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今摁住谭立风,快速道:“你先去食堂打饭,我去追我的校服。”
谭立风欲言又止,见俞蜃捡回信封多少松了口气,点点头,转身走了。
谭立风走后,向今并没有去追校服,转而朝体育楼跑去,刚跑进楼内,俞蜃转身进了男厕,厕所透出的光照射在阴暗的楼道里,照亮男生冷漠的侧脸。他怔怔的,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走到门口,清脆的撕扯声回荡在空旷的厕所里,俞蜃将那封情书撕了个粉碎,冲进下水道。
俞蜃来回洗了三次手,扫了眼时间,快步离开了体育楼。在他走后,向今捂着自己狂烈的心跳,从杂物间出来。
刚才的人是俞蜃?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陌生?
眠湖,水屋边。
向葵进门时,谢瓷正在躺下晒太阳,隔壁赵阿姨坐在自家廊下,晒着小鱼干,偶尔和谢瓷闲聊几句。
她笑眯眯地凑过去,问:“釉宝周末看哥哥打球去了?玩得开心吗?”
谢瓷:“白天不开心,晚上开心。”
向葵“咦”了声:“听向今说他们是白天打友谊赛,怎么不开心了,体育馆太吵了吗还是谁欺负你?”
谢瓷拍了拍边上的木板:“老师先来晒太阳。”
向葵喝了口蜜水,依言躺下,躲在芭蕉的影里,舒服地叹了口气:“这日子真惬意啊,釉宝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向老师,我想长大。”
谢瓷说。
“釉宝每天都在长大。”向葵侧了个身,手支着脑袋,替谢瓷挡去那几点光斑,“很快就能长成大姑娘了。长大后,釉宝想做什么?”
“想开一家店,刻木雕,还想和哥哥在一起。”
“釉宝还要找男朋友呢,怎么能总和哥哥在一起,哥哥也一样。”
赵阿姨听了,莞尔一笑:“釉宝是粘人精,一说到不能和哥哥在一起可要伤心了,对不对釉宝?”
谢瓷闷着脸,小声道:“我才不是粘人精呢。”
向葵笑着和赵阿姨搭话:“赵姨,你的店铺叫什么?我在朋友圈给你打打广告,我好友可多了。”
赵阿姨:“那好呀,刚好釉宝刻了个小亭子挂上去,可精致了,估计没多久就会被人拍走。我们釉宝可有不少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