖,此处发生什么事情,夫人具是不会告诉夏儿,若是做得不好,怕是……”

一层密汗不期然湿了炕头的鬓角,忙离着窗户近了些,将自己燥热之心吹的冷清些,才笑盈盈过去应付渠县令,兰若嬨冷眼旁观,也是啧啧称奇,这小子还真是个精明的,才上局,就让那渠县令赢得心花怒放,大呼过瘾。

然渠县令这个老色鬼,如何能放过兰若嬨,借着几分酒醉,端着斟满的酒杯送过去,惺惺道:“小兄弟,你这么干站着,也不玩更不吃酒,岂不是瞧不起我。”

望着他异常火红的面色,兰若嬨冷冷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渠县令大呼一声爽快,紧接着又敬了两杯,兰若嬨具是收纳腹中,看的炕头具是捏了把冷汗,心叹夫人真是个能喝的。

女儿红,女儿如酒,面色酡红最是诱人,特别似兰若嬨生的如此美的女子,更是美不胜收,看得渠县令阵阵犯傻,端着酒直晃每当眼看就要贴入她暖怀,具是被行首们硬拖了回来,忍不住感叹:“醉翁之意不在酒。”

若嬨挤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醉酒之意不在翁。”

渠县令随之哈哈大笑起来,“醉酒之翁不在意。哈哈……”很识趣持着酒杯过去,吃着酒,接着行首们送过去的佳肴,手中还掷着骰子。

见时机成熟,炕头望着若嬨微微翘了下唇角示意,若嬨似有若无点了点头,接下来的数把渠县令具是惨败收手,直至将赢来的真金白银又输了回去。

气得他只想骂娘,但丝毫看不出那后生使了诈,有苦说不出最后恨不得输了裤腰带都无,他终于持不住狠狠扔了杯子,兰若嬨适时走了过来,冷冷望着炕头:“怎么没有款待好老爷,反惹人晦气?”

炕头忙向她行礼,“后生也是心生疑惑,为何老爷一味的输,都输了正正八百两白银,却连一点回头钱也无,真是怪哉怪哉。”说着惋惜摇头。

“啥?八百两!?”渠县令险些没站住,一个趔趄还未倒地,就被美艳的行首们硬拉了起来,兰若嬨笑着摆摆手:“不就是玩玩嘛!不至于做的真。”

渠县令虽是莽夫,但也知道赌债嫖金欠不得,闷闷不作声,兰若嬨此时才将良凤之事重提,如今他还有何说法,只得满头答应,说此事甚是简单,回去就办。

见他点头应了,兰若嬨也懒得与他磨叽,让几个行首扶着他下去玩玩,哄得他开心的时候再把那欠据画个押,害怕他跑了不成。

万事俱备兰若嬨心满意足收了欠据,手支着桌面嘻嘻的傻笑,炕头见她摇摇欲坠,脚底不稳想要去搀扶,又不敢造次,站在她身侧求道:“夫人,小的先回去叫来夏儿她们过来服侍着如何?”

此时她媚眼如丝,淡笑中略带媚气,望着让人心跳加速,吓得炕头慌不择路往外跑,头咚的撞到房门上,吃痛咧着嘴往外奔。

“唉!不能喝还逞强?头是不是不舒服?”林白见屏蔽外无人,方出来过去扶着她落座,她一味傻笑,望着林白,在胸口处摸索出纸契,“看见没有,有了它我这顿酒水就没白喝。”

林白微微一笑,将纸契送回她手中,“如此珍贵,务要好生保管,可莫要丢了。”若嬨虽是醉的,但神志还算清醒,将纸契退回林白手中,“哥哥先帮我保管着,明个待我舒坦了再来取。”

“好。”林白点头,见她额上渗出密汗,忍不住伸手去擦,点点触摸一处,柔滑触感让人流连,“我扶你进去歇息会。”若嬨迷迷糊糊摇头,却感觉身下一轻便似腾云驾雾,胃中酸恶难忍噗的吐了她与林白一身。

“真是个不能喝的。”林白摇头苦笑,忙唤来丫头们取来衣服为她换上,自己忙不迭去寻衣服换好,这味道难闻的恨。待他忙外回转,若嬨已然换好衣装,软塌塌躺在床上,脸色异常红润,如同新采摘的大苹果。

她不老实的扭动,锦被退下露出艳红色小坎,轻薄的纱露出白肉色,内着翠绿抹胸,雪脯忽隐忽现,看得人面红耳赤,林白伸手过去将锦被往上拉扯,生怕那一抹春光外泄,心里又开始闷闷的埋怨,这青楼之处就是没有件遮掩的衣服,竟这般暴漏。

“难受……难受……”若嬨胃中本无物,又加之饮的过量,胃疼在所难免,痛的她躺在床上只哼唧,林白见她苦不堪言,忙唤来丫头煮了养胃糖水,正喂着她饮用。夏儿,秋儿两丫头正巧此时赶到,忙过来帮衬着。

林白见有人照应着,便要退下去,扭头见秋儿哭红了眼,笑道:“你家夫人就是吃酒大了,无碍,待她休息一阵方可归家的。”

秋儿点了点头,夏儿常舒口气,“大舅爷恐有不知,秋儿不是哭的夫人,反而是那薄命的鬼,春儿。”

“春儿怎么了?”林白眉头拧紧,心想着她刚刚嫁为人妇几月有余,能什么大事。提及春儿,秋儿又忍不住流下一行泪,“春儿昨个悬梁的,她的夫家竟不上报,若不是有人看见她们草席往出抬人,怕是都不知道呢!”

林白气的双拳捏紧,“真是无法无天了。”扭头看向两个丫头,道:“此事莫要告诉你家夫人,这些日子她够累的,春儿的事体交由我来办便是了。”说完见两个丫头点头,他便出去了。

天色黑了又亮,亮了又变得昏暗,若嬨直觉的美美睡了一觉,在起身已然是第二日的黄昏,刚刚直了身子,便听腹叫如鼓,冬儿掩着嘴,呵呵的笑,“夫人终于醒了,我这便去传饭来。”

饭还没有传来,先传来了良凤,见了若嬨她又忍不住开始呜咽,想起了昨夜里,若嬨被坊上的轿子送回来,那酒后蜡黄的脸色,疼得她心险些揪出来,照顾了她半夜,才安歇下。

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早上红鸾使人捎来了扣上红印子的和离书,还送了好些礼物与良凤婚事的恭贺礼,并让小厮将棍罚了王家恶男的事情,绘声绘色讲给若嬨听着,全是为了博个乐呵。若嬨听着具是笑不拢嘴,良凤紧握着她的手掌,“若嬨,你让姐姐可如何感谢你啊?”

“说什么感谢,你是良沐的姐姐,便是我的姐姐。再说……”若嬨说到此便没有了声音,她其实也是在帮自己,她内心里很是赞同良凤再嫁,但是在这种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的时代,她做此举有多难,真真是可想而知,所以若嬨要为此努力,让人都看到良凤的幸福,这样她也不白白付出。

话说两头,各表一枝。林白应承下来帮枉死春儿出气的事情,便回去着手办理,先是找人寻访了她夫家的街里邻居,具是说她们对春儿多么的刻薄,刁难,宠妾灭妻。

依照此处立法,宠妾灭亲者当处以杖行,小户人家罚银五十两纹银,大户人家则是百两不等,具是大惩戒,林白听完林童回报,薄唇微微上扬,眼含凌厉之色,就是常年跟随他的林童都骇的一愣,他的主子每每都是笑面相迎,温文儒雅一个人,今日怕是那崔家要败啊!

说来也怨不得人,谁让她们家不识好歹,送去那么好的一个妻,竟不知道好好待见,反而给逼死了,这不是再打兰夫人的脸面吗?林大官人如此报复也就是让人看清楚都是什么个身份,不然兰夫人还不被人轻瞧了去。

春本无几日,却是暖风中透着一股子寒气儿,正午时大好的日头晒得四周都暖融融的方能出门子耍耍,树梢头嫩绿的丫儿,地衣上新新的绿,还有满院子杂七杂八的野花,倒是别有一番美感。

崔家正妻院子里有处小院子,然红缨哪处是没有的,所以没等春儿入土为安,便让她撺掇着草席裹身扔了出去,寻了来小有名头的道士驱了驱晦气,次日便搬了进来,崔笙因她腹中骨肉,怕染了霉气本是不同意的,但红缨又是哭闹,吵得烦人。崔笙没有得过老子娘的允儿,便将红缨私自抬了进去,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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