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糖豆的小屁股,说道:“来,小子,到爸爸这儿来!”
糖豆扭了下头,这么一个失误,就让殷权逮着机会,一手将糖豆挟了起来,另一手把糖糖送到程一笙怀中,说道:“我先跟儿子培养感情,糖糖饿了,你先喂她吧!”
程一笙想笑,什么培养感情,分明就是想让糖糖先吃。再看殷权已经抱着糖豆走开了,他还拿了个小球逗糖豆,可怜的糖豆又被忽悠的忘了吃奶的事儿。
殷权一回来,程一笙整个人都轻松了,天大的事儿有殷权顶着呢,她只要忙自己的工作和孩子就好。
再说塞的那几个手下,集结了人手赶到国外之后,殷权已经回国了,他们不得不等待下一个机会,这让他们气闷不已!
殷氏的事却愈演愈烈,从食品安全一直到管理。更有人爆料,说殷氏内部管理极为混乱,几个股东只想自己的利益,丝毫不顾员工与消费者利益,还举出若干例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不定谁跟殷氏有仇呢!
很多人都不明白,在N市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殷氏,竟然也有岌岌可危的一天!而殷老爷子彻底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大家想从程一笙与殷权眼里发现什么,却只能发现程一笙与殷权都是各忙各的,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殷氏情况迅速恶化,导致的是供应商催债、东西卖不出去,库存积压、工人要罢工……
一个诺大的企业,只因为一个导火索,竟然瞬间就要倒塌似的。
殷建祥等人这回是真的慌了,一个个的疲于应付各种的事,殷建成得面对天天催债的人,殷建昌面对罢工闹事的工人们,殷建立守着那些积压品发愁。老大殷建祥忙这边忙那边忙得自己焦头烂额!
即使几个人这次真想力挽狂澜,也没起到什么作用,殷氏仍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倒下。
殷宗正面对着扑天盖地的殷氏消息充耳不闻,天天的磨程一笙,当然是在殷权不在家的时候,跟程一笙诉苦,要么就是伤心难过,反正各种的苦肉计,就是想让程一笙答应他的请求。
程一笙也在暗中关注殷氏的进展,结果她发现这群人们,面对殷氏前所未有的灾难,就是不肯认个错,哪里出问题整治哪里,如果他们能对大众有个交待,好好地对待食品安全问题,那么产品就不会滞销,只要产品能卖得动,员工还会罢工吗?
这就是一个连锁反应,不去处理源头问题,你再怎么折腾都没用。也不知道那些叔伯们是不懂这个道理还是刚愎必用?
眼看殷氏一天天地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程一笙猜测爷爷是不是最后还会舍不得?她还没看到爷爷舍不得,却看到她一直好奇的人,登了门。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严肃老头儿,比起殷宗正来讲,他真是严肃太多了。那种一丝不苟的刻板感觉,让程一笙觉得像自己的父亲,让她忍不住心生敬畏!
他到的时候,殷权并没在家,程一笙因为工作不太紧张,所以回家喂糖糖和糖豆吃奶。
这个人在外面,程一笙不知道他是谁,还是殷宗正透过窗户看到,对她说:“那是殷权的外公,你赶紧去开门!”
程一笙听后,大为吃惊,她赶紧去开了门,微笑着叫道:“外公,您来了?”
这位老人看到程一笙叫自己,并不意外,他脸上没有笑容,只是点了点头,看起来十分的威严。程一笙把人让进门,忙叫人沏茶,很是殷勤。
“殷老头儿,如今看到你的殷氏快垮了,心里做何感想啊?”老人一进来,就讥诮地对殷宗正说道。
殷宗正没有恼怒,笑呵呵地说:“白老头儿,这殷氏原本就是打算留给殷权的,你这么做,反而帮我加快脚步,让我在闭眼前赶紧把事情处理完。”
白庭轩脸色一冷,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为当年的事情忏悔,然后让殷氏先破产,我再出钱把殷氏收购了,转给殷权,作为当年的补偿!”殷宗正说道。
一旁站着的程一笙心想爷爷真是会说,明明是不想殷氏断送前途,硬说成了弥补殷权。
这话应该算是好话,却没想到白庭轩勃然大怒,喝道:“弥补?你以为那些伤害用你的破钱就能弥补得了?你以前爱财,现在也不假!永远的一身铜臭味儿!”
“你别说我,你不也是铜臭味儿!同样是做生意的。还有啊,你应该明白,我们的角色,肯定是以生者为重的,你也别说我错,如果你是我,可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殷宗正说道。
“我才没有你那么贪得无厌,如果是我,一定把破坏婚姻之人赶得远远的。你想保全?现在如何?还不是一个都没留住,最后不得不赖在我外孙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