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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既满脸黑线地站在S大门口，和长着厚厚嘴唇的保安大叔面面相觑。
原本是想先送许小慈回学校，然后再让黑车司机送自己回家的，大概是睡糊涂了，竟跟着许小慈一起下了车。
“已经11点半了，地铁公交都没有了。”
“没事，我再叫个车，你赶紧进去，冻死了。”曲既掏出手机。
“不行，这么晚的你一个都市丽人坐车太危险了！”许小慈言辞否定。
“都市丽人”这个词倒是把曲既都笑了，恰好手机也在这时候耗完了最后一丝电量。
“今天住我宿舍吧，我室友都不在。”
似乎也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曲既就这么以许小慈姐姐的名义跟着她进了学校。
S大的环境是出了名的好，即使是在晚上，橙色的路灯笼罩着一排排的树，在地上投下了错落有致的倒影，时不时还会窜出两只小猫，匍匐在光影之间。
“这只是大黄，那个是它老婆大灰。”许小慈一连热情地介绍着。
“什么跟什么啊？”
“那两只猫啊，白天就知道窝在我们宿舍楼下，被女孩子们喂得肥死了，所以我认得出来。”
曲既轻笑，她也挺久没进校园了，晚风一吹，加上许小慈在身边叽叽喳喳的，让她也有一种重返青春的感觉。
“喂，我说你啊，这么快就忘了今天是谁哭鼻子的了？”曲既把跑得飞快的许小慈拎回自己身边。
“没忘。”
“明天跟我去医院检查。”
“......不用吧？”
“什么不用？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对自己负责吗？别的不说，生病了怎么办？昨晚的事你还记得清吗？”
“我不记得......”
“所以要检查啊，我陪你去，你就不用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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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的宿舍是刚翻修过的，每个宿舍都有独立卫浴，四个人，上床下桌，虽不大，但几个女孩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也还算宽敞。许小慈的的床位是进门靠左边那一张，曲既朝上看了看，还没到深秋呢，被子已经铺得老厚了，床上还乱七八糟堆了不少玩具和抱枕。
“你晚上睡觉不嫌挤得慌？”
“这样才有安全感呢。”许小慈故作不以为然，手指头却在桌面上抠着什么。
曲既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立马凑过去，“你在藏什么呢？”
“没有。”
“我看看！”
桌面上贴着一张小小的白色标签：茉香奶绿，大杯，9月26日。
曲既脸一烧，撇着嘴转过身去，”你留这个干嘛？没喝过奶茶啊？”
“不小心黏上的，怕你说我不爱干净。”许小慈也嘴硬。
许小慈没有多余的睡衣，曲既洗完澡出来，还体体面面地穿着来时的衬衣，打算就这么睡了，又被对方严词拒绝，“不行！会皱的！你这衣服一看就很贵！”然后在衣柜里翻来倒去好一阵，找出一件长一点的莫代尔连衣裙，纯黑色的，“你穿这个！”
摸上去倒是很舒服，曲既拉了阳台小门的窗帘，站在床下就开始脱衣服，脱了衬衫，然后是内衣，直接套上裙子。
“喂，你......”许小慈拿床帘捂着眼睛。
“我们俩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曲既不以为然。
“你......”
“我们是睡一张床吧？”曲既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其实是在掩盖心中的紧张，她自然是想和许小慈睡一张床的，又不好意思直接提出来，毕竟宿舍床小，两个人睡有些挤了。
“当然了，怎么能不经过同意就睡我舍友的床呢？”
傻姑娘，曲既心里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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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既先上床，好久没有爬梯的她摇摇晃晃的，险些摔下来。许小慈的床铺很软，因为被子垫的太多，两边都比中间高一些，形成一个“凹”字，能睡的地方就更狭窄了。她把天蓝色的小枕头推到一边，就这么躺下，一下子就像陷进了云层中央似的，柔软至极。
许小慈在下面悉悉索索很久才爬上来，举着一只胳膊，一路叫嚷着“蛐蛐，接我一下。”
曲既坐起来，女孩儿把掌心蹭过来，在她的手背上抹了点护手霜，“天冷了，我看你是干皮吧，快抹点儿。”
许小慈的身上有一股奶香，相比往常女孩子的香水味，曲既更喜欢这种幼稚又温和的味道，她贪婪地吸了两口，又缩回被子里，“你怎么这么久啊？我就说我洗澡的时候你先洗漱的嘛。”
“不行，宿舍水流没那么好，我要是用洗手池的话你的洗澡水就会变成涓涓细流的。”许小慈把被子上的玩偶安置到脚跟那里，这才准备躺下来，“诶？你不要枕头吗？”
“嗯，不爱睡枕头。”
“那你爱睡谁啊？”听起来是随口一说的玩笑。
许小慈也是侧卧着，正面对着曲既，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睫毛还是很水灵，
', ' ')('一双大眼盯着曲既，毫无退缩之意。
“睡你啊。”曲既索性顺杆爬，一下子凑过来吻上了许小慈的嘴唇，还带着热气的嘴唇，湿漉漉的，格外柔软。
“你神经哦。”过了好一阵，许小慈才反应过来，非常困难的在自己布置的棉花糖堆里翻了个身。
“是你自己要跟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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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沉默了很久，曲既盯着许小慈的背发呆。许小慈穿的是一条浅蓝色的睡裙，没有复杂的装饰，只有袖口的两圈白色蕾丝。白皙的背露出来，还是让人眼馋。
曲既也非常困难地翻了个身，面对着天花板，“你们怎么认识的？”
“网上......”很没底气的回答。
“不会是第一次见面吧？”
“......”
“那就是默认了。你很喜欢你男朋友吗？”
“说不好，就是很崇拜。”
“崇拜什么？学生会会长吗？”
“崇拜他有上进心，有领导力，聪明，能干，果断。”声音越往后越弱。
“......那你应该喜欢国家领导人啊，傻迷妹。而且这些他都可以是骗你的，你们都没有见过面诶。喜欢一个人是要心动的，你懂不懂？只有他爱你才能成为你选择他的理由，而不是那些外在的光环。”
“我知道......他很喜欢我的呀。”
“是吗？”
许小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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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要不要跟他在一起了？”
被子里传来轻轻的响动，曲既侧过脸，是女孩儿正奋力摇头。
“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对方不说话，过了好久才传来闷闷的一句，“你神经哦。”
“我认真的，”曲既又翻了个身，忍不住骂了一句被子太厚了，她扶着许小慈的肩膀，迫使女孩儿也转过来面对着她，“小慈，我认真的，领导力、聪明、能干、果断，这些我都有。”
“吹牛不害臊。”许小慈噘嘴。
“真的，那你可不可以考虑崇拜我一下？”
许小慈咽了口口水，才把堵在心里那句“我本来就很崇拜你”咽进去。
“而且比起他，我很有优势啊。”
“什么优势？”
“我很喜欢你，超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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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既那双有点媚的眼睛此刻显得很坚定，而她好看的嘴里正在认真地说着一句再朴实不过的情话，许小慈有点心动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这十斤重的大被子了。但是曲既是女生，她也是女生，两个女生怎么能够在一起呢？她听过不少，看过不少，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面临这样的选择。是，曲既说得对，她对这个网恋男友丝毫不了解，仅凭着对方的自吹自擂和三天两头的甜言蜜语就幻想出海市蜃楼来，她也说不清自己是喜欢，还是期待着有一个人，一个很厉害的人来爱护自己。
只是，网恋和同性恋，哪个更不靠谱？
许小慈把头猛劲被子里，缩成了一颗团子，抱着自己的小腿不说话。
“喂，你在里面干嘛呢？数自己的脚趾头吗？”
“我在想，同性恋和网恋哪一个更不靠谱。”
曲既思考了一会，沉吟道，“这两件事都没有绝对的靠谱和不靠谱，好坏不在事情本身，只在面对感情的两个人是否认真。”
许小慈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不确定自己是否真得弄得明白。
曲既见对方总是不愿从被子里出来，索性自己也钻进去，她刮了一下许小慈的鼻子，“笨蛋，你慢慢考虑着，也让我享受享受校园时代单恋的乐趣吧。”
两双眼睛对视着，变得越来越炽热，曲既忍不住伸手拂去许小慈肩头的吊带，这次许小慈并没有拒绝，而是咬着下唇，忐忑地望着曲既。
在被窝里蒙了太久，隐约有些热了，许小慈的脸变得更红，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连带着胸口的两朵嫩蕊也跟着一起颤抖，小小的，在暧昧的空气里晃动着，晃得曲既眼红。曲既用右手温柔地摸上去，先是食指和中指，再是整个掌心，一点一点，如履薄冰似的抚摸着那颗无暇的嫩蕊。她舔着干涩的嘴唇，掌心慢慢画圈，感受到花蕊变得逐渐燃烧挺立起来，再一下子紧紧握住，那团洁白立刻被含在手心里，又一下子膨胀开，她不舍得太过用力地揉捏，便一下一下掌握着分寸，看到乳肉快要溢出指缝的时候便停下，有时还要柔情脉脉地欣赏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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