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成为轰动一时的闲话。
锦春阁名扬天下,而苏曼辞的名头又是这烈火上最沸腾的一滴油。
寻常二十两纹银,足够都城一户人家一年饱足,同锦春阁的头牌手谈一局,清茶一杯,却足足要纹银百两,更遑论过夜。
稷王爷怎能坐视妓子铺张至此,大怒之下携刀登阁,当晚却再没从温柔乡里出来。
风流多情的玉小将军是最挑相貌的,见到这位昂贵的头牌,却沉默了。
无需再多置一词。
而此刻的苏曼辞仍旧含着一缕脉脉笑容,甚至敢同稷王爷调笑:“今年花开得这样好,王爷也没有采上一采?”
“……母妃太心急了,才会把选王妃一事宣扬得天下皆知。”轩辕稷又皱起了长眉:“天下未定,何以家为!”
本是欢场闲话,却被他这一声吼得没了情调。全天下也只有苏曼辞能若无其事替他再续上一杯茶,平和地接过话题:“王爷志存高远,花不赏也罢,只是酒饮。”
“不然,还有什么能开解王爷这解不开的眉头,斩不断的愁呢?”他笑着捧出一坛自酿的酒,舒缓地揉开轩辕稷总是不自觉皱在一起的眉:“再这样板着脸,真娶不到王妃了。”
“放肆!”轩辕稷不轻不重地呵斥一句,嗅了嗅杯中酒:“你又用海棠酿酒?”
“是,窗边那株玉兰开得好,可惜太苦。还是去岁的海棠清甜。”苏曼辞神往地望住了自由自在的玉兰花,清净洁白。
轩辕稷剑眉倒竖,将酒一振,开始痛斥京中爱花成痴之人,为夺一株牡丹竟可挥手千金,甚至于草菅人命。由此又引申至士人春宴时选了探花郎,春风走马,却在闹市纵意骑行,真是目无法纪!
他说得愤懑不已,仿佛每日在大理寺坐镇还不够倾泻一腔正义似的。苏曼辞只替他倒酒,间或夹一箸小菜,令他不致伤胃。待王爷终于说得渴了,他才无奈地给自己斟上一杯:“每次起个家常的话头,都被你打断。”
轩辕稷这次却不应声了,他自己标榜一世清明,倒头来却还是坐在青楼里,同一个男妓饮酒。
苏曼辞见他越沉默越低沉,心知他又饶进了自责的漩涡,以甜酒润了润唇齿,便拢住王爷肩头,坐在他身上以吻渡酒。1
轩辕稷的嘴唇是冰冷的,此刻也吐出鄙夷之极的话语:“放荡!”
“随波逐流,未尝不是快活。王爷且宽宽心,暂歇一晚罢。”苏曼辞贴在他胸膛上,吐气如兰,一字一句花蔓般缠住了他的耳朵。
迎来送往多了,苏曼辞自然知道每个前来的男人所求为何。
轩辕稷眼神一暗,抱起他走向了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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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稷王爷欢好简直是种刑罚,他只懂得蛮干,往往情到浓处,旁人是蜜语甜言,他却是轻蔑极了身下人的不自爱,加以酷烈之极的折磨。
苏曼辞外衫下空无一物,乌发流泻间曼妙的身躯缓缓打开,眼神迷离地望着轩辕稷,屈起足弓勾住了他矫健的腰。
轩辕稷不想看到他这张淫贱的脸,天知道他对着多少男人露出过这样表情。但当他的视线被苏曼辞或乞求或沉醉的神情盈满,便再也移不开眼。
今日他罕见地转了性,以坐莲的姿势掐住苏曼辞的腰,大开大阖地操干。平日里多少人看苏曼辞有如云中仙人,美好得仿似不染俗尘,此刻还不是被一具肉刃抽`插得双臀抖颤,哀泣连连。
念及此处,轩辕稷更觉世人被怀中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男妓蒙蔽,这样卑贱,合该杀头。杀性一起,他更干得性起,苏曼辞面对双目赤红的他总是恐惧,毫无招架之力地苦苦呻吟着,却也挡不住他在自己身上抽打啃咬。
轩辕稷对府中侍妾从来冷淡,交欢也是例行公事,对他却贲张了全身的欲望,张口露出白森森牙齿,恨不得生生撕下这害了自己一世清明的婊子的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