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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主抱着手臂，目光灼灼的看着伽嘉的身影。
“你不用知道，我不过是来找个标记。”
谢青砚听得迷糊，还想问怎么回事，伽嘉那边却是情况急转直下，他摔倒在地。
“伽嘉！”谢青砚忍不住出声，担忧的看着。
伽嘉摸了下嘴角的血迹，黄金色流溢的双瞳颤抖了下，他咬着牙站起来，有些头疼他的翅膀在这时候闹出问题。
天使长警告过他堕落的天使想要完全掌控翅膀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他的实力必然会大打折扣，他凡事不能太过冲动，但它也太不争气了。
“看来你不行了。”恶魔咧开嘴角笑。
“笑的真丑，下次别笑了。”
伽嘉嘲讽了一句，又重新攻击过去。
这恶魔确实有点实力，但比起恶魔主还差得远。伽嘉才不会输给这样的家伙！
被挑衅的恶魔顿时脸色拉长，冷哼一声，他抵挡住伽嘉的攻击，还顺带着伸手摸了下小天使的脸调戏了一番。
“长的挺好看，不如跟着我呗。”
“你长得难看，我不乐意。”
伽嘉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恶魔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听到他这话，顿时咬牙切齿的说了句“找死”就愤怒的攻击过去。一天使一恶魔打得有来有回，风卷残云的，动作越来越快，谢青砚看的是眼花缭乱，有些追不到他们的踪影。他皱着眉头，提心吊胆的看着。
“没意思。”恶魔主打了个哈欠，指尖点了下谢青砚的额头，“你该醒了。”
一阵天旋地转中，谢青砚睁开双眼，浑身疲惫的坐起来。
小天使刚打得正酣，猝不及防被传送出来，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诶，青砚，你醒了？没事吧？”
谢青砚揉了揉额头，他看向伽嘉，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样，我看梦里你们打得好激烈。”
“还行，还行。”
“你们打起来后突然又出现一个男人，他动了下我，我就醒了。”
“嗯？也是恶魔吗，长什么样？”
伽嘉心里惊了下，他竟然完全没感觉到，那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比他强非常多，还好谢青砚没出事。要不然他真的会自责死的。
谢青砚试图回想，但脑海里关于那个男人的长相就是一片模糊，他无奈的摇头。
“记不清，不知道是不是梦里的缘故。”
“只要不是来搅局的就好。”伽嘉跳起来，感叹的说了句，“好久没打架了，我感觉都生疏了。”
谢青砚诧异的问：“天使……经常要打架吗？”
他还以为那些天使生活都很平静幸福，但听伽嘉这么说怎么看起来不像。
伽嘉挠挠头，“这个我应该不能跟人类说的，抱歉。”
谢青砚体贴的笑了下：“这又没事，我本来就不应该多问的。”他打了个哈欠，含糊的说，“只是这梦里都在打架，我感觉白休息了，还好最近没什么案子。”
他们局里最关注的就是那个连环杀人案，嫌疑人抓到了，后面就没他什么事了。
然而，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章肃给他打电话：“谢青砚，那个嫌疑人死了，你赶紧过来。”
谢青砚眼皮跳了下，挂完电话就急忙忙的洗漱换衣出门。
伽嘉跟在他身后，他自然听到章肃说的：“章肃说的嫌疑人是那个林景宿的崇拜者吗？”
“嗯，说是在看守的地方突然跟疯了一样到处撞墙，他们拦都拦不住，然后他晕过去没多久就死了。”谢青砚神色凝重，他边开车边跟伽嘉解释。
谢青砚摸着下巴说：“这怎么形容的跟中邪一样，不会是恶魔附身吧？”
像他这样恶贯满盈的人类最容易被恶魔找上，相同的恶总是能互相吸引。
伽嘉也不是没见过，尤其是警局那个叫李维的身上沾染的恶魔气息，他下意识就往这个方向想去。
谢青砚脸色更为难看，天使要是说的是真的话，那他们人类能跟恶魔对抗吗？他也是第一次知道人间还有恶魔藏匿其中。他们要是想要随意杀人，就跟那个一样将他拽入到梦境里，那他们不是根本抵抗不了？
忧心忡忡的谢青砚刚进到局里就跟章肃和林景宿碰了个面。
“他怎么来了？”谢青砚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他纯粹是真的惊讶。
章肃解释：“他又梦到了，所以过来了。”
谢青砚看了他一眼，只是点头没说话。
伽嘉惊呼：“这就是陷入恋爱的章肃吗？之前不是不相信吗，结果现在人随便说一句就让他过来？”
谢青砚哭笑不得，托伽嘉在旁边插混打科，他也没那么难过了。虽然心里郁结，谢青砚还是以工作为主，他是看不出来嫌疑人死亡到底是不是恶魔所为，说不定伽嘉能看出来什么。
“嗯，那我先去工作了。”
“好。拜托你了。”
', ' ')('谢青砚没忍住又看了眼章肃。
好怪，恋爱的男人就是这样吗，原来章肃这样雷厉风行的也会柔软起来吗？
谢青砚胡思乱想了下还是很快投入到工作当中，有伽嘉帮忙，他知道了那尸体有些小痕迹是恶魔留下来的，恶魔的气息还经久不散，分明就是挑衅。这是伽嘉义愤填膺说的，反正谢青砚只能通过尸检得出结论，死者是自然死亡，就跟人到了一定年龄各器官衰绝然后停止工作一样，他也是如此。
“那估计是跟恶魔做了什么邪恶的交易。”伽嘉啧啧出声，更加看不起这个杀人犯了。
贪婪的人类做不出那些完美的犯罪，偏偏邪恶的气息吸引到恶魔，一人一恶魔一拍即合，于是犯下一桩桩恶事。
“恶魔啊，那我们怎么追查的到？”
就算是恶魔也不能为祸人间，这隐患可实在是重的很。
“有监控吧，看看。”
“我们的监控可以监视到恶魔吗？”
“万一呢，说不定警察局的监控充满了一身正气，然后捕捉到恶魔的身影！”伽嘉开始胡说八道。
谢青砚眉宇疏朗起来，笑了下。
死马当活马医，他对恶魔是真的毫无头绪。
很遗憾的是，监控并没有真的一身正气捕捉到恶魔（监控：QAQ！我只是个监控！监控！），他们的案子又陷入到僵局里。
谢青砚问：“我要是跟章肃说是恶魔做的，你觉得他会信吗？”
“还是不要抱这种幻想比较好。”
伽嘉天真单纯也知道这种事让人类相信很难。
然而没想到林景宿也这么说，还是一如既往的梦到，不过这次他换了个说辞，他说梦里有个额头有黑色翅膀的男人说会帮他报仇，让他等着好消息，然后他就看到那杀人凶手被男人拽着折磨，手段极其残忍，简直令人发指。
伽嘉靠在谢青砚身上，没忍住说：“他这成语用的好熟练。”
谢青砚要不是有极好的定力，肯定要在这严肃的场合中笑出来，那也太社死了。
只能说天使关注的向来有些歪。
“不过额头有黑色翅膀的，唔，总觉得好像听天使长说过。”
伽嘉绞尽脑汁的想，然而遗憾的是等到林景宿离开，他还是没想到那个恶魔叫什么。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恶魔数量极多，还涉及各个派系，伽嘉当时就听得头大，他也只能想着好赖有个目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希望。
谢青砚忙了一上午，这一结束肚子就咕噜噜的叫起来。
这要是点外卖，他得饿死，他干脆打算出去吃。
“谢法医，你要出去吗？”李维窜出来，热情洋溢的招呼。
“嗯，去吃饭。”
“那一起吧，我不知道吃什么，纠结好久结果就到点了。”
谢青砚点头，“行。”
李维顺势揽住他的肩膀，夸张的闻了下他的发丝，“谢法医，我以前就很想说你用的什么洗发露，味道好好闻，还很香。”
“就超市随便买的。”谢青砚感觉他们的距离过于暧昧，想要躲开点。
“你们去做什么？”
章肃从旁边走过来，瞥了眼李维搂着谢青砚的手。
李维笑眯眯的说：“章队，我们去吃饭，你吃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打包一份？”
章肃看了好几眼，刚想拒绝，不知怎么的话脱口而出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我也没什么事，一起去吃吧。”
谢青砚总觉得这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希望是他多想了。只是章肃在旁边，他无意识的又拘谨了，差点就同手同脚了。
伽嘉在后面看着，忍不住哇哦了一声。
“修罗场！”
章肃不错，但显然已经是林景宿的人。
李维也是个人高腿长的年轻帅小伙，看起来就是个性格开朗好相处的，谢青砚跟他在一起貌似挺不错的。伽嘉可以保证，李维对法医绝对有意思，这要是不撮合，怎么对得起他这个天使的身份。越想越觉得这个比较靠谱，伽嘉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谢青砚不是个对食物挑剔的人，他只要能吃饱就行。
他们去了一家常去的小炒馆子，还是由他来点菜。
李维说：“青砚真好，像我就经常纠结要吃什么。而且我对吃的还比较挑。”
谢青砚笑了下，还没说话，章肃就接了话。
“等你忙起来，吃到一口热的就不错了，哪里还有空挑三拣四。”
“章队教训的是，嘿嘿，不过现在不是不怎么忙嘛，肯定要对自己好点不是，”李维朝谢青砚献殷勤，“谢法医喜欢吃什么啊，我平时回去在家做做菜，虽然比不过那些大厨，但我还是有自信拿得出手的。”
“你有这手艺，还天天点外卖？”
谢青砚眨了眨眼，他怎么有种他们之间火药味很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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