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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干伊得奶制品是我们蒙古人最圣洁最纯净的食物,被我们称作‘白食’,客人来的时候,如果拿不出查干伊得,那是要叫客人笑话的,就连族人都看不起。对待来蒙古包做客的小朋,要在脑门贴奶皮子或抹奶油,这也是最圣洁的祝福。”
奇奇眨巴眨巴大眼睛:“智慧爷爷,那有没有红食啊?”
她刚才也听其其格说起爷爷名字的含义,无论是乌云还是毕力格,都是智慧的意思,索性就叫起了“智慧爷爷”。
这一下把毕力格老爹叫得心花怒放,捻着白胡子说:“当然有了,我们蒙古人把牛羊肉叫做红食。”
看得胖子在旁直眼气:好人出在嘴啊,没办法。
“好啊,胖叔叔最能吃肉。”小伙其实自己也愿意吃,不过还是非常巧妙地把责任推到胖子身,说得胖子只能一个劲嘿嘿笑。
欢迎仪式就告一段落,吴坤他们要去选马,奇奇则在其其格的带领下,到草原采花,这个月份,正是山茶花最盛的季节。
还真别说,俩小丫头的字虽然内涵相差很多,但是叫起来的时候还差不多:奇奇和其其格,还真像一对小姐妹。
胖拉着大辫子到了外面找了一个平缓的小丘下一坐,看着远处雪白的羊群,嗅着身边花草的清香,身心都彻底融入到自然之中。
一阵悠远的马头琴声传来,悠长苍的蒙古长调从毕力格老人的口中传出,虽然胖子和大辫子不知道歌词内容,但是也很快融入那种独特的草原氛围之中。
两个人也有幸看到草原落这一刻,苍穹和草原都变得更加浩瀚,蒙古包面升起炊烟,牧民赶着牛羊回归。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此情此景,只有用这句诗最恰当。
重新回到蒙古包,晚餐已经就绪,中间是一大盘子炒米,旁边是金黄色的荞麦煎饼,这两样就算是主食了。
菜肴则异常丰盛,反正全是肉食,胖子根本也叫不名字,只能乖乖听其其格给奇奇介绍,算是长知识了。
手把肉是牧民待客必不可少的,而且羊排和羊蝎子羊脊骨又被牧民认为是最好的地方,带肉的骨头嘛。
胖子也不客气,用手先撕下一块,放到嘴里一咬,隐隐还带着血津,而且明显没有花椒八角那些调料,就有点咸淡。
不过,肉味却十分鲜嫩,保持了羊肉的原汁原味,吃起来只能用过瘾来形容。
布日古德用蒙古剔给奇奇切割羊排的嫩肉,吃手把肉的时候,蒙古剔是必不可少的用具。
胖子得意的还有很多,比如说牛尾,也是活肉,啃着吃最香,还有羊蹄,吃着劲道,牙口不好的恐怕还真吃不了。
还有一道菜,胖子确实是第一回看到,金黄色的,一大片一大片,显然是用油炸成,抓起一片刚要吃,巴特尔却指着桌的一碟白糖,示意他蘸点。
蘸点白糖咬了一口,顿觉满口生香,有点像肥肉炸完的感觉,但是味道、口感又很不相同,肥而不腻,香甜可口。
“这个是油炸驼峰,也算是难得。”毕力格老人看到胖子眯缝着小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就笑吟吟地给他介绍。
胖子赞了几句,然后又给大辫子抓了一块,起初大辫子还怕太油腻,结果吃起来才现,那种香甜的滋味才是主流。
“烤全羊来喽”巴特尔端着一个大盘子来,整整一只金黄色的烤羊桌了,连羊头都还摆在面。
只见巴特先把羊头取下,然后在烤全羊的脊背顺着一刀,在横着割出大块的羊肉,分给大伙。
胖子拿起来就啃,外皮酥脆,里面的羊肉鲜嫩,就这一只烤全羊,这趟就值了。
巴特尔坐下之后,然后就开始倒酒,这回换成大碗,王三炮、车老板子和胖子也都算是村里有名的酒包,跟巴特尔每人都喝了两碗,这就超过一斤了。
白酒撤下去,又换成马奶酒,酒色乳白,微微透明,看去就有一种粘稠的感觉。而且盛酒的酒具,也换成了皮囊。胖子是来不拒,又倒了一大碗,喝到嘴里,略带酸气,然后才感觉到醇香爽口,酒味却不甚大,就连大辫子也喝了一小碗。
眨眼间,胖子又是两小碗下肚,然后就听毕力格老爹说道:“胖同志酒量还真大,马奶酒后劲十足,是消暑的佳品,咱们还是慢慢喝。”
刚说完,就听咕咚一声,只见小奇奇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小脸红扑扑的,比红苹果还要红艳。其其格则小声说:“奇奇刚才吵吵热了,喝了半碗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