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啊—”大脚嫂子
坐在草地上,,俩手使劲拍着大腿,这才叫哭天抹
身后的柱子媳妇和另一个妇女连忙往起抬,大脚嫂嘴里还不停嚎丧:“俺们天天给小鸡喂食添水,伺候的比自个孩子还上心,这咋就一下子都包圆了呢——”
大伙也跟着叹了几口气,都知道妇女跟小鸡感情最深。大脚嫂哭了半天,突然制住哭声:“走,跟我进林子找小鸡去!”
“不行啊,林子里面是野牲口的天下,你进去不是找死吗,赶紧把老面叫来,把他媳妇整回去。”胖子一把将大脚嫂拉住,就连小柳记也在旁边一个劲劝说。
二柱子媳妇跑回村,好半天才把李老面叫来,这家伙衣服上还沾着一层白面,两个眉毛都变成白眉大侠了。
“你个败家老娘们,跑这撒泼来了,赶紧跟我回家。”别看李老面平时跟面瓜似的,这时候还真有男子汉气概。
大脚嫂岂能容他,眼睛一瞪:“你说谁呢!”
李老面顿时蔫了:“媳妇,回家吧,这个副厂长不当就不当吧,别上火,看把身子气坏了。”
两位记大跌眼镜,他们不知道这两口子地脾气,看得哭笑不得。
大脚嫂往李老面身上一靠,公母俩相扶着回家了。胖子也摇头苦笑:“咱们也走吧,南洼子也挺远呢。”
回到村里,车老板子把四轮子开出来,胖子和两位记坐到车斗里面,突突突开出靠山屯。很快就来到蛙场,胖子跳下车,用手一指:“刘记,这个就是我们养殖林蛙的地方。”
刘宾放眼望去,只见一米多高的矮墙一直延伸到大山之中,不由连连点头:“看得出,你们下得工夫不小,都快赶上修长城了。”
“好多鸟啊——”小柳记举起相机,就要开拍。
胖子却大叫一声:“坏了,俺们的蛙场最怕这些水鸟,要是把那些哈士蟆都给吃了,我们就成做好事喂鸟的了!”
说完,连忙往过跑,两只胳膊拼命挥舞,嘴里还大声吆喝着。可是那些水鸟却不甚怕人,从这飞起,又落到几十米开外的草丛里,就像跟胖子捉迷藏一样。
“水鸟是蛙类的天敌,你们这么散养,还不够鸟类吃的呢。”刘大记顿时对蛙场兴趣大减,这哪里是养蛙,简直就是养鸟嘛,只可惜都是候鸟,一倒秋天就飞走了。
“你们这些偷嘴地贼鸟——”胖子的怒吼声在蛙场上空回荡,远处,也有仨老头在那忙活,手里都拿着大鞭子,嘴里吆吆喝喝,驱赶着鸟群。
“枪呢!”胖子真急眼了,朝老头要枪。
“子弹刚才就打没了!”一个老头扬扬手里的洋炮,一脸无奈。
另一个老头也在旁边添油加醋:“今个邪门了,这些水鸟一大早就都扑过来,咋赶也不走。胖子啊,估计咱们的蛤蟆秧子都进它们肚皮了。”
胖子也真没招啊,只能仰天长叹。车老板子还真担心胖子想不开,一头扎到旁边的塘子里面,于是安慰道:“胖子,别上火,大不了等来年咱们再收集蛙卵,从头再来。”
“本来以为来年就能出手了,这可倒好,一下子就全玩完了——”胖子欲哭无泪,蹲在地上,俩手抱头,看来是彻底丧失信心。
“走吧,难过也没用,先上鹅厂瞧瞧,我怎么心里慌,总觉得要出啥事呢?”车老板拉起胖子,嘴里还叨咕着。
被他这么一说,大伙似乎也都产生一种不祥地预感。果然,没等跑出二里地,车老板子开车心神不宁,一下就扎进路边的一个水坑,四轮车也憋灭火了。
胖子地火气却上来了:“老板叔,竟在那瞎念殃,到底出事了吧!”
“你先别怪俺了,快想办法把车轱辘抬起来。”车老板子也觉得有点理亏,也不跟胖子争辩。
两位大记也只好从车上爬下来,跟着胖子一起抬车。那四轮子全是铁家伙,贼有份量,即使像胖子这样的大力士,也抬不动它。老刘和小柳也上来帮忙,弄了一身泥水,车辘还稳稳地呆在水坑里面。
“咱们走着去得了!”胖子地牛劲上来,要步行前往鹅厂。车老板子却舍不得四轮子,于是把车斗里的两捆谷草垫到坑里,几个人歇了一会,又连推带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车轮子弄出来。
小心翼翼开到鹅厂,胖子他们下了车,在鹅厂里面转了一圈,没看到一个人影,就连那几条狗都不见踪影,偌大一个鹅厂,空空荡荡,静得怕人。
胖子摸摸后脑勺:“不会是真出啥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