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不知翻滚了几回,展颜被插得七荤八素,垫在身下的床铺都湿透了。
好不容易待钟植百般肏干,极为快意地呻吟了一声,尽兴射出鸣金收兵,两人相拥倒在床上,她的身体都快没有知觉了。
她脑中一片空茫,闭目缓了许久再睁眼,看看窗外的日头已经朝南去了,窗子上的光淡了下去。
想来这饭菜大概也是送不成了。
好在这只是额外的加菜,爹爹在学堂也并不等这一口吃的。
但是一想到她爹展鸩,一时又不免想到爹爹素来最不喜钟植缠着自己,若是知晓今日一事,指不定会怎样大发雷霆。
好比前些日子,钟植随她上山采菌,俩人缠在一处亲亲抱抱,他正埋头含着她的穴儿大吸大吮,细细舔弄之际——
——碰巧被展鸩撞见,当场就令他怒不可遏,差点没将钟植立刻打死。
第二日他便勒令展颜再不准随意出门。
这一棍棒打鸳鸯,羞煞了展颜,也生生打断了她想与钟植在一起的念头,决定了从此再也不要见他。
哪想今日一见,反而连身子都被他彻底拐了去。
双腿跟灌了铅似的,十分难受,展颜咬着嘴唇绵软无力地推了推身上粗喘的少年。
钟植身上都是汗珠,赤条条的身躯闪着清凌凌的光泽,他闭着眼趴在展颜身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喘息,“嗯?”
“你,你起来......我要回去了......”
钟植将眼皮掀起,见她遍身情潮未退,眼睫上犹缀着泪珠,便噙着一缕满足的坏笑喟叹,“起不来,再肏一次好不好?”
“这不是才弄完......”这恶人又是一脸情欲急色,埋在穴儿里的肉物渐渐硬挺逞凶,展颜吓得倏地瞪大眼睛。
“别,你别弄了,我真的要回去了!”
钟植却将头埋在她颈侧不肯撒手,声音突然略微有些低沉:“其实我刚才路上就是想去寻你,想同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他伸手捏了捏展颜的脸,压低了声音道:“留下来陪我,就一会儿,同你男人再腻歪一会儿好吗?”
展颜一怔,不明所以:“什么?”
钟植顿了一顿,抬起头,非常认真地看着她,不再吊儿郎当,不再玩世不恭。
“我不想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别的野男人抢走。”
“我琢磨过了,我要去搏出一个前程,再堂堂正正告诉你爹,我才是你的男人,他休想把你送给别的野男人!”
“所以你,你肯不肯等我?”
他定定地凝望,眼神是那么深情与专注,让展颜的心尖儿都要发颤。
这坏小子......谁人是他的娘子......
展颜觉得她应该说些什么来拒绝的,可她眼睫颤了颤,红晕蔓延过耳,一瞬面如桃花。
她愣愣地和钟植对望许久,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别开了脸再不敢看他,只低声问:“那你是预备要怎样做?”
“江舟有个叔父在闵将军帐下,前几日回乡探亲,今日正好遇上同他练了练,结果他说想带我去参军,明一早就出发。”
钟植低低笑了一声,含住展颜鲜红欲滴的耳垂,表情又是一贯的不正经。
“怎么羞答答的,连耳朵都红了?娘子是不是就舍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