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和她已经二十多年没见面了,我一直在找她,但一点线索也没有。小道长,你会算命吗?能算到她在哪里吗?”
“算命699元一次。”赤炎把手机递过去,上面正好是他刚买的游戏礼包付款界面。
程云奎连忙示意余靖买单。
礼包购买成功,赤炎随手抽了根筷子给程星海:“妈妈你快算吧。”
程星海无语,将筷子竖直放在桌上。和上次用问天术找赤炎一样,这次只不过是用筷子代替了用来占卜的树枝。
然而筷子竖起来后,却没有倒下,直直朝着天空。
为了确保问天术的可靠性,一般都会找底端平整或完全尖锐的东西,很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林莉瞥着赤炎幽幽道:“你的礼包要退款喽。”
赤炎哼了一声,从抽屉里找出针线盒塞到程星海手里,并语重心长地嘱咐他:“妈妈,你努力一点呀!”
程星海抽了根针放在桌上,万万没想到他一松手,针竟然直直插在了桌上。
赤炎皱眉,踢了桌子一小脚,明明看似只是立在桌上的细针,纹丝不动。
这下屋内几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程云奎有些不安,着急问:“小道长,算到她的下落了吗?”
程星海为难道:“她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程云奎愕然。
他呆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不会的……她比我还小一岁,我都活着,她怎么可能死了呢?小道长,你再算一算吧。”
“已经给你算两次了,程董,节哀。”林莉将先来用来占卜的圆头筷子和细针拿给程云奎看,如果不是人已经死了的话,这两样东西绝对不可能立在桌上。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僵持,赤炎鼓起小脸,忧愁地盯着手机,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得把礼包退了。
余靖不忍看老板万念俱灰,生硬地转移话题:“程董,还是先解决您现在的情况吧。”
程云奎颓废地将脸埋进手掌中:“她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余靖无奈,用手机打出一串字给程星海看:我们老板和他初恋可能有个孩子,麻烦您给看看这个孩子是否存在,是否还活着,价钱好说。
赤炎麻溜又点了新的礼包购买按钮送到他面前,同时递给程星海一个硬币。
余靖付完钱,看到程星海将硬币向上抛起,随后接住。两次都是正面向上,他对余靖说:“有这孩子,还活着。”
余靖很怀疑地看着他手中的硬币:“您这占卜术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林莉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大道至简。”
眼下把程云奎安抚住才最重要,余靖也就没再多问,将这一消息告诉他:“程董,您为孩子想想,您得保重啊。”
程云奎心灰意冷:“你不用安慰我,我都不确定这个孩子是否存在过。”
程星海打量着他的面向,缓缓道:“你其实是命里无子的面相。”
程云奎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余靖忙给他递速效救心丸,同时着急问程星海:“您刚刚不还说这孩子还活着吗?”
“我还没说完呢。虽然你最初没有,但你那位初恋应该祖荫深厚,加上你为人厚道,没干过坏事,有了一丝子嗣缘分。”程星海道。
只不过这份缘分很浅,程星海看程云奎状态不好,就没再说下去。
程云奎那一口气总算慢慢顺畅了下去:“那这孩子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赤炎对这个业务已经很熟悉了,一边把游戏礼包付款码送到余靖面前,一边拿了支飞镖递给程星海。
墙上挂着华国地图,是用来配合小萝卜们的幼儿园教学。
程星海背对着地图,将飞镖往那儿一掷,飞镖正正好好扎在“澜水城”三字上。
“他就在这儿?!我要去找他!”程云奎欢喜地站起身想要出门,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余靖连忙提醒他:“您脑袋现在还没治好呢,过去会吓着人家的。”
程云奎恍然,又乖乖坐回到沙发上:“对,我得先治好脑袋,不然会害了这孩子。程观主,我这该怎么治?”
程星海问:“你第一次梦见自己会飞是什么时候?”
程云奎仔细想了下,为难道:“具体我不记得了,大概是上个月我回老家之后吧。”
程云奎这些年生意做得不错,名下的凯越集团已经是华国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他平时为人大方,除了定期会给寺庙、道观捐献香火钱之外,对公益也很热心,家乡如果需要拉赞助,第一个找他。
上个月老家修桥找上他,他就出了一大笔钱,还参加了动土仪式。
当天晚上他在老家住了一晚,之后就开始梦见自己在天上飞。
“会是房子的问题吗?这是家里的祖宅,我以前住着都没事,怎么会现在突然就出现问题了?”程云奎担忧地问。
程星海也不好说:“那你现在脑袋会飞的事,还有谁知道吗?”
程云奎:“就您几位,我都没敢让家里人知道。”
余靖连连点头:“公司也就我一个人知道。”
程星海想了想说:“那就去你老家一趟吧。”
……
程云奎的老家离澜水城较远,坐飞机过去都得两个半小时。不过程云奎有钱,直接安排了私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