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裙连忙抱紧了自己的鸡毛掸子,她只是只柔弱女鬼,为什么要一而再的承受这种视觉冲击?
赤炎不大高兴地丢着炸弹:“我都快赢了,这玩意儿不能晚点来吗?”
“快打快打。”程星海也觉得自己能赢,想赶紧打完这一局去干活。
一想到自己这边有冥尊、有鬼王,还有能镇住冥尊和鬼王的观主,裙裙瞬间又安心许多,重新握牌出了个梅花四。
赤炎特别气:“你就不能出个单牌三吗?”他就剩一张单牌方块四了!
群群很无辜:“我最小就是四啊。”
赤炎绝望地倒在桌上。
窗外的人头很确定他们发现自己了,但没想到居然还在淡定打牌,恼怒地用脑袋撞窗户,发出“咚咚”闷响。
“诶呀,你等会儿,没看见我们正忙吗?”赤炎没好气地瞪了人头一眼。
人头特别气,隐匿在黑暗中,像个八十块钱的大锤一样撞破窗户飞了进来。
程星海正好打完手里的牌,成位本场赢家。
赤炎握着自己的方块四心在滴血,一脚踢飞朝自己飞来的人头:“都是你挡了本王斗地主的好风水!”
“乖,自己牌技差不要迁怒别人。”程星海揉了揉赤炎的脑袋,看向那个被他踢晕在墙角的脑袋,总觉得有些眼熟。
“是程天磊的妻子。”渊祭道。
这人名为蔡婉姝,先前程云奎在酒店请客吃饭的时候,程星海也见过。只不过当时蔡婉姝一头天然卷的长发是扎起来的,距离他们又很远,程星海只是匆匆瞥见一眼而已,没多大印象。
赤炎坐在牌桌上敲着二郎腿,一脸嘚瑟:“本王已经能猜出是什么情况了。”
裙裙表示她也能:“一定是因为她对程董爱而不得,才会用这种方式报复程董。”
话音未落,倒在角落的人头高声怒骂:“放屁,老娘是为了他的钱!”
可以贬低她的人品,不能看低她的眼光!
裙裙震惊:“这世上都不配有爱情了吗?”
“有呀,我和渊祭的爱情感天动地。”程星海说着往渊祭身上一靠,渊祭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两人对视一眼,露出默契而幸福的笑。
赤炎:“……”
裙裙:“……”
蔡婉姝:“……”
狗男男!
赤炎和裙裙多少已经有抗狗粮性,蔡婉姝头一次被秀一脸,脑袋暴跳如雷地窜起来,直冲程星海而去。
今天屋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
秀恩爱的最先死!
然而她还没能靠近牌桌,一道强大的威压袭来,愣是让她无法动弹,直直从空中摔落在地。
她狰狞的面目上浮现出懵逼神色,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程星海指了指在沙发上熟睡到打鼾的程云奎:“他身上的飞头降是你弄的?”
蔡婉姝诧异:“他中招了?!”
她见程云奎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还以为他没中招。今儿个趁着程云奎回老家,她才特地过来想故技重施,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如今蔡婉姝哪还能不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心中愤恨不已,不甘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能破了我的飞头降。”
“当然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本观主都说得倦了。”程星海指了指程云奎,“赶紧把他的飞头降解了。”
得知他要请自己出手,蔡婉姝尖细的眼中流露出得意之色:“不解。”
程星海一脸漠然:“赤炎,把她踢警察局门口去。”
蔡婉姝急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谈谈条件?”
程星海双手去抱渊祭:“反正你也不会答应,春宵苦短,还想早点跟男朋友去睡觉,不想浪费时间。”
渊祭回抱住他,点头深表同意。
赤炎捂住自己的眼睛:“我还是个孩子呢,你们注意点。”
裙裙吃狗粮吃得已经麻了,甚至觉得两人这次没亲一下,狗粮都不够劲道。
蔡婉姝气得不行:“你们现在这些小道士怎么回事?一点都不敬业!就不怕程云奎不治而亡吗?”
程星海:“复活一下也不是多大的事。”
蔡婉姝:“???”
他为什么能一脸淡然地说出这种难于登天的事?
“那你怎么不复活他?”蔡婉姝问。
程星海叹息:“谁让我不想总是开挂,想踏踏实实走玄学路子建设我的小道观呢。”
“玄学”和“踏实”就特么不沾边!
蔡婉姝发现自己还是被那道无形的力量压制得动弹不得,也终于在这个时候发现渊祭、赤炎与裙裙的影子都是假的,用来糊弄凡人而已。
这三只鬼能在白天行走自如,显然是修为高深的厉鬼。程星海一人能镇住仨,实力不言而喻。
蔡婉姝修炼的飞头降虽然厉害,但有个致命缺点,就是天亮之前脑袋一定得回到躯干上,与身体融为一体。否则她必死无疑。
原本想着这屋子里除了程云奎都是些小孩子,吸干他们的血也就分分钟的时间。蔡婉姝见程云奎从医院回来,就直接施法从隔壁过来了。
万万没想到除了程云奎,一屋子都是硬茬。
眼下逃脱无门,她只能道:“我可以救他,但你们不能杀我。”
“你没资格谈条件。”渊祭的威压又重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