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踢脚,轻快地游过去,被周寂年戳了一个甜瓜喂嘴里了,甜瓜上的糖末儿已经融化,甜瓜好似沾了蜂蜜,甜甜腻腻。
谢宁却很喜欢,一块接着一块吃了个够,
吃完了他还嘟着嘴要周寂年尝尝,“甜的。”
不爱吃甜的周寂年只是敷衍地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他还不乐意了,扶着池岸踮脚起来要亲。
周寂年是不爱甜又不是不能吃甜,故意拧眉往后躲,被他心爱的小鱼一把掐在了腰侧!
谢宁嘟嘴印在屈服在他的暴力之下的夫君唇上,还探了探舌尖,自以为耍了威风,哼道:“甜不甜?”
周寂年砸了下舌,“果然甜。”
送上门的,能不甜吗?
……
贡院阅卷室里,包括翰林院大学士在内的十来人安安静静地阅卷。那抿嘴不住点头的定是看到了好文章,那叹气直摇头的想来是文章不入眼了。
“此文……”其中一个蓄着小胡子的进士出身的院官撑开卷子,眉间尽是赞赏道:“善!”
“呵呵。”另一年长者笑了笑,“今年那萧秀才也过了孝期吧?可是阅到他的了?他文才确实可称善也。”
“且听我念一段……”小胡子院官站起身来,语气抑扬顿挫:“国家二字反之,亦家国。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
“呵!好大的口气!”一年长者瞪眼惊叹。
主考官大学士忍不住站起身来,走过去看小胡子手里的卷纸,细细看了下来,心里很是欣赏,“妙,此学生胸怀大义,文风豪放,周寂年?在座可有人熟识?”
“下官有所听闻。”府城本地官站起来作揖,缓缓道:“此生乃庆元三十七年甲等案首……”
“不过,他的成就却并非甲等第一秀才。”
大学士好奇,“此话怎讲?”
“这周秀才,此前受户部嘉奖白银百两。”
几个阅卷院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是好奇,区区一秀才,怎么还能受了户部奖赏?
“他出生清水镇外的大井村,当地人称他为,养鱼秀才。他在稻田养鱼,鱼吃害虫,村民大丰收,此法被县官呈了上去,户部特此奖励。”
“小小年纪,文采斐然,寒门出贵子,实属难得啊。”
“甚妙,有此家国胸怀,将是我朝栋梁之才。”
“今年的解元倒也当得。”
“呵!难怪文章口气也大。善农事也敢谈治理家国?在纸上做功夫罢了。”那年长者摇头叹气,“狂妄自大。”
大学士思虑一番,道:“善,这篇《务农策》文采极佳,此生既治理有方有章,容我呈上去。”
……
九月十七日,正值桂花盛开,这一天也是乡试发榜之日。谢尧早早的起床,丝毫不见外地把周寂年的房门拍的‘砰砰’作响。
“寂年,今日揭桂榜,你快些起床,我们去店家过早。”谢尧语气兴奋,好似考试等榜的人是他自己。
周寂年坐起身马上回应:“就来。”
出声止住了大舅子拍门声,他侧首去看谢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