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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 第26节(1 / 1)

盛霜序什么都没做,他把外套给宋铃雅穿,帮她报警,结果到第二天就成了流言蜚语里的猥亵犯,众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带走。

沈承安当然知道盛霜序没有做过。

“向天主忏悔你对宋铃雅所做的恶事,”沈承安话语带着无情的审判,一字一句地说,“否则就过来舔我,你选一个。”

这二者盛霜序都不想选,他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满足沈承安的需求,唯独这次不行。

因为他还被困在心中的衣柜里,他还是个被妹妹保护的少年。

“对不起,”盛霜序垂下头,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清,他的额头抵住了坚硬的椅座,沈承安大腿的热度阵阵地传到他的脸侧,“我向上……上帝忏悔……”

沈承安沉着嗓音打断:“庇佑你的是天主。”

盛霜序已经习惯了不停地道歉,他下意识说了好几个“对不起”,不知是说给沈承安听,还是说给倾听他的主听。

他明明不信教,还要顺着沈承安的疯往下说:“天主,我不该……”

他要把莫须有的罪名说出口,屈辱地承认。

“我不该……我,我——”盛霜序听见自己的眼镜咯吱一声,从他脸上滑落,落入黑暗中。

盛霜序做不到。他明明是被冤枉的。

沈承安想看他屈辱地认罪,他根本做不到。

他慌张地去找地上的眼镜,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徒手去摸,他摸到了沈承安的鞋子,还没摸到眼镜的边框,就被沈承安捉住了后领。

从一开始,沈承安就只给了盛霜序一条路可走,他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也同样知道他说不出口。

是他自己要跟过来的。

沈承安冷冰冰地说:“看来你是想选第二个了。”

“不——”盛霜序的“不”字没说完,就被沈承安强硬地扣住后脑勺,往自己胯下压。

沈承安解开了拉链,滚烫的阴茎就贴在了盛霜序的脸侧——沈承安从触碰盛霜序起,就已硬得不行了。

盛霜序的脸颊有点凉,轻轻地磨蹭着他的柱身,沈承安体验过盛霜序口腔里的温度,湿润、柔软,他的嘴没办法张太大,含一会儿就要呛得红了眼睛,水润润地望着他。

可惜这里并不能看到盛霜序的表情,沈承安只能通过想象,去怀念他的老师的模样。

这时候的盛霜序还在挣扎,他不想在这里做这种事,可他哪里能拧得过欲望上头的沈承安。

沈承安攥住了盛霜序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他下手很重,盛霜序的发根连带着皮肉,引得整个头皮都钝钝地痛——不,这还不是最痛的,痛的是盛霜序破碎的心,沈承安掐住了他的下颚,要他张开嘴吞吐自己的巨物。

沈承安的话语冰冷无情:“就这一次,我就放过你,你不要咬我。”

“听话,盛老师。”

作者有话说:

明天如果有考试的读者,预祝考研成功上岸哦(?????)

ps:这段剧情过去就是追妻啦

第43章疯子

沈承安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不会顾及受苦的老师,盛霜序逐渐无法正常呼吸,窒息侵蚀他的大脑,明明忏悔室内如此昏暗,他眼前却已出现花白的幻象。

他又看到了将他锁在衣柜里的妹妹。

光线从门缝里洒落,盛语薇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她因恐惧紧紧抱住了手臂,却坚强地不肯回头看他。

他却在盛语薇死去的这一天,在为了保护他而死去的妹妹忌日,被男人耻辱地羞辱。

盛霜序哀莫大于心死,精神上的痛苦已碾压生理的痛觉,他已无法呼吸,也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沉默地落泪、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沈承安才终于松开了对盛霜序的钳制。盛霜序瘫倒在地,脸颊贴住了沈承安的皮鞋鞋面,上面还有化雪的触感,湿黏黏地沾着他的脸颊。

沈承安沉默了片刻,把软的像条面条似的盛霜序从地上提了起来。

盛霜序就像案板上的鱼,沈承安将他放归水中,却仍旧无法正常呼吸,恶心黏腻的触感勒紧了他,他身体本能地渴求着空气,呕吐感却强烈地压抑了这种渴望,他无法畅快地呼吸,只能在沈承安手里抽噎、干呕。

盛霜序哆哆嗦嗦地翻找口袋里的纸巾。

沈承安猛地捂住了盛霜序的嘴巴。

沈承安命令道:“你不要出声音。”

外面的人在做什么呢?弥撒到了互相祝福的缓环节,教友们将互相拥抱、握手,相互送上祝福。

盛霜序已精神恍惚,那是属于外面的人的幸福,没有任何人会祝福他,他是不幸的集合体。

盛霜序的身体失去了支撑起来的力气,头无力地靠在沈承安手腕上,他喃喃地说:“你杀了我吧,沈承安。”

盛霜序的喉咙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

“你这样恨我,我死了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对我?”

沈承安没想到盛霜序会受到这样的打击,他的老师在他眼里就是低贱而命硬的野草,无论受了什么伤害,都能顽强地活下去,而不是像眼前这样自暴自弃。

他要的就是这样顽强的盛霜序,他要一直报复下去,他要盛霜序活着的每一秒,都能体验自己曾经所遭受的痛苦,盛霜序活得越久,就越能将痛苦延期。

“盛老师,你没有选择生死的权利,”沈承安心情平复了很多,说,“你死了就是违约,如果不想把你女儿住院上学的花费断掉,就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

盛霜序:……

盛霜序已濒临崩溃的边缘,沈承安又来要挟他的女儿,将他从求死的执念中拉了回来。

他还不能死。囡囡虽说有了母亲的照顾,但高媛媛并没有那么多的钱,去支持囡囡更好的生活。

盛霜序平静了一些,他一想起囡囡的脸,心中所受的伤痛就减轻了许多。

他只想立即从这个地方离开,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只想将自己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除了最初崩溃求死的话,盛霜序一个字都不想和沈承安多说,他们彼此沉默着,盛霜序的泪水凝结在了脸颊处,身上血液都仿佛不再流淌,他只是麻木地被沈承安拎起,等待刽子手的下一步宰割。

沈承安看着如此排斥性*、乃至崩溃的盛霜序,忽地想起了少年时所见的、盛霜序为数不多提及自己父亲时的模样,那时候的盛霜序喝醉了,恐惧却与此时如出一辙。

沈承安早在囚禁盛霜序之前,就查清了盛霜序的所有人生轨迹——盛霜序出身于书香世家,家境优渥,盛家衰败后,盛霜序就在十五岁那年与父母决裂,带着抑郁症的妹妹独自讨生活,盛霜序的成绩很好,连跳两级直接去读了大学。

盛家的亲戚都说他是嫌贫爱富、背叛亲族,乃至入赘都不肯回家的逆子。

沈承安并不太确定,他试探地提起了那个名字:“盛宗钰,老师,你和我讲讲盛宗钰。”

在这狭小而漆黑的忏悔室里,光是听到父亲的名字,就足以叫盛霜序作呕。

他已经足够恐慌了,他不想说出任何与盛宗钰有关的事情。

才安静下来不久的盛霜序再度挣扎起来,他想逃离沈承安的桎梏,不管不顾地冲出忏悔室,将脑袋里所有阴晦的记忆抠挖出来。

沈承安见过盛宗钰,一个家道中落、失意却仍保持着儒雅气质的中年男人,盛宗钰身上带着浓厚的书卷气质,盛霜序文弱的外貌正是从他身上继承而来,连温文尔雅的说话方式都如出一辙。

沈承安也曾好奇过,人前如此温柔的男人,怎会叫盛霜序怕成那副模样。

盛霜序是不会主动回答他的,被触动到伤口的盛霜序只想从这个世界逃离。

沈承安控制欲作祟,他不能允许盛霜序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即便这个秘密已经溃烂,他也要盛霜序把伤口撕开,将撕烂的皮肉和血液都展示到自己眼前。

盛霜序既不主动说,沈承安自有应对的方法,他有的是办法叫盛霜序说出来。

沈承安安抚慌张到失了理智的盛霜序时又出奇地温柔,他抚摸盛霜序被冷汗浸湿的头发,轻声说:“我见过盛宗钰,他看着是个很文质彬彬的男人,老师,你怎么会那样怕他呢?”

“他看着是个好人。”

“这样好的人怎么会伤害你呢?”

沈承安刻意恶心他的话就像子弹,穿透盛霜序剩余不多的理智。

“不、不是的!”盛霜序抬手捂住了脸,他无法接受沈承安对盛宗钰夸赞的说辞,这是对他的羞辱。他下意识蜷缩起身体——就像年少时躲在衣柜里的那样,“他毁了我妈妈,也毁了我的妹妹——”

盛霜序许久没有去回想这些旧事了,从盛语薇确诊起,他便不再与妹妹倾诉任何负面情绪,盛语薇死后,就只剩高媛媛知晓他的过往,也只有她愿意包容如同破抹布一样的自己,而他的妻子却也误解他,离他远去了。

他习惯性地承受着孤独,孤独是拦截他所有经历过的痛苦的阀门,沈承安将这座阀门硬生生撬开,叫无数情绪伴随着阀门的崩塌倾泻而出,盛霜序本就已因忏悔室所做之事而精神恍惚,此时更是招架不来。

“他是个疯子,我和盛语薇是疯子的孩子。”

“我也是疯子,”盛霜序呜咽不已,变得口不择言起来,“我是个喜欢穿裙子的疯子。”

第44章衣柜(上)

人前温润儒雅的盛宗钰盛教授,是个暴躁易怒、阴晴不定,对妻儿毫不手下留情的疯子。

他把仕途的不顺、盛家衰败的怒火一同发泄在妻子的孩子身上,仿佛他的失败与自身毫无关系,都是妻子与孩子致使的这一切。

年幼的盛霜序无论做什么、哪怕一动不动,都极有可能去引发他无端的愤怒,他的妈妈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女,就会把他们兄妹锁进衣柜里,这个可怜的女人没有收入,性命都依赖于男人身上,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着叫他们不要透过门缝去看。

一扇单薄的柜门并不能阻挡盛霜序疯子一样的父亲,他会踹开试图阻拦他的妻子,用菜刀、或者别的什么硬生生地砸开柜门,盛霜序和盛语薇就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地看着被砍烂的、卷曲的木屑落到头顶,光线和砸门的器具深深浅浅地涌进来,下一秒就仿佛要砸到他们脸上。

盛宗钰会先把盛语薇拖出去,接着就是盛霜序,他们常常把耳朵贴近柜门,听着盛宗钰的脚步一步步靠近——即便如此,盛霜序仍觉得衣柜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兄妹二人在无数次暴力前的寂静中紧紧相拥。

“不——不对,不是他毁了盛语薇,”盛霜序喃喃道,他已经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是沈承安、他也不该对沈承安说这些话,他只是要说出来,麻木地说出来,“是我害死了她。”

忏悔室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精神恍惚的盛霜序对着他心目中并不存在的主,忏悔起他的妹妹的死。

盛霜序哭了太多次,乃至泪水都变得冰冷,他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沈承安的掌心。

沈承安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想好的、精心设计的诱导盛霜序坦诚过往的话,都被情绪突然爆发的盛霜序堵进了喉咙里。

“她自杀了太多次了,我马上就开学了,我付不起房租和学费,药费也不够,我……我顾不上她,她向我最后求救的时候,她明明那样不对劲,我应该能发现的,可我没有发现……”

盛霜序别开脸,他想缩成一团,下颚的软肉覆盖住了沈承安的手背。

沈承安安静地捉着盛霜序,以免他滑落到地上去。

盛霜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打碎了一个花瓶,沈承安,我打碎了一个花瓶,都、都是我的错。”

“盛语薇替我认了错。”

那是一切的开端,盛霜序跪坐在衣柜里,看着她的妹妹被陌生男人掐着脖子按倒在床上。

崩溃的盛霜序已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他又回到了那个暴雨的夜晚。

“她救了我,我却救不了她——我谁也没能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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