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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李献x一巴掌
不管怎么说,主播任务还是顺利完成了。
吃软饭有点上头的茌姝留下了游戏和金装大佬的游戏号,抱着新到账的一个月生命值快快乐乐下线了。
晚上茌姝躺在床上被按着亲的时候,徐淮郁捏了捏他的脸,声音有些沙哑:“胖了。”
好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小少爷红着眼睛,唇瓣被吻得颜色更深像是带着剧毒的美味苹果,他伸出腿生气地蹬男人,然后被男人抓住脚亲吻了一下脚踝,顺着小腿肚一路在软着身子颤抖的小少爷大腿内侧留下一串鲜红的吻痕。
徐淮郁重新吻上茌姝的眼睑,舔掉了他睫毛上颤颤巍巍的可怜泪珠,浓黑的眼光漾着情欲:“怎么这么爱生气。”
茌姝轻轻地喘气,漂亮的脸蛋潮红一片。无论尝试多少次,他都无法在徐淮郁的抚摸与病态占有欲的亲吻下正常的呼吸,他感觉到窒息,却又感觉到不受控制的情动与浑身软烂。
“要、要你管呜……”又被咬住了颈侧的嫩肉,茌姝声音颤了颤,呼吸都带着热浪。
他说不清楚是害怕多一些,还是情迷多一些,他只知道不去反抗,任由男人肆意揉捏,打上记号。
娇怯怯的猫儿还是见识的太少,过了半辈子苦日子,重来一次好不容易为自己找到了一位“主人”,但这位主人却很坏很坏。
他喜欢他的猫儿娇娇、弱弱的哭,带着一点奶气的喘,被他吻遍全身,身体深处也灌满他的液体,用他独属的气味穿透猫儿的甜香,只能让猫儿颤动着睫毛,纯洁却带着被迫赋予了风情,无助地依靠着“主人”,被一次次驯服与占有。
克制地吻在了耳边,手从柔软的温暖潮湿处抽离,徐淮郁留下一句:“再等两天。”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茌姝躺在徐淮郁的床上平息着呼吸。
还有两天?
茌姝伸出布满吻痕的手臂,淡黄的夜灯下,暧昧痕迹显得更为情色,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一小截下巴,只露出泛粉的鼻子和一双羞赧的杏眼。
他的脑子里已经完全丢掉了直播、奖励、吃软饭的念头,他现在只是在胡思乱想、或者是在认真的想——
如果徐淮郁能小一点就好了,小一点的话他一定忍着不哭。
他真的好怕痛啊。
所以世界上有没有让那里变小的药?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止,徐淮郁出浴室的时候茌姝已经微张着嘴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洒下一片阴影。
关了小夜灯,徐淮郁上了床,感受到热源自动蹭过来的茌姝毫无危机感地在男人怀里找了舒服的位置接着睡。
饱满光洁的额头微微抵上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绵软温热的手心贴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晚安。”男人的声音异常的温柔。
回答他的是小少爷平稳的呼吸声和半掩的窗外不成调的虫鸣。
付了住院的钱和医药费,李献终于能从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出来了。
之前被套麻袋打的人打完他后很贴心的给他拨了120送去了医院,虽然看起来严重,断了一条腿和一根肋骨,但实际上套麻袋的人是专挑他疼的地方打,大概也就是骨裂程度。
但不管怎么说,在医院待得发霉的李献在心里思索了很久到底是那个仇敌对他下了如此狠手,还专挑脸上打,生怕他不破相,但又不危及他性命。
思来想去,最后也就锁定在了茌姝身上。
他的私家侦探查出来茌姝最近住进了富人小区,但他的家境已经没落,资产也因破产而冻结,更不可能住进最顶尖上流社会的人才能住进的富人区。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茌姝抱上了大腿。
像个婊子一样对男人敞开了大腿。为了富足的生活。李献在心里嗤笑,他一向瞧不起这种人,自然也不会喜欢上茌姝,即使茌姝喜欢着他。
这是在报复他妈?李献有些怜悯又狠戾地笑了笑,只是当了有钱人的小情人就已经这么张狂了,要是被他报复了,并且还被金主抛弃了,还能这么狂妄地买人打他吗?
恐怕要抱着他的脚哭着乞求他放过他了。
自从茌家被围攻衰落,他身上的光已经黯淡得不能再黯淡了,等到光芒彻底消失,等待他的也只会剩下死亡。
过不了多久了。李献目光染上愉悦,他坐上黑色越野,随手打开音乐。
不过他也可以去顺水推舟,先给茌姝一个教训,让他快一点得到解脱。
茌姝晚上吃完饭在外面散步。鉴于直播弹幕和徐淮郁都说他胖了,他决定夜跑,但是吃得太饱,所以他只能溜溜达达消食。
徐淮郁的别墅很大,至少他没在别墅外方原百米内看到别的人,也有可能是他把这一片都买下来了,毕竟他有钱。
夏天的晚上不是很凉,夜风吹过发丝带来清爽的感觉。茌姝里面穿着家居服外面裹了一层外套边走边思考怎么减肥。
“茌姝。”带着
', ' ')('怒意与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
茌姝回过头,在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后,有些不敢置信:“李献?”
李献看着依旧漂漂亮亮,甚至比家道中落前气色还要好几分的小少爷也觉得很不可置信。
夜灯下的小少爷脸色粉白,黑漆漆的眸子里没有对生活的倦怠与绝望,他红润的唇依然是上翘的、天真的弧度,好像从来不曾为生活折腰,也不曾因为被迫雌伏在男人身下而羞愧。
现在他身上的光也重新亮了起来,是茕茕黑夜中不可忽视的一盏明灯。
怎么会这样?
他不应该被折磨得瘦削,患上各种各样的疾病,最后含恨而终吗?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他应该是脆弱的、易碎的,骄傲得不可方物。
李献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来茌姝已经死过一回,这是他的第二周目。
“你在这里干什么?”
茌姝警惕地后退一步,踩到的碎石子咯吱作响。
李献回过神,阴郁的思绪随之悄悄收敛,他嗤笑一声:“怎么?害怕给我看到你一个茌家少爷做了老男人的身下婊子?看到你苟延残喘的模样?”
茌姝蹙了蹙眉,却意外的没有反驳,而是:“你再瞎说八道我就要叫保安了,我怎么样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李献走近了几步,目光在茌姝姣好的脸颊上逡巡,淫邪的欲望骤然袭上心头:
“茌姝,和谁睡都是睡,倒不如和我睡,和我总比和有怪癖的老男人好得多吧?伺候我舒服了还能多给你点钱,让你做鸭也做个高级鸭。”
茌姝感觉耳朵都被脏污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记忆中那个温柔有礼的哥哥变成了现在令人作呕、嘴巴发臭的青年。
明明当时把他当弟弟呵护,却又在遇见原笑后对他百般刁难厌弃,现在又说出这般污秽的话来。
他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李献吗。
“你这样对我说,不怕原笑听见吗?!”茌姝没有再往后退,尽力很凶狠地看着他。
李献眉头皱了起来,古怪的神色一闪而过,最后变成一抹不屑:“他啊,烂鞋一个,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老东西怀里发浪呢。”他目光转到茌姝的嘴唇上,笑了笑,“倒是你,被别人上过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之前找人打我的就是你吧?把我伺候舒坦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你一次……”
茌姝没再忍住,恶心的感觉蔓延上了他的鼻尖,反胃的感觉一直在他喉间翻涌,他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年幼时保护他的哥哥和别人联手摧毁了他的家,现在还一副施恩般的语气想来潜规则他。
茌姝自然是恨极了他,但真的再次见面了,却还是没想到会这么恶心。
在李献再次往前贴近他的时候,茌姝颤抖着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别过来!这一巴掌是还你打我的那一巴掌,”他忍住手掌过于用力的疼痛,“现在,给我滚开!”
李献没想到还会被袭击到,他被扇的脸偏了过去,依稀还能看到几个红红的指印。他啐了一口,目光染上愤怒与残暴:“他妈的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伸手要去抓茌姝,却被茌姝躲开给跑了。
无异于羞辱他的举动让李献脑子一下子就充血了,他已经想了无数种抓到茌姝后残忍对他的惩罚。
茌姝刚刚勇敢得很,但到底没真的见过什么变态,现在打完后剩下的只有恐慌的情绪了,他个头比李献矮,被娇养的小身板也跑不快,三两步就要被李献追上。
在后悔袭上心间时,他突然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茌姝恍惚听到了一声“别怕”,然后就被男人抱小孩一样抱了起来,亲了亲脸颊。
徐淮郁,是他。茌姝看着唯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俊朗面孔,一下子把头埋进了男人的颈窝,含糊的“嗯”了一声,心跳得有点快,却不是之前害怕的那种。
是……有点甜的那种。很像他喜欢吃的樱花果冻的感觉。
李献想过很多茌姝攀上了哪个男人,但他想的无非都是那些啤酒肚、又丑又爱玩的淫邪老男人,更不会想到……是徐淮郁。
徐淮郁这个人不爱出现在大家面前,但又有着很可怕的手段与财力,很容易造成一个长得不好看性格古怪的有钱有势的男人形象。
但没有人敢正面说徐淮郁的坏话或是猜测,因为他们惹不起。曾经有人传过徐淮郁的谣言,第二天那个人就被查出来受贿进了监狱了,而且没过几个月就在监狱里被搓磨死了。
是真的惹不起与浓浓的恐惧。
但李献是见过徐淮郁的,而且是在茌姝的生日宴会上。
比现在要更锋芒毕露的高大青年来到宴会上只是看了茌姝一会儿,便连祝福都没留下就走了。
李献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多加猜测。
但是在后来,茌姝和他退了婚
', ' ')(',他也就再没怎么想起过这个人,所以在见到徐淮郁的时候,他只有满腔的惊讶与隐约的恐惧。
面前低声诱哄着小少爷,目光淬上一层温柔的斯文男人不是他能惹的,至少现在还远远不够。
徐淮郁随便丢过来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吓得背后湿冷。
他身上的光芒依然耀眼得能刺痛李献的眼睛,让他又恨又嫉妒又畏惧。
“茌姝不想见你。”那个比他还高出半头的男人慢条斯理道,声线低沉泛着刺骨寒意。
他的眼窝深邃目光冷漠,投过来的时候不带感情却让李献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被看透了一般。
李献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只得恨恨瞥了一眼在男人身上像个小乌龟一样趴着的茌姝,面上假惺惺陪笑道:
“原来是徐总的人,天黑路杂,别再让他跑丢了。”
徐淮郁捏了捏茌姝的小脖子,吹了口气看到茌姝小幅度地抖了抖,心里有些好笑:“不劳你费心,不送了,你请便。”
李献忍着心里的憋屈,转身离去。
出了小区,熟悉的麻袋便往他头上一罩,把他拖到了不见人影的深巷。
……
茌姝被徐淮郁抱回了家,已经九点多了,王嫂已经回房间休息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茌姝蹭了蹭徐淮郁的肩,好似无事发生一样软着声音喊困,却被男人放在了腿上,娇嫩的下巴蹭上了亚麻面料的沙发。
在屁股上一巴掌下来后茌姝还是懵懵的。
“你……”又是一巴掌,不同于以往的调情,是用了一些力道的一巴掌拍在了茌姝的屁股上。
茌姝的话语在屁股的火辣辣疼痛中烟消云散,委屈和不解袭上心头,他翻腾着要下去,却被男人掐住了腰,被迫以难堪的姿势抬着屁股让男人打。
茌姝咬着唇哭了,刚刚见李献都没哭,现在回到家反而哭了。他委屈得不行,明明是他被欺负了为什么回家还要被徐淮郁这个大混蛋打屁股?!
打了大概六七巴掌,徐淮郁停下了手。茌姝哭得像个小兽额头顶着沙发嘴巴咬得有些破皮:“……你,你打我干嘛,你不是说我怎么样都呜都可以吗,你是不是和他一伙来欺负我的。”
茌姝没有抬起头,他觉得羞耻又难过,胸腔里酸酸涩涩鼻子也塞塞的,许多翻涌的记忆和痛苦的片段令他不由自主哭着喊道:“你是不是也想让我死,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他说我是个婊子,想让我讨好他,给他上,他把我家给害了还想让我求他,他配吗!”
他的委屈似乎要一气儿倾泻而出,把打他的大混蛋给淹没。
他说:“徐淮郁,你也觉得我贱吗?”
我上赶子给你睡想和你结盟报复他们,是不是真的很蠢啊。明明知道是有点无理取闹和迁怒,但茌姝就是感觉自己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在茌姝带着喘的哭声中,徐淮郁叹了口气,把埋着头哭不愿意让他动的小少爷抱在了怀里,给他顺了顺气。
“抱歉。”
徐淮郁看着茌姝躲闪的目光认认真真的道歉。
茌姝微微动了一下耳朵,眉毛还是拧着目光也不肯看向他。他小声地抽着气,时不时打个嗝的样子让徐淮郁的心都化了。
“我只是因为你的举动太生气了。”
“对不起,茌姝。”他又道了一声歉,声音好听得让茌姝心里的那点儿火变得越来越小。
“他那么脏,你却用自己的手去打他。”
“他比你高大,跑得比你快,很容易就追上你,你想逃都逃不掉。”
“你知道他对你怀揣着多么肮脏的想法,却还是奋不顾身去自己报复他,我无法赞同。”
徐淮郁摸了摸茌姝的脸颊,被他躲过去后目光暗了暗,较为强硬地环住了茌姝的腰身,侵略性的吻落在了他挣扎的眼角眉梢:
“我从来不希望你死。”
“我希望你能光芒万丈。”像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位小王子一样——从来不会低头看人,沐浴着爱慕与钦羡的目光,比阳光还耀眼、比星辰还夺目。
是万人垂涎的小王子,是他独有的小玫瑰。
“你要是还难过,就打这里。”徐淮郁将茌姝的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语气认真,“我不还手。”
“谁要打你!打破相了吃亏的是我……”
茌姝瞪他一眼,连忙抽回手。
小少爷被哄好了似的软了眉眼,小脸哭得粉扑扑的,现在不哭了像个软粉的小桃子。他被男人刚刚的吻弄得有些痒,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觉得徐淮郁有做痴汉的潜质……重新放松身体乖乖靠在了宽实温暖的怀里,茌姝偏头揪着徐淮郁的领子故意问道:
“那谁来帮我报复他?”
徐淮郁捉住他玉白柔软的指头,吻了吻他的指肚,像极了捕食后慵懒却又危险的巨兽。
“我。”
目光扫过小少爷松垮衣领下洁白锁骨上暧昧的吻痕,徐淮郁垂下
', ' ')('睫毛,遮住眸里足以吓到茌姝的沉沉欲念。
茌姝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他哼哼道:
“那可说好啦,你要按照我的指令好好报复他们,还有,以后不可以打我屁股了,很伤自尊的。”
男人低低“嗯”了一声,看不清神色。
茌姝自觉被彻底哄好了,他想着盟友没有隔夜仇,现在虽然没过夜呢,但徐淮郁也是为了他好,也不是不能先原谅他,于是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用唇瓣贴了一下徐淮郁优越的下巴,然后别过头去耳根有些发红:
“那我们就不吵架了,快去睡觉吧,我困了。”
徐淮郁感到下巴处一点柔软一触即离,留下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是从来没有过的新鲜感情。
目光逐渐恢复以往的淡漠,徐淮郁抱起来打着哈欠的茌姝,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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