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官与大老板_现代耽美_bl作者:什么也不想说
小村官与大老板第5节
“懂懂懂,”本来是薛文远求人结果变成自己求薛文远了,李冲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绕进去了,“小王那事儿算到张平那个老畜生身上也压不死他,我让我小叔酌情取舍,你放心!”
薛文远这才满意,挂了电话回到病房,看着安眠的王楚,躺在旁边的陪护床上,慢慢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宇就带着早点来到了医院。薛文远把接送孩子上学的事托付给了贾二泉,让王楚大早上就起来瞎c,ao心的王楚安安心心养病。王楚一看见杜宇拎着的一堆吃的,眼睛都亮了:“宇哥带了什么来,好香啊!”
杜宇将袋子一一放在桌子上,把里面的东西挨个拿出来:“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买了点,有豆浆、牛奶、油条、面包和、葱油饼和小馄饨,这馄饨是骨汤熬的,要不你喝这个吧。”杜宇又拿出一份纸袋,走到薛文远面前,有些小心地说:“老板,您的咖啡三明治。”
薛文远没接,反而捞起馄饨吃了一口:“这馄饨太闲,骨汤里放东西了,不过也还凑合,可惜这里做饭不方便,不然我可以给你做,保证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第27章第章
杜宇将袋子一一放在桌子上,把里面的东西挨个拿出来:“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都买了点,有豆浆、牛奶、油条、面包什么的,还有小馄饨,这馄饨是骨汤熬的,要不你喝这个吧。”
杜宇又拿出一份纸袋,走到薛文远面前,有些小心地说:“老板,您的咖啡三明治。”
薛文远没接,反而捞起馄饨吃了一口,尝了尝味道才喂给王楚:“这馄饨太咸,骨汤也不够醇香,不过也还凑合,可惜这里做饭不方便,不然我可以给你做,保证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那怎么行!白白胖胖不就成猪了,你是要把我卖了啊!”王楚也开玩笑说道。有杜宇在,王楚不好意思跟薛文远太腻歪,赶紧自己把碗捧过来,一边吃一边偷偷瞄薛文远。虽然没多余的动作,薛文远还是领会到了王楚的意思,把j-i蛋剥好、包子放好、豆浆摆好,才接过杜宇手中的纸袋,喝了口咖啡,起身示意杜宇跟自己出去。
又是楼梯间,薛文远和杜宇四目相对,薛文远还没说话,杜宇率先弯了腰:“对不起,事情变成这样跟我撇不开关系,是我的错!”
薛文远摇摇头:“杜宇,你跟了我五年了吧,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责怪下属的人吗?小楚这件事是我疏忽,是他自己大意,但说到底是张平的错,他的错他终究要偿还!但我只是想问问你,我当时让你尽快赶去枫塘酒店,你是什么时候去的?”
杜宇紧张地推了推眼镜:“您五点四十通知我,我七点半到的枫塘酒店。我按您的吩咐去订316房间,但是房间已经订出去了,只好换了二楼,进去房间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就出事了,对不起!”
薛文远叹了口气:“谁在316都不重要,小楚是我的爱人,我没保护好他,我不会因为这个责怪别人,但是杜宇,你最近太懈怠了。”
杜宇垂着头,双手在裤子上不住摩擦。薛文远继续说:“我一直很信任你,也很欣赏你,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除了偶尔有些小失误,所有事情都搭理地井井有条,我很感谢你。但是自从我退出3v回到花国,你就变了。我知道,你对我的忠心没变,不然也不会放弃特助身份跟我来这里,以后日子还长,我也希望你继续在我身边帮助我,今天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统统说出来,能留下来最好,要是另有想法,我也绝不会亏待你。”
杜宇攥紧拳头,下了决心:“boss,我一向敬重您,之前您做空subprime的时候,所有人都反对,大家都觉得您疯了,但您力排众议压上了全部身家,最后赚了个盆满钵满,让3v逆境而起。后来您拓展业务,开拓新市场,收购高根兄弟,将3v送上繁荣的顶点,这些都是可以写入书籍供人学习的经典商业案例。可是现在,您来一个小山村,为一个小庄园费劲心思,每天跟村民县民打交道,而这个庄园甚至不能带来丝毫经济利益。我知道,您被艾伯特伤了心,想要修整一段时间,但是刀子不磨会变钝的,外面的世界瞬息万变,我是担心等您再度复出,一切都不同往日了!
boss,我不想瞒您,前几天艾伯特找到我,问我您的近况,知道了您为了贫困山村脱贫东奔西走,特别感动,表示希望您可以回去。我觉得他还爱您,而且当初他做那个决定确实迫不得已,现在他愿意跟您和好如初,您是时候回家了!”
“你想回去?”
“不!我是想跟着您,但我觉得您可以回去!”
“我跟他和好如初?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在医院吗?”
“王楚是好,漂亮可爱,但是我见过您跟艾伯特在一起的时候,浓烈炽热,生机勃勃,意气风发!您是我的boss,但我也希望您能跟挚爱相伴一生,而不是屈就一个漂亮的宠物,您这样用王楚疗伤,对王楚也不公平!”
薛文远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杜宇啊杜宇,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小楚。你喜欢艾伯特不喜欢小楚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因为艾伯特是你期望成为的样子,小楚你却从不了解。这没关系,以后的日子长的很,你可以慢慢跟小楚接触,就算你一直不喜欢他也没关系,毕竟你是我的下属,没有义务接受我的伴侣。但是你说我是用小楚来疗艾伯特带来的伤,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跟艾伯特曾经爱过,就像你说的,浓烈炽热,意气风发,因为那时候我才二十岁,处在事业初期,金钱、美人甚至是权力,都是我追求拥有的东西。而现在,我已经三十三了,早就不想当年那样锋芒毕露。你觉得我来这里是为了修整,你说的没错,但也不全对。我的投资你清楚,应该知道对如今的我而言,赚钱不过是看书、玩游戏一样轻而易举打发时间的东西,早已不需要过多地关注,我需要找点别的东西来填满我空虚的时光。艾伯特为什么要联合亚当对付我,因为他知道,我在这座金钱的帝国顶端已经待不住了,很快就会去挑战更加危险的东西,甚至带大家走向灭亡。
离开3v之后我也很迷茫,不知道要干什么,来买庄园确实是一时兴起,但是在这里,我却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你知道清水村里有多少荒唐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说出来件件挑战你的道德,但就是很奇怪,这种畸形的东西在乡镇里无处不在,村民们麻木愚昧又质朴善良,一瞬间让你温暖,一瞬间让你心寒。以前我从来不觉得人是如此矛盾而又可爱的动物,现在我有点理解艾伯特为什么会为了毫不相干的人跟我吵架了。至于小楚,那是意外之喜,我跟他的事不需要向别人交代。人是会变的,丹尼,我当初对艾伯特的爱是真的,我现在对小楚的爱也是真的。我不会回头,不会为过去的事郁郁寡欢,我只会珍惜当下。
很遗憾,但就像我来之前说的,你跟着我很可能再也体会不到翻手身家上亿覆手倾家荡产的快感,我已经不需要再赌博了。如果你想回到过去的那种生活,你只能离开,如果你选择留下,那你就得接受我的改变。你可以考虑一下,然后给我个答复,谢谢你这么多年的付出,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爱你,丹尼。”薛文远上前抱了杜宇一下,转身离开,杜宇颓然靠在医院泛黄起皮的墙上,内心纠结无比。
薛文远回到病房,王楚正在床上揉肚子呢。薛文远看着可爱,上去也摸了一把,被王楚拍掉:“在医院呢!”薛文远揪了一下王楚的鼻头:“昨天晚上不知道谁在我怀里吃我豆腐,现在知道在医院了。”
王楚翻了个白眼,不再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问题上纠缠,抢过咖啡把温热的牛奶递给了薛文远:“听说早上喝咖啡不好,而且你还失眠呢,喝什么咖啡啊!趁宇哥不在,悄悄倒了!宇哥呢,让他也过来吃点东西啊。”
“他回去了,我让他好好考虑考虑未来的发展,决定以后要不要继续跟着我。”
王楚默默看薛文远吃东西,没再说什么。杜宇不喜欢自己王楚其实也知道,但对方是薛文远的左膀右臂,他不希望薛文远因为自己失去一个得力的助手。不过薛文远是个有主意的人,并不需要自己多c,ao心。
王楚刚做完手术不久,腿又麻又疼,还不能动,只能躺在病床上默默忍受,好在薛文远陪着,疼痛无聊都被甜蜜盖过,俩人正在一起玩幼稚的小游戏呢,不速之客来临。
“咚咚咚”,病房门被敲响,薛文远和王楚还没回应呢,病房门就被推开,本以为是护士来换药,谁料却是俩人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王楚猛然握住薛文远的手,薛文远拍了拍他的手背,将他反握在手中,也没起身,就坐在病床边不紧不慢地说:“张部长,您倒是挺有勇气的。”
张部长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一个司机一个秘书,都是人高马大的,那秘书看薛文远这样,好像自己父亲受了天大的侮辱似的,跳出来指着薛文远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敢跟部长这么说话!”
“小冯,”张部长看了看王楚和薛文远紧握的手,拍了拍秘书的肩膀,“不要冲动,我早就跟你说过,对群众要和蔼,对犯错误的同志要宽容,更何况小楚变成这样也有我一定的责任,他们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王楚咬着牙盯着张平,恨不得咬他两块r_ou_:“犯错?我有什么错,你不要血口喷人!”
张平笑着摇了摇头,把手一伸,司机立刻把一个双肩包交到了张平手上。他拿着双肩包在秘书和司机的护卫下又往病床前走了两步:“这个是你的包吧?”
王楚死死抓住床单,没有说话。张平掏出书包里的木匣子,继续说:“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这匣子也是你的吧?”
“是我的又怎么样!”
张平笑了笑,打开木匣子,把里面的木雕倒进背包里,夹起匣子底垫着的红绒布,竟然从匣子里拿出一片1厘米厚的金箔:“小楚,我很欣赏你,你要是有事求我,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我愿意帮你,但是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行贿,就不能怪我无情啊!”
第28章第章
“你!”王楚没想到张平居然陷害自己,急的就要起来,结果拉动了伤口,又倒了下去。薛文远赶紧将人搂住,不住安抚。
张平又笑了起来:“小楚同志,不要这么害怕。我当时会用手铐铐你也是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这么害怕居然跳楼了。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毕竟也当面拒绝了,不想因为你这一时糊涂做的傻事葬送了你的前途。这样吧,我把这匣子和里面的东西还给你,我们当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怎么样?”
“你不要胡说八道!”王楚虽然气的头脑发胀,但还没昏头,“东西是我的不假,那个金块怎么可能是我的!清水村穷成那个样子,我也不过是个村官助理,怎么可能因为修路拿出这么多钱!”
张平不紧不慢将金箔放回原位,放进匣子里,将匣子和背包一起递给秘书:“你是没有,你的好朋友薛老板有啊。要我没记错,薛老板在我们市还有别的投资项目吧,我毕竟手里有点权力,一些朋友卖我几分面子,薛老板想要借机跟我搞好关系,不是一件很好理解的事情吗。”
王楚万万没想到这混蛋老不死还想把薛文远拖下水,气的浑身发抖,眼前的张平跟昨晚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完全重合,让王楚屈辱愤怒又害怕,他忍不住抄起手边的苹果朝着那张脸扔了过去,可惜准头不够,苹果挨都没挨着对方。
“小楚!”薛文远怕王楚这么动作扯开伤口,急忙把人按下来,“相信我!”薛文远说。王楚看着眼前的薛文远,猛然回过神,这里是医院,不是酒店,他不是昨晚孤立无援的自己,他有薛文远。王楚逐渐放松下来,朝薛文远郑重地点了点头。
看王楚逐渐平复,薛文远才放下心,站起身慢慢走到张平身前。张平还挂着虚假的和蔼,一副高高在上志在必得的恶心嘴脸,仗着自己的权力背景有恃无恐,看薛文远面色还算平静,以为对方要服软,更是笑得得意:“薛老板觉得怎么样?”
薛文远没说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出了一拳,拳势本就迅疾,加上没有防备,张平被打了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张平的秘书和司机急忙赶上来把人扶住,还想进一步给薛文远点颜色,但薛文远一米九的个子、威严难犯的气势让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护着张平连连后退,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不要胡来!再过来我们就要报警了!”
别人都是先礼后兵,薛文远打了这一拳后反倒停了下来,回身朝一脸紧张的王楚笑了笑,又对捂着眼睛的张平说:“张部长既然想要平息这件事,我们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您打了小楚,我替他打回来,这还是挺公平的吧!”
张平身居高位多年,谁不是跪着趴着在他面前捧他求他,何曾被人如此对待,手指指着薛文远直哆嗦,话都说不清了:“你、你!有种!”
薛文远摆了摆手,张平身子下意识后仰,司机上前一步来c-远再动手。薛文远被他们这草木皆兵的反应逗乐了,笑着说:“不用紧张,我觉得您的提议挺好的,东西给我,该办的事儿办了,今天打也打了,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您别再找我们麻烦,我们呢,也不影响您工作,不会给您今天的换届选举添堵,大家两边都有好处,以后您步步高升,我们合作的地方还多着呢,您说呢?”
张平不愧是官场摸爬的人物,能屈能伸,眼睛刚被薛文远打肿,现在也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地对着薛文远笑着说了三个好,不知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言辞真诚,让人看不出破绽:“好,好,好!薛老板是个人物,果真是少年英才。年青人有些冲动,不要紧,我不跟你计较,就像你说的,以后我们云阳市的发展还得多多仰仗你这样的商业巨擘,我们今天就算不打不相识!清水村的事你们放心,我回去交代一声,不会再有人与你们为难,小冯你把东西给薛老板,我们以后有空再叙!”说完还跟薛文远握了个手,然后转身离开。
秘书把匣子放背包里扔给薛文远,冷哼道:“今天张部长宽和,放过你们,你们最好识相一点,不然有你们好瞧的!”
他们走的太急,完全没注意躲在墙角的李志国,等走出医院上了车,等在车里的刘常委急忙凑了上来:“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部长,您的眼睛……他们不同意?”
张部长把敷眼睛的冰袋取了下来,反手给了刘常委一个大耳刮:“我早就交代你,让你把王楚的交际、背景调查清楚,你是吃屎的吗!”
刘常委脸都没来得及捂,赶紧拿过冰袋小心翼翼地替张平敷上:“都怪我,都怪我啊!我只查了他的家庭背景,爸妈都是农村出来的,在一个小县城当公务员,祖上十八代都没啥本事,亲戚们也都没啥出息,谁知道会忽然跑出来一个薛文远呢!我还特意问了他,结果那小子跟我说薛文远国外的公司倒闭了,刚回来国内求发展呢,哪知道那薛文远来头不小呢!”
“破产老板,看他随手拿出来的那几件东西,可能是个破产老板吗!也是我大意了,这么大个人物来我们云阳居然没发现,还让他跟王楚搞一起了!”
“他要跟您死扛到底?”
张平冷笑两声:“死扛?他有什么资格死扛?捧他他是个人物,踩他他就是条虫!不过现在比较敏感,不想节外生枝而已!他自己也知道,得了点便宜就收手了。”
刘常委急忙奉承:“那是,他那个什么啥公司再厉害,也就是国外的一个投资公司,他还被排挤跑了,一个落魄的地头蛇怎么能跟你这条强龙比呢!您是不想跟他们这些孩子一般计较,给他们个机会,他们还不计您的好呢!”
张平被夸得舒坦,怒气平复了些,对刘常委交代道:“你让陈兴把路批了吧,政府多拿点,别让村民出钱。”
刘常委有些意外,张平看着平易近人,其实睚眦必报,看他那眼睛,就知道他现在面上跟薛文远他们过去了,心里铁定是记下了一笔,怎么现在还要帮他们修路呢?“路给他们批了就行了吧,还给他们出钱?那薛老板不是很有钱吗,不是这么点儿钱都要扣吧!”
张平往椅背一靠,一脸平和:“他想出,我就不让他出!时间长着呢,好戏还在后头呢!”
病房里,等不相干的人都离开,薛文远拎着背包回到床边,把东西给王楚看。王楚并不介意薛文远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跟张平和解。一来,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件事张平来找他们才让他们有了发泄的机会,要是张平不来,他们也完全没有办法;二来,他相信薛文远比他更恨张平,面对无能为力的事,他生气,他不希望薛文远跟着生气,更不想因为这个让薛文远跟他产生裂痕。既然对方说了不再打扰自己,至少在这段时间内他想安安心心过自己的生活。不过看着凭空多出来的好几块金砖,王楚还是发晕:“能拿回二狗的东西倒是挺好,但这东西怎么办?我们怎么能拿他的东西!”
薛文远揉了揉王楚的头,还没解释,李志国就鬼鬼祟祟地闪了进来,把病房门一锁,跑到二人身前:“他给你们啥东西了?我的娘嘞,怎么这么多金子!”
昨天王楚昏昏沉沉的,头脑并不是很清楚,很多事情都没记住,但看到李志国还是认了出来:“大哥是你!昨天谢谢你!”
李志国看着王楚的俩酒窝,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笑靥如花,也难怪会被男人给看上了。昨天回家以后,李志国还想了很久,张平是个王八蛋,但看薛文远那样子,跟王楚八成也有一腿。李志国是老封建,性格保守,一想到俩男人在一起,j-i皮疙瘩就一层层掉,一想到薛文远还跟自己大侄子是朋友,脑子里的想法就一波波往外泛。不过后来李志国想通了,反正不是自己家的孩子,李冲也早就结婚了,人家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跟自己也没啥关系,当没看见就算了。今天再看王楚和薛文远靠在一起,男才男貌的,也倒是和谐。
李志国本来还怕自己见着王楚会表现的有点异常,现在倒是不担心了,很是豪爽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王楚有点不明白。
薛文远把匣子里的金块都倒了出来,拢到一起推给李志国,对王楚说:“他是李冲的小叔,来这里查张平的,你说巧不巧!”
李志国一听立刻变了脸色:“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又是李冲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蛋玩意儿!让他保密保密,怎么跟谁也乱说!”
薛文远给李志国搬了个凳子让人坐下,又倒了杯水:“您老消消气,他想让我们给您帮忙才告诉我的,他要不告诉我,这东西我也不敢收啊!”
李志国拿起金块儿看了看:“这是张平给你们的?封口费?这也没多少钱吧。”
“钱是没多少,但按人家的说法,这是我们送给他,他退给我们的,我们官商勾结行贿未遂,人家清廉正直帮我们悬崖勒马。不过我想这东西他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点,你可以去查一查。”
李志国跟薛文远对视,双双笑了起来。
第29章第章
李志国待了一会就离开了,毕竟他有任务在身,而王楚又不能提供更多证据,与其在这里看俩男的腻歪刷新自己的世界观,不如去查查金块儿的来源。他走了不久,杜宇就回来了。
说到底,杜宇还是向着薛文远的,不然也不可能跟着薛文远放弃大好前程远渡重洋来到这么个待开发地方。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薛文远,但是他手头上还有几个投资项目,薛文远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干当起了农场主,他也许有一天终将会离去,那也是把薛文远的本事学到手、能自立门户之后,而不是现在脱离了这个薛文远去投奔下一个薛文远。
有了杜宇,薛文远更加轻松,把病房添置些物件,每天就跟王楚窝在病房玩游戏,他还打算等王楚腿好一点,就推着他出去玩两圈,好不容易有个长假,不用白不用啊。
清水村的生活就是另一番模样了。王楚怕耽误工作,请了一个月的假期,但这一个月就够贾支书受了。以前王楚在的时候感觉也没干什么,现在王楚一走,各种会议、各种资料、各种报告都落在了贾支书的头上,贾支书又重新过上了求自家孙子帮忙写报告的生活。
除了贾支书,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孩子们了。接送上学的人从王楚变成了贾二泉,孩子们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王楚毕竟有工作在身,有时候不能来,让别人接送也很正常,但一连好几天都是贾二泉,连薛文远都没见,孩子们有些不安了。
“小楚哥和大薛哥去哪儿了,怎么一直都没见着?”越□□亮的贾笑不解地问贾二泉,本来在各自玩耍的孩子们立刻聚到贾二泉身边支起了耳朵。
贾二泉看了看这些小鬼,从路边拽了一根树枝,在孩子们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咔吱”掰成两段:“你们小楚哥就跟这跟树枝一样。”
年纪最小的孩子“哇”的哭了起来,别的孩子不明所以,但是被气氛感染,也都哇哇大哭,只有大树含着眼泪抓住贾二泉的手追问:“二泉哥你不要胡说,小楚哥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们!”
贾二泉被这架势吓得够呛,急忙解释:“哭啥哭啊,他又没死,你们小楚哥的腿像这跟树枝一样,摔断了,在医院治腿呢!”
“腿断了?小楚哥会残疾吗?”
“听我妈说,三瘸子就是小时候爬树摔下来的,结果腿就瘸了,小楚哥也会变成那样吗?”
“那以后小楚哥是不是都不能送我们去上学了?”
“我想要小楚哥……”
大家说着说着又要哭起来,贾二泉头都大了:“人王楚不是去医院治了吗,医生给治好了就不会瘸腿了!你们不要老是咒他!再说就算王楚腿真的出毛病了,你们难道就不要他了吗!反正他瘸不瘸,都是王楚!”
“对!”大树附和道,“小楚哥永远都是我的小楚哥!二泉哥,小楚哥在哪个医院啊,你能带我去看小楚哥吗?”
贾笑连忙举手:“我也要去,也带我去吧!”
其他孩子也都举手,着急的还蹦了起来,就怕贾二泉看不到。
“不行!”贾二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们还得上学呢,而且你们这些鬼灵j-i,ng我可看不住,到时候这个丢了那个伤了的,我可负不起那个责任。”
贾笑急得直跺脚,抱着贾二泉的胳膊不住地晃:“二狗哥二狗哥!带我们去吧带我们去吧!我们可以周末去,不耽误上学,我们肯定乖乖地,一点都不捣乱!你难道就不想去看看小楚哥吗!”
“我才不!”贾二泉才不上她的当,推了一下她的脑袋,把一群孩子拖进学校,自己回家去了。在路上,贾二泉不住地想这件事的可行性。他其实也特别想去看王楚,但总觉得碍着面子,拉不下脸,要是带着孩子们去,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是孩子们求着自己带他们去看王楚的,可不是自己非要来的。但是这么多孩子,自己怎么带去,确实是个问题。
这问题很快就被解决了。知道王楚断了腿,赵婉当即给王楚打了电话,说了孩子们希望自己周末带他们去看王楚的事,王楚不希望这么兴师动众的,但是孩子们隔着电话不住哀求,薛文远都听不下去了,接过电话对他们说:“来可以,但是不能都来,你们派两个代表就行了,公平竞争,民主选举,选出来的代表要听话,不能捣乱!”
孩子们一向怕薛文远,也不敢反驳,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最后选出贾笑和另一个小女孩作为大家的代表。大树心里不服气,但是自从那件事后,大树在孩子们中间的地位就有点微妙,也不好硬是争取。等放学,来接孩子们的贾二泉知道这事儿后悔不当初,只能硬着头皮跟赵婉说想要跟着一起去市里,赵婉觉得毕竟路远,有个男人一起也安全些,便答应了下来。
贾笑盼星星盼月亮,每天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终于盼到了周末。这天一大早贾笑就爬了起来,帮奶奶给妹妹们准备好早饭,把j-i喂好,换上自己最漂亮的红裙子,用粉皮筋扎了两个小辫子,高高兴兴地跑去村委大院。
院子里薛文远派来的车早就等着了,贾二泉蹲在车边跟老陈聊天,赵婉从另一个小女孩家长在一起说她在学校的表现,贾笑倒成了最后一个。等贾笑到了,大家都上了车,出发去市里。
这是贾笑第一次坐小轿车。她很少出远门,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跟着进民叔去镇里赶集,那也就只有一两次而已。她不知道县里什么样,更不知道市里是什么样,在她的想象中,市里就像书上和电视上的那样,人们都漂亮有钱,喜欢吃什么就能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就能穿什么,有各种漂亮的衣服和玩具,是梦想的天堂。
贾笑爬上车就忍不住东摸西摸,她从来都不知道车里的椅子居然比村委的皮沙发还软和,也不知道车门上那些奇怪的按钮为什么可以升降车窗,更不知道分明坐在车里,为什么会有风吹在脸上。另一个女孩跟贾笑差不多,也是好奇地东张西望,大人们看她俩看什么都新奇地样子忍俊不禁,完全没有注意一个身影悄悄窜到了车后。
司机老陈是薛文远回国后才找的,也是庄稼汉子出身,进了军队开了两年车,虽然跟着薛文远的时间不长,但是为人忠厚,话不多,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之前他家里出了点事,薛文远二话没说给了他一笔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记在心里,对薛文远很是感念,薛文远看在眼里,对他也十分信任。
老陈对农村特别亲切,看着王楚和薛文远为了清水村这点事儿东奔西跑,心里也很感动,做事就更加尽心,看这俩孩子这里摸摸那里碰碰,不仅不烦,还难得地跟她们开起了玩笑:“小姑娘们抓紧了,我们的飞机要起飞了!”说完就踩了一脚油门,汽车平稳地滑了出去。看着车窗的景色不断倒退,贾笑她们兴奋地哇哇直叫,老陈偶尔看看后视镜里激动的孩子们,想起了自己出村入伍的那年,正怀念呢,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车后背了一个备胎,怎么备胎上还老时不时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呢?
老陈没作声,车往路边靠,车速也慢慢降了下来,然后猛然停下车,拉开车门就往车后跑,把摔在地上的人逮了个正着。
“大树?”跟下来看情况的贾二泉把倒在地上的贾大树拎了起来,看他蹭了点皮没啥事儿才放了心,破口骂了起来,“你个xxx,胆儿够肥啊你,长能耐了啊,都xx敢扒车了!比我还厉害呢!你xx是不怕死啊还是想找死啊,你知道这一路多远要走多少山路吗?你真是不要命了!”
灰头土脸的贾大树耷拉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他没被选上代表,但是他一定要去看王楚,跟贾笑打听好他们的出发时间后,他早早地蹲在村委大院的草堆里,看着他们都上了车,悄悄跟上去扒住车后面的备胎,也是幸好有那么个轮胎,不然这一路颠簸他还真扒不住。不过车速越来越快,路也不怎么好走,没走个十分钟,他的胳膊就又冷又麻,实在没了力气,只好不时往轮胎上面蹭一蹭,改成抱住轮胎,结果这一动,就被老陈发现了。他现在不怕被骂,也不怕被打,就怕贾二泉把自己送回去。
老陈看着大树这倔强样子,心里还有点欣赏,上前劝道:“好了好了,让孩子先上车吧,在马路上不安全,到车上再说。”
大树立刻抱住轮胎:“不要把我送回去,不然我走也要走到市里面!”
贾二泉狠狠拧了下大树的耳朵:“你xx还想走到市里,能的你!你认路吗!快给我滚上车,等到了市里,我非告诉薛文远,让他教训你不可!”
贾大树听这话的意思要带自己一起去,这才放了心,笑嘻嘻地上了车。
第30章第章
从知道孩子们要来的那一天,王楚就跟薛文远软磨硬泡,想要带孩子们出去玩。薛文远本来是不同意的,才打了石膏一个多星期,躺都没躺多久就要出去玩,孩子们又没轻没重的,万一磕了碰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不过薛文远注定磨不过王楚,经过几天的斗智斗勇,跟医生旁敲侧击确认风险程度后,薛文远最终还是妥协了。
“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薛文远一边给王楚套衣服一边说。王楚伸开胳膊配合地穿上上衣,又把自己的裤子拿过来,被薛文远夺过来扔开。“你的腿哪里还能穿得下以前的裤子,穿这个。”王楚接过来抖开一看,居然是条蓝色毛织的人鱼尾巴。
“我才不穿这个!”王楚把尾巴扔给薛文远,气呼呼地说。薛文远捏了捏他的脸:“不穿,行啊,正好在医院待着,我还放心点。”
王楚愤愤不平:“我们说好的今天可以出去!你看你这尾巴,是我穿的吗!到时候贾二狗赵老师都要来,我穿这个多丢人!”
薛文远把尾巴铺在病床上,盖住王楚的下半身:“哪里丢人,这多好看,毛茸茸的,宽松、保暖、方便穿脱,正适合你穿,你要不想让别人看,出去的时候盖条毯子,又没什么影响。”看王楚还是哼哼唧唧不乐意,薛文远也不着急,往床边一坐挨着王楚躺了下来,“不穿就不穿,我又不会逼你,大不了哪里也不去。不过你可想好了,现在穿还就咱俩人,等贾二狗他们来了,你反悔了当着人家的面儿穿,那……”
王楚想想自己被一群人围着穿人鱼尾巴的画面,那真是没眼看,只好退而求其次,拿过尾巴就往自己腿上套,薛文远看他笨拙的样子笑了起来,起身帮忙。这人鱼尾巴其实就是个毛织的毯子,给王楚套上以后显得胖乎乎软乎乎,可爱异常,薛文远忍不住凑上去亲了王楚一口,王楚也搂上薛文远的脖子,任他把自己抱起来放进轮椅。
等杜宇送来早餐,俩人亲亲热热吃了饭,又凑一起玩了会游戏,就听见病房门“咚咚”地响了起来,杜宇将门打开,贾二泉骂骂咧咧地推着大树进了门,贾笑等人都跟在后面。王楚本来开开心心,结果看到大树灰头土脸垂头丧气,贾笑也眼睛发红,另一个小女孩还抽抽噎噎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楚担忧地问。
赵婉打起j-i,ng神笑了一下:“没事没事,你们不是一直想见小楚哥吗,不是还带了大家的礼物吗,快给小楚哥看看!”
贾笑和小女孩走到王楚身边,从背着的小包里拿出一叠五颜六色的卡片,那些卡片制作粗糙,上面的图案也好字也好,都是歪歪扭扭的,说不上美观,但王楚视若珍宝。他讲这些卡片一张张拿出来给大家一起看,还时不时夸赞几句,笑得合不拢嘴。薛文远偶尔附和傻爸爸王楚一声,看到大树站在门口紧紧抱着自己的小书包,一副难过的模样,开口叫了他一声:“大树,怎么站那么远,过来啊。”
大树看了眼薛文远,慢慢挪了过来,王楚一伸手将人拽了过来,大树急忙撑住轮椅的扶手,就怕不小心靠到王楚的腿。王楚笑着摸了摸大树的脑袋:“怎么几天不见生分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手里拿的什么这么宝贝,能给我看看吗?”
大树看了看王楚病床床头柜上摆着的漂亮花束,纠结半天,慢慢张开手,露出一串被捏的乱七八糟的紫色花朵。
“这是?”
也拉开,露出满满一背包的野花。这些野花上有的还沾着露水,把书包弄得s-hi漉漉的,但是因为闷的太久,又被摔过、压过,蔫儿的蔫儿、谢的谢,丑兮兮的一团,毫无美感。
“我本来想采点花送给你的,结果路上摔了一下,压坏了……我没有礼物给你了,对不起……”
“大树……”其实王楚并不怎么喜欢花儿,但自从薛文远送了一次,孩子们每天都给他带一束花,慢慢也就习惯了,没想到大树居然一直记在心上。
“这孩子,原来是给小楚采花儿的,刚刚二泉问你你怎么不说呢!”老陈怜惜地说。
王楚更加好奇:“刚刚到底怎么了?怎么孩子们都哭了?”
赵婉叹了口气:“医院楼下有花坛,花开的正好,大树看到了就去拔,结果被医院的工作人员骂了一顿。”
“哼!”贾二泉摸着大树的头骂道,“早知道是因为这个,当时我xx就把那个人一顿!让他胡咧咧!”
杜宇斜着眼看了贾二泉一眼,这人跟上次见面变化倒是挺大,但说话还是这么没教养:“不论因为什么,都是你们有错在先,即便孩子有情可原,工作人员又不知道,你不跟人家好好解释还要动手,这能教好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