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口大缸放在那里,旁边的木头架子上还放着几个大木桶。虽然二柱子加班加点,但是也只是做出十多个橡木桶,远远不够装酒用。
老吴头揭去一口大缸上面的牛皮纸,立刻就有一股酒香散出来。三个人不由同时吸溜鼻子。二柱子说“香”,胖子说“醇正”,而老吴头只是说了句“一般”。
胖子用碗舀出半下子,这个窖里装的是葡萄酒,只见色泽紫红,清明澄澈,喝上一小口,清香甘冽,胖子赞了
“好!”然后又转向老吴头:“吴老,这么好的酒般?”
“这酒还差几道工序,保存是时间也稍微短点,勉强算是可以喝。”老吴头的眼界多高啊,他评判地标准和胖子当然不一样,和二柱子更不同,在二柱子看来,这玩意就跟罐头汤差不多,甜丝的。
胖子心说话:我以前喝上百块钱一瓶的葡萄酒,也没这个味啊?
正琢磨这呢,只见吴老头接过酒碗,轻轻摇晃一下,碗里的红色液体就流转起来,碗边也挂上一层粉红:“这酒是原浆,百分百用鲜果酿造,要是拿到市面上,也值五块钱一瓶。现在市面上流通的果酒,大多是用酒精勾兑出来的,跟这个本来就没法比。”
一听这话,胖子才明白,敢情自己以前喝的,根本就不是原浆酿造,怪不得没这个味呢。
胖子心中一动:或许,以后成立酒厂,也要走这种精品路线。法国的葡萄酒为啥在国际上走俏,除了盛产葡萄和工艺上地原因,人家那个是货真价实啊。
想一想就可以理解,从采摘果子,到加工、酿造、保存,到最后装瓶,一道道工序下来,很是复杂;而且一般的葡萄酒要想上市,最少也要贮存一二年,无形之中也要增加很大地成本。所以胖子忍不住一个劲点头:“这样的一瓶酒卖五块钱,真是不贵啊。”
“啥玩意,五块钱,咱们这的散白酒才一毛多,就算是茅台,我听说前几年才15块钱一瓶啊!”二柱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抢过碗来喝了一口,就是比罐头汤多了点酒味。
胖子也不和他争辩,又抱下来一个橡木桶,打开木头塞子。
“嗯,有点意思!”老吴头使劲**两下鼻子:“这个比缸里地强多了。”
胖子倒出一碗,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区别,喝上一口,却立刻感觉到不同,酒味之中,多了一些很特别地味道,具体又说不清楚,但是肯定和缸里的葡萄酒不同。
“橡木桶和葡萄酒之间可以相互影响,这种影响肯定是往好地方面展,不过,橡木的年龄、干湿程度不同,里面地酒味都会有所差别,所以说,是橡木桶缔造了葡萄酒不同的生命。”老吴头对橡木桶给与高度评价。
二柱子挠挠脑袋:“俺做的木桶还有这么大用处,嘿嘿,以前别人买去,净用它当马桶了。”
老吴头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停,以后你记住,没事的时候多做点橡木桶,这宝贝东西,当然得用来装美酒才行。”
胖子也认为老吴头说的有点悬乎,于是又打开了一桶,细细品尝,果然,和刚才那一桶不同,这个更加清新。
“哈哈,你现在信了吧,好酒都是有生命的,各有各地脾气秉性,需要慢慢品味才行。以前,我曾经想过。把美酒比喻成美女最合适,有的热情奔放,有的高雅端庄,有的宁静淡雅,有的——哈哈,别叫外人听到,不然还以为我老不正经呢。”
要是换成其他时间,胖子肯定要攻击他一句:“你以为自己还正经啊。”老吴头整天嘻嘻哈哈,确实没个正形。不过,此刻的胖子已经被老吴头“美酒如美人”的理论折服,所以也就忘记人身攻击。
老吴头洋洋得意,指手画脚说:“把打开的都运到上面,开封之后,就不能再长时间保存了。”
之后,胖子他们又走了另外两个酒窖,各搬出一个酒桶。山都柿酿出地果酒成蓝紫色,颜色最是美丽;黑加仑的则呈现深紫色,因为含糖量最高,所以酒味也最浓。
“哈哈,黑加仑酿成的酒就像是小伙子,热情豪放,山都柿酿酒就像是恋爱的感觉,比较梦幻,而葡萄酒就像是少妇,令人回味无穷啊。”老吴头望着不同特点的美酒,心中也颇有成就感,不知不觉又联系到自己地理论。不过说实话,就是以前在工厂的时候,他也没能酿造出这么高品质地果酒。
“爷爷,你叫我啊?”吴琼和奇奇她们蹦蹦哒哒过来。
“没有啊?”老吴头有点纳闷:“我们刚才正谈论酒呢。”
“呵呵,是你说回味无穷,叫小家伙误会了。”胖子乐呵呵地说着,他的心中对酒厂地前景十分看好:大青山上野果资源丰富,只要能保持下去,年年都可以酿造出风格口味不同的果酒,这种天然优势,必须好好利用。
“吴老,以后您就是咱们青山酒坊地工程师,咱们还要多开出一些产品,比如说五加皮酒,各种药酒,到时候,您老的大名就可以随着青山酒坊香飘全国,甚至漂洋过海都有可能啊。”胖子是一位理想主义,又开始畅想美好的未来。
老吴头也有些飘飘然:“呵呵,你小子还真能忽悠,不过,这话我爱听。”
吴琼眨眨大眼睛:“爷爷,你们说的酒厂在哪啊?”
老吴头和胖子相视大笑:“对啊,白说这么热闹了,酒厂好像还没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