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奔去。
吴婶在后面再次抹泪,“造孽哟!杀千刀的张仁……”
同仁药铺。
大夫伸手收了张之桃身上的针,摇了摇头说:“发了霉的柿子怎可食用?准备后事吧。”
谢宁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无法想象,黑瘦的张之桃抱着红了皮的柿子,珍重的收在箱子里,那是她记忆中最甜的食物,只是在她五岁的那一年,吃完甜甜的柿子后,她刚刚开始用眼睛看这人世间时候,就被暴力对待。
就连死,她都想要死在甜甜的柿子上……
……
处理完张之桃的后事,两夫夫策马回县,已经是第六天了。
渝哥儿蹲在院子里,熬熬凑在他脚边,用鼻子不停地嗅。他细软的头发被绿禾扎了一个小包,靠近脖子有几撮软毛毛扎不起来,掉下来乱糟糟的支棱,显得他脑瓜炸毛。
大门打开的时候,渝哥儿下意识扭头去看,大大圆圆的眼睛懵懂无辜,撅着的小嘴儿在见到爹爹的时候,马上扁起。
“哇……哈啊啊啊……”渝哥儿一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上,小嘴儿张的大大的,那哭声惊的屋里人哗啦啦往外跑。
谢宁冲上去捞起渝哥儿抱在怀里,再一次感受到儿子软软肉肉的小身板,他鼻子都酸了。
“乖乖,叫爹爹。”谢宁凑上脑袋在渝哥儿脸上亲了又亲。
“哇……啊啊啊……”渝哥儿哭声又拔了一个度。
周寂年走到谢宁身旁,也心疼的握着儿子的小爪爪。
渝哥儿可太能哭了,任凭爹爹抱着他又是哄又是亲,又是举高高,又是拍背背,他硬是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哭够了才歇。
红着眼眶,鼻涕流流,渝哥儿蔫哒哒缩在谢宁怀里,小胖脸贴着谢宁的心口,可给俩父亲心疼坏了。
谢宁抱着儿子蹲下来,指了地上的小狗,“呀,我们渝哥儿养小狗啦?谁给你抱的?”
渝哥儿在谢宁怀里蹭了一下脸蛋儿,扭头也去看小狗,哑着小嫩嗓说:“啊嗷……”
“嗯?”谢宁颠了下渝哥儿,渝哥儿脸上的小肉肉抖了一下。
“爹爹……”渝哥儿指着小狗就喊,喊完就跌靠回谢宁怀里,用小指头去抠爹爹的衣襟。
周寂年挑了挑眉,伸手捏了捏渝哥儿的小胖脸,没说话。
谢宁笑了声,“渝哥儿长大了,都可以养小狗了,开不开心啊?”
“嗯!”渝哥儿猛点一下头,小爪爪已经伸进了谢宁的衣襟里,还在往里钻,非要贴到爹爹的肉才行。
谢宁抱着渝哥儿满院子的走,周寂年跟长辈回屋里,交代了一下府城的事。
小宝宝热乎乎的小爪爪就贴在谢宁的锁骨下面,渝哥儿可会享受了,一只小爪子挂在爹爹衣襟上,一只小爪爪扒着爹爹的锁骨,还要爹爹哄着他。
小奶狗熬熬起初还跟着谢宁的脚步,逛了一圈之后,见小主人看都不看它一眼,失望极了,垂着两只小耳朵哼哧哼哧的爬台阶,想要进屋里烤火。
“渝哥儿,你叫爹爹,你说我想爹爹了。”谢宁还得不停找话,他要是不说话,渝哥儿就哼唧。
渝哥儿很敷衍,嘟嘟小嘴喊一声,依旧蔫哒哒的,“爹爹……”
“我想爹爹了。”谢宁凑上去亲了渝哥儿淡淡的小眉毛。
“唔养爹爹了……”
“哈哈哈哈哈……”谢宁抱着儿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