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在这样的时刻像一把刀,时时刻刻悬在俞蜃的心头,他忽然失去了保护谢瓷的能力。俞蜃本不该是这样的,他该是死也要拉着谢瓷一起,可是,她想要看这世界。
俞蜃也问自己,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为什么呢?
因为她爱这世间喧闹。
谢瓷:“那你怎么办?”
俞蜃:“等你回来。”
谢瓷别开头,对着午后寂静的眠湖。湖上偶有水鸟掠过,惊起涟漪,往枝头一飞,发出簌簌的响声,后又安静下来。
她抹了抹眼角,问:“可以打电话吗?”
俞蜃喉头微哽:“...不可以,要把釉宝藏起来,藏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我也不能知道你在哪里。”
谢瓷:“你不会来看我。”
俞蜃:“不会。”
他会忍不住,会疯,会想见她。与其到这个地步,不如不知道她的去处,那样,他尚且能满世界找她,找的久一点,他就活久一点,她总会回来。
谢瓷:“要多久?”
俞蜃:“最多两年。”
谢瓷转过头来,看向俞蜃,朝他伸出手:“背我出去走走好吗?躺了一天,后背没照到太阳。”
俞蜃给她擦干净眼泪,哑声应:“好。”
盛阳下。
俞蜃背着谢瓷,慢吞吞地走在步道上,脖子上常有湿冷的水落下来。他想,眼泪是温热的,为什么会冷。
谢瓷搂着俞蜃的脖子,小声问:“我可以想你吗?”
俞蜃说不上话来,情绪翻涌,身体像是要裂开了,冷白的额角青筋凸起,他想,带着她逃走吧,逃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
“你要乖乖长大,哥哥。”
她说。
谢瓷往前蹭了点,去蹭他冰冰凉的耳垂,说:“我会想你的,每想你一次,我就给你刻一个小像。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刻小像了。你也想我吧,你想我我会知道的,我闭上眼就知道。”
许久,俞蜃极低地应了一声。
他说:“在海岛,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