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炮直性,第一个站起来放炮:“还商量个啥,大伙平均一得了。”
妇女代表
大脚嫂也开腔:“三叔,那不又是搞大帮哄吗,刚开地时候,咱们也都挺乐呵,后来差点没把人都吃死,可不能再犯这个错误啊。”
王三炮转转眼珠子,又坐在小板凳拿出烟袋锅。炕沿上坐着的李队长敲敲桌子:“别抽烟,人多屋呛迷糊了还商量啥。”
“队长,你老一直从事领导工作,对这个事有啥看法?”胖子一看再也没人吱声,就开始点将。
李队长也有点念咒,支吾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胖子,你说的那个啥股份制,俺也不明白,咋说啊?干脆,你有啥道道就说出来,咱们就这么办。”说完,也拿出烟袋,刚要点火,就被车老板子把打火机抢过去:“都说了不许抽烟。”
胖子也连忙把伸进兜里地手撒开,那盒大前门这才没有机会露面,他咂咂嘴:“大伙要是不说,我就瞎嘞嘞几句。
根据咱们村地体情况,先要各家各户划分出所占的股份,到时候就按股分钱当然,如果到时候要事有饥荒,也就得按这个来配。”
大伙都哄笑起来:“胖子,这能拉饥荒才怪呢。”
“那可说不准,是像去年冬天那样,鸡鸭鹅一下子死绝,咱们不就赔了吗?”胖子居安思危,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没有什么不可能。必须叫大伙有危机感,这才有动力有干劲。
想到冬天那场可怕的鸡瘟,大伙不再吱声,脸上也都渐渐凝重起来。胖子于是继续言:“这个股份应该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具体地东西,咱们各家的劳力,土地,牛马这些大牲口啥的,都属于这部分。这些东西都摆在明面上,比较好算;另外一部分,就是个人能力和贡献,这个必须大伙商量才行。”
众人一起晃脑袋,二柱妇最后说:“胖子,你说地第一样我们都明白,这第二样到底是咋回事?”
胖子挠挠脑袋:“就比如说你们家二柱,放养鹿群,这就属于有一定技术的人才,比一般地劳力就要高出一点。”
柱子妇大喜:“那箍木桶地手艺算不算?”
大脚嫂掐了她一把:“你还没够了呢,都给你家得了。”
“这个眼下还不算,但是如果成立了酒厂,他地手艺能挥作用,那就算了。所以说,这个股份问题得详细划分,而且,咱们公司也要留出一部分,作为流动资金,或者以后再给有贡献的人分配。”胖子也觉得这个事挺麻烦,不仅仅要一家一户落实,还要根据变化,适当调整,不能是一锤子买卖。
大伙终于听出一些门道,就开始讨论起来,屋里顿时如同开锅一般,奇奇忽然扯着小嗓子喊起来:“还有小玉姐姐呢”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随即爆出一阵哄笑,大脚嫂摸着奇奇地脑瓜顶:“小玉老师是你胖子叔没过门的媳妇,那还用分?”
胖子咳嗽两声:“不能这么说,小玉也不是俺的私有财产,她的工作是对我们村很有贡献地,当然也要参加配股。”
奇奇一听就高兴了:“那我算不算啊?”小家伙倒不是财迷,就觉得这事挺好玩。
“小孩子家家的,咋能算数。”老革命最喜欢逗她,所以就笑呵呵地打消奇奇的积极性。
不料,立刻有人站出来反对,王三炮瓮声瓮气地说:“咱们的场,还有养殖香獐子,奇奇都功不可没,这些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啊。”
奇奇听了,心里美个滋的:还是三爷爷公正。
胖子也点点头:“奇奇和别地孩子不同,我也同意她参加配股。”说实话,能办起鹿场来,奇奇的功劳最大,胖子也没有因为她是自己地家人而避讳。
毕竟奇奇将来的道路还很长,胖子无权剥夺小家伙应该享受地权利。现在刚刚展,谁又能知道,将来每一股会有多大的潜力呢。
大伙挨家挨户按人头梳理一遍,还真现不少能够享受特长待遇地,比如像王三炮、车老板子、老药子,甚至连耍猴的在内,都赫然在列。
另外就是一批管理者,如林青山、程李队长、大脚嫂等等,贡献也比较大,应该多占一些股份。
王二愣子和刘铁蛋俩人捅鼓了两下,然后由王二愣子言:“我们哥俩能不能参加分红那啥,参加分股啊?”
“当然也算,不过,你们俩的手艺现在还不清楚,所以具体份额不好确定。”胖子有啥说啥,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对自个家的人是这样,对外人更是如此。
那哥俩一起拍胸脯:“大伙就瞧!”
王三炮叨咕一句:“可千万别像喝酒、摔跤那么熊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