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汪欣立刻劝道:“你瞎说什么呢?要你真是那样的女孩子,我也不会看中你。你要知道,岐渊爱面子,被下属看到你们在一起,自然面子上挂不住!”
“可是……可是我觉得,他好像喜欢程主播!”安初语声音小小地解释:“刚才,他生怕程主播误会的样子!”
“你别乱想了,要真是那样,程一笙也不会是殷权的老婆了。再说,喜不喜欢的,程一笙都是结婚的人,妨碍不到你!”她拍拍安初语的肩说:“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说说岐渊,晚上你再过来!”
“嗯!”安初语点点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儿,心里却高兴极了。
安初语走后,汪欣立在原地想了想,然后没进去,也没离开,在医院大厅里等程一笙出来。
薛岐渊这餐饭可谓吃得极其痛快,心满意足。
程一笙希望能有个人来,她好脱身,不过这里的护士们都知道这位爷不喜被打扰,所以没有治疗的话,谁也不进来,除非按铃。所以整个中午,程一笙都极其无奈地伺候他,直到快上班了,她才找借口说去上班,然后脱身。心里想着,他出院前,不再过来了。要不就叫上方凝,真是失策啊!
外面的汪欣总算等到程一笙了,她不想跟儿子起正面的冲突,所以才会在外面劫人的。
“程主播!”汪欣的声音,还是挺客气的。
程一笙转过头,见是她,笑着说:“伯母您好!”
本来她对程一笙的印象很好,但是程一笙现在阻碍了她找儿媳,所以有些讨厌程一笙了。
汪欣微笑着说:“程主播,坦白讲,岐渊很喜欢你,喜欢得无法自拔!”
程一笙怔了一下,马上明白对方的意思,她解释道:“伯母,不管怎么说,薛台长都是为救我才进医院的,所以我才想着回国后来看他,没有别的意思!”
汪欣仍是微笑,善解人意地说:“我当然知道,你跟殷少感情好,是有目共睹的,我的意思是说,他正和安初语培养感情,还请你少来打挠他们的好!”
原来如此,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客气了,不过程一笙不会和她计较,她大度地说:“如果早知道薛台到现在还有这心思,我就不会主动来了,您放心,以后我会尽量与他保持距离的!”
她说罢,退后一步,向汪欣点了下头,没多说什么便款款离开了。
汪欣看着程一笙的背影,进退有度,此刻程一笙的风度,还是取悦了她,没有难堪,更没有羞愤,安初语跟她比,的确差了些火候,只可惜,是结了婚的。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向里走去,刚刚推开病房门,她就看到儿子那副傻兮兮的笑。
说实话,儿子似乎已经很久没笑过了。终于笑了,居然还是为个结过婚的女人。她心里不是滋味儿,她的儿子那么优秀,怎么就在感情上,栽这么大的跟头呢?
“妈,您来了!”薛岐渊心情好,说话声调都不一样了。
汪欣冷冰冰地说:“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至于成这样?”
“妈,您碰见一笙了?”薛岐渊的表情,敛下来一些。
汪欣自然不会说实话,她抿着唇角说:“没有,我碰到安初语哭着跑出医院!”
“原来是她在嚼舌根!”薛岐渊恨恨地说。
汪欣没想到用这个借口,倒把安初语给栽进去了,她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好意思这么说吗?是我再三逼问下,她才告诉我的。你对一个小姑娘说那么难听的话,你觉得你像个男人?”
“我的事情您别管,要不是您非得让她在这儿,我能跟她说难听话?”薛岐渊又变成之前的恶声恶气。
“要是有了孙子,我才懒得管你!我带孙子去了!”汪欣哼道。
“您以为婚那么容易就结了?对婚姻不负责!”薛岐渊不服气地说。
“我倒是想负责呢,可你也认真一个给我看看啊,现在只要除了程一笙,你随便娶一个我都能接受,结果呢?你那么干了吗?”汪欣瞪着她问。
“要是程一笙,我娶她都不带眨眼睛的!”薛岐渊脸色难看地说。
“你当初干嘛呢?你跟她认识那么多年你都不下手,现在人家被娶走了,你倒较上劲了,有意思吗?”
这话刺痛了薛岐渊,他低声说道:“妈,别说了!”
汪欣还想说,可是一看儿子的脸色阴沉的难看,只好闭了嘴,没敢再说下去。但是她又不太甘心地说:“一个跟程一笙较劲,一个跟殷权较劲,这父子俩怎么就……”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马上就住了口。
但是薛岐渊已经听到了,他瞪大眼睛问:“妈,我爸跟莫习凛合作了?”
汪欣的目光有些闪躲,她含糊地说:“什么合作?我不知道啊!”
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心虚,薛岐渊马上拿起手机,给父亲打过去。
“爸,最后您还是和莫习凛合作了是吗?”薛岐渊一副质问的语气。
“你知道了?”薛登昆倒是很平静。
“爸,我跟您说的,都白说了吗?”薛岐渊问。
“公司的事,不用你管,你要真想管,就过来上班再说!”薛登昆说罢,不留情面地挂了电话。
一旁汪欣看着,劝说道:“儿子,咱就不能不忘了程一笙?”
薛岐渊气道:“妈,这是两码事,公司有必要招惹殷权吗?薛氏是殷权的对手吗?殷权跟莫习凛可是死敌,我爸迟早要后悔的!”
汪欣一看儿子笃定的表情,心里也有点不安。
程一笙回到电视台,心情并没有受到汪欣所影响,反而有一种轻松,以后她可以心安理得地躲着薛岐渊了,不必因为不去看他,而觉得有点不应该。
下午,效率格外的高,往巴黎走了一圈,开阔了视野,很多问题都有了新的看法。
就在她埋头于自己工作的时候,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殷宗正!
程一笙当然不会认为,爷爷是专程来看自己的。有了机场那件事,她知道爷爷的目标是冲着殷权去的。
有点无奈,但也没办法,她仍旧笑得如往常一般,尊敬地叫:“爷爷,您快坐!”
有礼貌总是好的素质,让殷宗正感到非常的高兴,他坐了下来。
程一笙忙碌地给他沏好茶,然后放到他面前说:“爷爷,这茶一般人我可不给喝!”
这带着年轻人的俏皮,更加得到殷宗正的喜爱,不过想到殷权,他这心,又沉了下来。
于是殷宗正长叹一声气说:“一笙啊,殷权又不理我了!”
“哦?为什么啊?”程一笙知道殷权不满意爷爷,但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这下她终于可以问清楚原因了。
事实证明,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是一种幸福,知道了,难免会陷入两难之中。
殷宗正装成有些为难的样子,然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地说:“事情还要从泰国说起!”
一听到“泰国”两字,程一笙的心,稍稍下沉了,因为那应该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