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挠挠后脑勺:“这家伙性子烈,而且已经成年,估计不会听话。我听说,鹰类最是桀骜不驯。”
“九死一生,难得一名鹰。不过,我有老辈们传下来的
应该可以驯服它。”王三炮信心十足地说。
“什么法子?”胖子也比较好奇。
“先开饭,边吃边说。”车老板子张罗起来。于是几个人团团围坐,一边吃,一边听王三炮讲述。
“老辈人管这个叫熬鹰,回去之后,把它拴上铁链子,放到架子上面,然后就开始熬。说白了就是不叫鹰睡觉,看它闭眼睛,就嗷唠一嗓子,熬上三天三夜,把它的野性磨平,就可以训练了。不过,必须得主人亲自熬才成,海东青只认定一个主人。”
“三炮叔,这法子好像挺残忍,简直是对一个自由灵魂的扼杀。”胖子听王三炮说完,脸上的表情有点阴晴不定。
和他类似的还有赵连长,在他的心目中,鹰是空中英雄的化身,哪有这么对待英雄的,简直就向把岳飞关进风波亭。
王三炮一看周围的人眼神不对,连忙嘿嘿两声:“熬鹰的人也不容易,必须瞪着眼跟海东青对峙,大眼瞪小眼,一刻也不能放松,有时候三天三夜不能睡觉,容易吗?”
胖子摇摇头:“三叔,这鹰不能给你,海东青不像是猎狗。狗生来就是人类的伙伴,鹰的主人则是蓝天,还是把它放归天地比较好。”养小老虎威威的时候,胖子就有意见,老虎是山中之王,海东青是天空之王,都得一样对待。
说完,站起身直奔大麻袋,准备解开绳子,把海东青释放。
“胖子,别的,放了太可惜。咱们东北老辈子的猎人,都喜欢养鹰,而且爱鹰,不是说驾着鹰就不放。等到了开春的时候,就把它放归山林,繁殖后代,免得绝根,这叫放鹰,是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王三炮也急了,哭丧着脸向胖子说。
“把海东青变的奴隶,不管怎么说也是不好。”赵连长也在一边给胖子帮腔。
王三炮也真急了,他的观念是沿袭下来的老传统,觉得训鹰捕猎,天经地义,没啥不妥。可是胖子和赵连长他们却不同,更注重精神内涵:
“胖子,把海东青先带回去,我也不熬它,交给奇奇还不行吗!”王三炮扯嗓子嚷嚷,他的要求不高,能经常看看这只玉爪就成。
胖子也是心中一动:这还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只是不知道奇奇的魅力对高傲的海东青是否有效。
于是向王三炮说:“可以试一试,要是不行我马上就放飞。”
“成,听你的。”王三炮脸上终于露出笑模样,他相信奇奇的能力,连老虎都能通吃,估计海东青也没事。
吃完饭,王三炮就守在麻袋旁边,看到麻袋被鹰爪子撕出小口,就针扎火燎地嚷起来:“胖子,还有没有袋子,再换个新的。”
看到胖子对此的积极性不高,他就不满地嘟囓几声,然后撕下点新鲜的兔子肉,从洞口塞进去。
噗,一只尖嘴从洞口猛伸出来,幸亏王三炮反应快,刚刚刮了一下,划出一条血子。而那些兔子肉,海东青则根本就不屑一顾。
“这小家伙,脾气还真大。”王三炮一边甩着手背,嘴里一边又爱又恨地说着。
第二天,众人继续上路,胖子肩膀上扛着红缨枪,枪尖上挑着大麻袋,里面的海东青依然不消停,看来这家伙的精力还很旺盛。
到了王三炮指定的二号营地,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山头,山上也有十多亩地的光景,海拔高度已经上升到一千八,基本符合要求。
赵连长当场拍板:“就这了,咱们马上返回,运送设备,争取早日把雷达站建成。”
“行啊,正好早点回去,不然把袋子里的海东青饿坏了。”王三炮举双手欢迎,用胖子的话说,他已经有点走火入魔。
“这里距离靠山屯不太远,要是快走,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还算方便。”胖子考虑的更长远,那些设备都是大铁家伙,山上通不了车,都得靠肩膀子扛。
于是,一行七人打道回府,下山的时候,多是下坡,速度果然快了不少,在第二天傍晚十分,终于返回靠山屯。
赵连长先去看望自己的部队,剩下的人则跟着胖子回家,大伙主要是想瞧瞧,奇奇能不能收服桀骜不驯的海东青。
一进家门,胖子就吆喝起来:“奇奇,来玩老鹞子抓小鸡啊”
奇奇从屋里跑出来,小脸笑眯眯,两手捧着,掌心还真有一只毛茸茸的小鸡崽:“胖叔叔,我孵出小鸡啦!”
胖子看看地上的大麻袋,心里忽然有些懊恼:“对呀,鹰类是小鸡的天敌,我这不是给养鸡场找麻烦吗?”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