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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需要火葬场(女尊) 第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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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老人看着楚小容狼吞虎咽的样子,叹了口气:“小容,昨天那件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他又看了眼好像浑不在意的楚小容,顿了顿,狠心道:“你就别想攀高枝了,那些世家望族最注重名声,就算要娶人做小,也是要娶清清白白的男子。”

楚小容将嘴里的饭菜咽下,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知道啊,不过他们最会说一套做一套了,说不定……”

楚小容话还没说完,身旁的老人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点他的额头:“你怕是忘了比小爹说的话了!”

“你要是真去那些世家大族做了比妾都不如的侍夫,你要你未来的孩子怎么办?和你一样,被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吗?”

楚小容沉默地低下头,筷子随意扒拉开表面的米饭,看到放在最底下金黄的荷包蛋,咬了一口流心的蛋黄,鼻头发酸,他擦了下眼睛,拿着筷子又扒拉起来。

一旁的老人自觉刚才失言,心痛地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楚小容,想说些什么,又还是沉默下来。

“我的朱砂痣没了,宋爷爷,你放心,我不会去做侍夫的。”楚小容将头埋在碗里,小声说了一句。

一旁的老人瞪大眼,抓起楚小容拿着筷子的右手,将衣袖往上拉,手腕侧本来应该有一颗鲜红朱砂痣的地方,白白嫩嫩的,没有半点痕迹。

“宋爷爷,你别问了,是我罪有应得,不怪别人。”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声,门被人一脚踹开,楚澜带着一帮子狗腿子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楚小容,今儿有人看见你手上的朱砂痣没了,我带你到我大爹爹面前,问问一二。”

说完,楚澜瞟了眼身边的狗腿子,身边的狗腿子立马会意,几个人大步冲上前,紧紧扯住楚小容的手,力道凶狠地将他往外扯。

瓷碗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破碎的瓷片映出楚小容惨白的面容。

完了,他完了。

楚小容奋力挣扎,他的力气在男子中不算小,但总归比不上做惯了粗活的其他狗腿子,他被拧着胳膊,强行往楚家祠堂那边拖。

“放手,你们是污蔑我,放手!”

楚澜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污蔑,到了祠堂叫我大爹爹审讯一番不就知道了。”

一路上,其他下人得到消息,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着这行人的动静,不少平日里瞧不惯楚小容的小厮都兴奋地窃窃私语。

谈来谈去,总归不过是男妓的孩子也是男妓,是连他们都不如的下贱子。

听到这话,楚小容蓦地回头,小狐狸眼死死盯着那群小厮,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你们什么意思?”

“你们这群白眼狼,他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这群不要脸的都忘了吗?你们瞧不起他,觉得他下贱,凭什么要收他好心给你们的好处!”

他骂着,就要朝那群人的方向冲过去,一时力道之大,拧住他的几个狗腿子差点都压不住他。

楚澜抿着唇,大步上前走到楚小容的身前,一巴掌狠狠甩到楚小容的脸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楚小容被打的偏过头,白嫩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出鲜明红肿的指印,他看着楚小容开口嘲讽:“你小爹不是男妓是什么?你不是下贱子是什么?你们父子俩哪个不是不要脸的货色是什么?”

“带走!”

楚小容安静下来,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楚澜,又低下头,眼眶一片赤红,被人推搡着往祠堂走去。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楚氏祠堂,楚家大主君端坐在太妃椅上,仪态端庄,表情肃穆,楚小容被压到他的跟前,不知是谁用力踢了他的膝盖一脚,他闷哼一声,被迫跪在地上。

楚澜高昂着头走到楚家大主君身旁,斜了一眼地上好不狼狈的楚小容,心中冷笑。

这下贱子当初就该和他的男妓小爹一起死了算了,白白辱了他们楚氏门楣。

楚家大主君饮了口茶水,语气漫不经心:“小宵,去看看他的朱砂痣。”

一旁站着的小厮点点头,走到楚小容的面前,弯下身,掀起楚小容右手的袖子,仔细检查了一遍,又站起身,回到楚家大主君面前,低下头禀报:“回主君,朱砂痣确实不见了。”

楚家大主君冷哼一声,茶盏摔在楚小容跟前,细小的碎片像雪花一样飞溅,有一片飞快地划过楚小容细嫩的脸颊,留下一道不浅的血印子。

看着那张和那贱人极为相似的脸此时如此狼狈,只怕还是破了相,楚家大主君近些天受的气顺了不少,他斜着吊梢眼开口:“楚小容,你未嫁人这朱砂痣便破了,明明是自己不知检点,但偏偏又要害我其他楚家小郎君的清白,让他们日后平白被人指指点点!”

他顿了顿,声音愉悦地开口:

“来人,为证我楚氏家风清白知廉耻,将这小狐媚子乱棍打死,还我楚家治家严明的名声!”

楚小容睁大眼睛,惊恐又无力地看着他的四肢被人狠狠摁在地上,脊背毫无保留地朝着上方,他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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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人,或面露鄙夷,或幸灾乐祸,便知道这次他是必死无疑了。

他抿着唇,卸下全身的力气,绝望地闭上眼,要他求这对父子,他宁愿去死。

他闭上眼,长棍划破空气的声音离他的后背越来越近,他有些害怕地缩了缩手指。

他真的很怕痛啊,但是没有人能来护他的,唯一肯护他、能护他的人,被他这只白眼狼害到百越去了。

是他自己活该,是他自己该死。

过了良久,剧痛迟迟没有落下来,楚小容疑惑地睁开眼,只见一武夫打扮的女子轻而易举地抓着要落下来的长棍,而她的旁边站着面色比往日更阴冷的楚六。

整座祠堂的人看着楚六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她阴冷的凤眼扫过周围一圈人,最后目光直直落在楚小容红肿还流着血的脸颊上,听不出情绪地开口:“这是谁打的?”

楚澜打了个寒战,害怕地看着楚家这位贵客,他又看了眼自家大爹爹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壮着胆子回答:“六姨,是我打的,是他自己下贱,怨不得别人。”

楚六闻言,面色不变,转过头看着楚澜,阴冷的凤眼半眯起:“这道伤口呢?”

楚澜在楚六骇人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往他大爹爹身后躲了了躲,楚家大主君这时笑着开口:“是我。”

“他是个下贱的,六妹可不要被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给骗了。”

楚六挑了挑细长的眉,声音有些飘渺:“是吗?”

楚家大主君刚想笑着回答,但突然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狼狈地跌下太妃椅,楚六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以她为中心,带着浓郁血腥味的灵香朝整座祠堂幅散,不少下人面色惨白,被迫跪在这道强悍的灵香下。

楚六面色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眉梢间是让人害怕的疯狂,她一步一步走到楚家大主君面前,向下睥睨着他,轻笑着开口:“他是我的人,凭你也配骂他下贱?”

作者有话要说:

是女主的马甲!!!

楚小容脑海一片混沌,只记得向来蛮横的楚家大主君父子俩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哭着说什么,最后,还是他那便宜娘来了,面色苍白地跪在楚六面前说了什么,楚六才勉强放过他们。

他之后被楚六抱在怀里,向后模模糊糊看到楚家父子俩跪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失魂落魄,没半点以往横行霸道的样子。

楚小容收回目光,安静地靠在楚六的怀里,回过神了,才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痛,一阵后怕也涌上心头,他缩了缩身体,紧紧贴着楚六,一动都不敢动。

感受到怀里人身体一阵阵震颤,楚六低下头,阴冷的目光沉沉落在楚小容的脸上,眉梢间的冷意更甚。

楚小容小心翼翼抬起小狐狸眼,看着楚六现在的神情,打了个寒颤,软糯地开口:“六姨,小容没事,您要不放小容下来吧,小容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楚六停下脚步,黑沉的凤眼定定看着他,把楚小容看得毛骨悚然之后,才轻声开口:“回哪儿?”

楚小容的直觉一向很准,他被楚六看得头皮发麻,知道自己一个不好就要惹恼楚六了,他像一只撒娇的小猫抓着楚六的衣领,狼狈又可怜的小脸用力扬起讨好的笑,声音软绵带着哭腔:“回六姨那里。”

楚六低下头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才道:“小容儿真乖。”

楚小容刚才要被乱棍打死的时候都没吓哭,但看着抱着自己阴晴不定的楚六,想起刚才连楚家大主君都怕她怕得要命,又记起以前听过一耳朵的腌臜事,被吓得小狐狸眼一热,止不住抽抽噎噎起来。

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他没才又没钱,楚六救他肯定是看上他的皮囊了,要是能攀上楚六这根高枝其实也不错,但、但他听小厮们小声说过,旁人送给楚六的侍夫,不到一天就都被玩死了!

楚六烦躁地看着怀里的楚小容又抽噎起来,滚烫的泪水顺着绯红的眼尾下滑,有些泪珠子滚到他脸颊的血口子上了,融了进去,都把自己痛得吸冷气了,但这泪珠子就是不停从眼眶里滚出来。

循环往复,心里害怕,脸又更痛了,故而楚小容哭得更狠了。

楚六抿着唇阴晴不定看了楚小容好一会儿,才冷着声音开口:“再哭把你丢回祠堂,叫你楚家大主君教你规矩。”

“我不哭了,不哭了。”楚小容揪着楚六的衣领子,眼神哀求,“六姨,别把我送回去好不好?我会死的。”

他嘴上说着不哭了,但小狐狸眼的泪珠子怎么也止不住,还是一颗一颗滚落下来,他慌张地抬手擦自己脸上的水痕,不小心碰到拿道伤口,浑身一僵,倒抽一口冷气,小狐狸眼止不住又蒙起一层水雾。

他正咬着牙,拼了命要把眼泪憋回去,一块料子极舒服的帕子丢到他的脸上,他听到楚六像是要生吃了他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擦干净,泪珠子滚到伤口里,毁了这张脸,你再哭也来得及。”

“到时候你的谢姐姐她们可就不会对你有半点怜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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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抓着帕子边哭边点头,边哭边擦泪,泪珠子不会滚到伤口里了,他也就哭得更投入,更伤心了。

直到楚六抱着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楚小容还是没有停下来,楚六抱着他坐到太妃椅上,又将他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抱着,之后沉沉看着楚小容哭得又投入又可怜,见那张帕子被哭湿了,还好心地替楚小容换了一张干爽的帕子。

怕是个泪人做的,这么能哭,楚六将楚小容脸上的碎发往耳边扒了扒,更方便瞧着楚小容可怜兮兮的小脸,她边看边这样想着。

没过多久,一位大夫打扮的女郎被人带着走进屋子,那人看到楚六怀里的楚小容,愣了愣,随即不悦地开口:“楚六,你怎么还动手打人!现在知道心痛了,打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楚六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着楚小容,懒的解释:“叫你过来不是来教训我的,麻溜些。”

大夫打扮的女子没好气地说:“你也让要让楚小容别哭了啊,就这哭得,药上了也是白上。”

她低下头,摆出张和颜悦色的脸来:“小容,别哭了,好不好?”

楚小容抬头看着这张秀美但对他来说像是阎王的脸,哭得更狠了,一个劲往楚六怀里钻,他搂着楚六的脖子,抽抽噎噎着说:“六姨,小容以后全心全意服侍你一个人,把以前那些旧情人全忘了,你别杀小容。”

楚六拿着张帕子轻柔地擦着楚小容泪水,语气诱惑地开口:“小容儿以前还有哪些旧情人啊,等下给六姨说说好不好?”

“还有,这是六姨请来的大夫,医术高超,不会害了小容儿的。”

楚小容将楚六搂的更紧了,他当然知道宋翊是大夫了,但她也是裴越亲口说过的至交!要她医自己的脸,那岂不是这张脸甚至这条命都要医没了!

“六姨,不、不用了,随便给小容敷点药就可以了,不用劳烦宋大夫。”楚小容看起来乖巧又善解人意地开口。

楚六的凤眸半眯起,另一只搂着楚小容细腰的手收紧,有些危险地开口:“小容怎么知道这位就是宋大夫的?宋大夫快有三年没有回京城了,小容三年前就见过宋大夫吗?”

站在一旁的宋翊不忍直视,撇开头,心里痛骂裴越的恶趣味。

楚小容身体猛地一僵,他抬起头僵硬地开口:“是、是三年前偶然见过。”

“是吗?小容放心,宋大夫医者仁心,不会嫌你麻烦的。”楚六强硬地掰下楚小容的手,将楚小容的两只手抓着,让他无法挣扎,之后才对站在一旁的宋翊说,“宋大夫,来吧。”

楚小容惊恐地瞪大小狐狸眼看着宋翊拿着一瓶看起来还泛着绿光的药瓶靠近他的脸,恐惧地乱摇着头,泪珠子掉的更狠了。

楚六面色更加阴沉,她看了楚小容一会儿,对站在一旁的下属开口:“去库里,拿些贵重的玩意儿来。”

她顿了顿,补充道:“拿纯金做的东西。”

怀里的祖宗只怕看到她典藏的字画,会觉得在忽悠他,然后哭得更狠。

没一会儿,属下就拿着一个装满金元宝的小匣子过来了,楚六随意拿起一块,在楚小容的眼前晃了晃,楚小容立马安静下来,呆呆看着楚六把玩着的金元宝。

金元宝在哪儿,他的小狐狸眼就骨碌骨碌跟着转到哪儿,连自己性命危在旦夕这件事也抛在了脑后,小狐狸眼里满心满意都是那块看起来金灿灿的元宝,刚才还说止不住的泪一下子也止住了。

亮晶晶的小狐狸眼抬起来,乖巧又惹人怜爱地看着楚六,声音还带着哭后的软绵:“六姨,这块元宝真好看。”

不知道是谁嗤笑了一声,楚小容面红耳赤地回过神,发现伤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处理好了,他觉得受伤的地方有些痒,小狐狸眼一动不动盯着金元宝,小爪子却忍不住想去挠那块地方。

“养好了伤,这些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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