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台被打,有照片!”
“靠,对你男友还不手下留情?”
“少废话,要不要吧!”顾念文不耐烦地说。
“要,当然要!”
“那你手里有没有好的?一般的我可不换!”顾念文很大爷地说。
“有……”
两人很快商量好,将新闻互换了。
顾念文心想自己现在可是薛岐渊的女朋友,所以肯定不方便把薛岐渊的新闻登自己家报纸上,所以就赶紧趁着这新闻还亲,充分利用其价值,她当记者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得到新闻的机会。
于是薛岐渊被打的照片立刻被贴到了某门户网站上,相信明天娱乐版面,他一定是头条。
薛登昆夫妇往家里走,两人还没来及讨论到儿子伤的问题,就有人给薛登昆打电话,问他岐渊被谁打了,要不要帮忙出气之类的。
薛登昆细问下才知道,原来儿子的照片,被登了出来。夫妻俩人赶紧看手机,果真,照片拍得很清晰,虽然戴着墨镜,但仍旧可以看出那肿着的半张脸还有嘴角。
汪欣气道:“这谁啊,岐渊是摔的,又不是被打的,不行咱们得告去!”
薛登昆赶紧说:“告谁去?你别惹事儿了,他的伤就是打的,他已经亲口承认了!”
“什么?真是打的?谁敢打我儿子?我跟他没完!”汪欣气道。
薛登昆冷哼,“我看这件事你只能吃哑巴亏了,咱儿子要对程一笙动手,所以被程一笙的保镖给摔了!”
汪欣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不敢相信地问:“你说咱们儿子要打女人?不可能吧!”
在她的脑子中,打女人的男人,肯定是烂男人无疑,她精心培养的儿子,与烂男人差距太大了。她怎么都不能接受,她优秀的、如翩翩君子般的儿子,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吸着气说:“程一笙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让我们的儿子变成了这样?”
薛登昆心情也不好,他真不愿意想这件事,过了一会儿才说:“还是想想怎么面对媒体吧!”
“能怎么面对?躲着算了,等这阵风过去,越描越黑!”汪欣叹气。
薛岐渊看到这则新闻之后,直接气得摔东西,顾念文你这个死女人,灌我喝一碗要命的汤不说,居然还爆我的料?行,你行,看我不想出个办法好好收拾你!
他正生着气,就觉得不舒服的胃一阵狡疼,疼得他汗都冒出来了,他倒吸着气赶紧打急救电话,然后又给父母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睡觉前,殷权看到薛岐渊的新闻,他坐在书房里,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程一笙刚刚把自己收拾完毕,她走进书房,懒声道:“老公,你还看呢?该睡觉了!”她都困了,她探过头,问他:“看什么这么入神?”
殷权指着电脑上的照片问:“这是你干的吧!”
程一笙看到电脑上的薛岐渊,半张脸黑肿黑肿的,顿时笑了,频频点着头说:“是啊是啊,这可是阿莎的功劳呢!”
“说说,怎么回事?”他随手关了电脑,站起身揽着她的腰向卧室走。他关心的不是薛岐渊伤势如何,而是薛岐渊怎么对他老婆了,让她忍不住出手?他很清楚她的性格,脾气好得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让她想要动手打人,说明薛岐渊定是对她做了令人发指的事。
程一笙走进卧室,躺在大床上说:“顾念文来找我,我给她支了个招,后来薛岐渊在她身上吃了瘪,他知道是我教顾念文那么对付他的,他就生气了,然后就想对我动手,结果就被阿莎给摔了,真漂亮啊!”她眸中晶晶发亮,说道:“我真没想到阿莎身后那么好呀,那么高的个子,少说也一百五以上了吧!居然阿莎一摔就给拍地上了!”
殷权眸底散发出冷意,没想到薛岐渊还不肯罢休,仍旧想打他老婆的主意,现在居然都要跟他老婆动手了,如果不是他让保镖保护她,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老公你不用气,这次给他教训可不轻,他估摸着光应付顾念文呢,没空理我!”程一笙拉了拉他的袖子说:“我们睡觉!”
殷权心想,怎么也要找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薛岐渊彻底对他老婆死心!
此刻薛岐渊人已经在医院了,急性胃炎,他正在输液。
汪欣与薛登昆问医生,“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医生解释道:“他应该是吃了不洁或者刺激性极大的食物,亏了送得及时,否则很容易胃穿孔!”
汪欣吓了一身冷汗,两人回到病房后,薛岐渊一脸疲惫,他吊着眼皮斜眼说:“这下你们信了?硬要我喝那东西!”
汪欣不解地说:“妈可是一直在那儿盯着呢,没放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你确信,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锅?”薛岐渊反问。
“那肯定不会!”汪欣心想她也没什么戒备啊,她哪里知道顾念文想要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不就是了?你们不相信我,现在是不是相信了?”他就是血的教训,他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信誉度如此差了,自己的父母都不相信自己?
薛登昆哼道:“你对人家做出那种事,又利用人家洗清自己,我看念文这样对你,也不是不能理解!”
薛岐渊面色发黑,“爸,您真是中了她的毒了!”
汪欣不忍地说:“行了,儿子还病着呢,这事儿回头再说吧,妈肯定不再逼你乱吃东西了啊!”
第二天上午,程一笙刚到电视台不久,殷权的电话便追了来。
程一笙好笑地说:“老公,这么快就想我了?”
“是啊,别上班了,我们约会去?”殷权配合她,说得一本正经,脸上却带着笑。
这下程一笙反倒撑不住了,求饶道:“哎呀老公,我认输,你说吧,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殷权低笑出声,言归正转,“Bard刚给我打了电话,他从国外回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谈一下你进军国际之场的事!”
上次Bard许愿后,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他回国去处理一些工作,所以此事暂时耽误下来,这次Bard正式将此事列到了他的工作计划当中,打算当成明年的重点工作计划。
程一笙听了这个消息很高兴,她还以为要等很久呢,她立刻笑着说:“好啊,那我下班早点出来!”
“好,下午我去接你!”殷权说着挂了电话。
程一笙高兴地向排练厅走去,路遇方凝,这女人很兴奋地说:“嘿,薛台没来哎!被打得出不了门了吧!”
“意料之中!”程一笙挑了挑眉说:“他要是有勇气顶着那张脸出门,我佩服他!”
“昨天居然上了新闻,你真够狠的!”方凝啧啧地说。
“抱歉啊,那跟我没关系,应该是顾念文干的!”程一笙耸了下肩。
“我靠,看不出来她真是又果断,又有心机,瞧她好像挺单纯的!”方凝说道。
“怎么说也是顾家千金,不会没有手段的!”程一笙不由想到了过去,顾念文对付殷权,要是换成别的男人,估计早就投降了。还好她的男人不一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进了排练厅,意外地发现钱总台竟然在,方凝见到大领导,立刻束手束脚,走路都不自然了。
程一笙保持着微笑,其实她努力在忍着,不让自己笑得没形象。
钱总台看到程一笙,笑着说:“一笙,早啊!”
“钱总台,您怎么来了?检查工作吗?”程一笙问。
“你们的薛台长生病住院了!”钱总台说道。
刚刚进门的安初语捕捉到这一句,她隐藏在人群里,仔细听着有关薛岐渊的信息。
方凝嘴快地问:“啊?薛台病了?什么病啊?”不是说被打的吗?怎么还病了?
“急性胃炎,你们没事可以去看他,他住在……”
安初语听到钱总台说出薛台所住的医院后,悄悄退了出去,她要当第一个去看薛台的人,希望薛台能够看到她的心,与她恢复成以前那种暧昧的关系,甚至……更近!
钱总台盯着别的工作后,方凝低声问程一笙,“牛啊,过肩摔给摔出急性胃炎来了!”
“开什么玩笑?都说是急性的了,咱们昨天下班的时候薛台还没事儿呢,跟我无关!”程一笙瞪她说。
“八成是顾大小姐干的!”方凝贼笑着用手肘捅捅程一笙说:“哎,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儿呗!”
“我没那么八卦!”程一笙望天。
“我说程一笙,难道你就不好奇?”方凝开始勾她。
“不好奇!”程一笙很坚定地说。
“那什么,你弄清情况,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方凝又想出另一个办法。
“他病不病跟我没关系,我弄清那个情况干嘛?”程一笙又问。
方凝顿时萎了,急得直跺脚,气道:“哎呀程一笙,我真是服你了,是我好奇的不行,想知道怎么回事儿,求你给问个清楚,满足一下我变态的好奇心,八卦人生的追求行不行?”
程一笙立刻笑了,她往外拿手机,爽快地说:“好!”
难得方凝都这么自嘲了,她要是不满足方凝的八卦需求,方凝非得拆了她不可。
“死女人!”方凝朝她瞪着眼。
程一笙走到僻静的地方,给顾念文打电话,方凝跟得紧紧的,不放过任何八卦的机会。
“一笙姐,你给我打电话啊,太好了!”顾念文兴奋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地传了出来。
程一笙笑着说:“我听说薛台住院了,他怎么了?”
“啊?住院了?我不知道呀,他怎么了?”顾念文一脸茫然。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住院也没人通知她?
“我以为你是薛台的女朋友,知道的。他得了急性胃炎,你不知道啊!”程一笙透露出来消息。
“啊?急性胃炎?不会吧……”顾念文拉长声音。
程一笙在这声音中听出端倪,跟着问:“和你有关?”
“我昨晚给他做了一碗加了料的面,不至于会吃出急性胃炎吧!这小身板也太弱了!”她说的时候,回想到昨天喝了那一口汤,回家灌了一肚子水,那薛岐渊吃了一大碗,会是什么样?有点心虚。
程一笙能够想到,那碗都加了什么料,她解释道:“薛台的饮食一向清淡,估计他的胃习惯了清淡的东西,你一下来重口味的,他的胃受不了。”
“简直就不是男人!”顾念文不屑地说完,又疑惑地说:“那他爸妈怎么不通知我呢?”
程一笙适时提点道:“你可是他女朋友,这只能说明他父母已经知道了胃炎是由你而起,你还是赶紧去认错吧!”
程一笙无形中给她提供着事情最好的解决方法,顾念文心里则想的是,如果得罪了薛岐渊爸妈,这游戏还怎么玩下去?她刚刚胜利得到甜头啊,于是她说道:“好,我马上就奔医院去,谢谢了!”
程一笙还好心地告诉了薛岐渊住的医院以及病房,这才挂了电话。
方凝的眼睛闪烁着未知**,亮晶晶地盯着程一笙,程一笙挂了电话转过头就对上这么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不由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说:“我怎么看着你像盯了一盘美食?”
“程一笙你在我眼里就像一盘美食,快点说,满足一下我的八卦**!”方凝兴奋的眉毛都在抖动。
程一笙其实也憋不住了,两人臭味相投地热烈讨论起领导的八卦问题。
安初语打车到了医院,她在医院门口买了个果篮,然后按照钱总台说的地址,找了去。
昨天晚上,薛登昆与汪欣都是在医院里过的夜,因为不放心儿子的病。
薛岐渊住的是特级病房,里面不仅各种家具齐全,像酒店一样,还有小厨房,食材也是一应俱全,汪欣在厨房里煮了粥,端出来给儿子吃。
她一边搅着粥一边说:“你呀,好好在这儿养病,你爸已经帮你请假了,你被打的新闻也不用担心,你爸跟钱总台说,是不小心摔的,钱总台没有怀疑什么,他的意思也说不用理那些无厘头的新闻。”
薛岐渊还没有说话,轻轻的敲门声便响了。
几个人都以为是护士,薛岐渊沉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安初语穿了件米色的大衣,看起来干净、端庄大气,这件衣服是她在电视台旁边特意买的,她想到薛岐渊的父母很可能会在,所以想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你怎么来了?”薛岐渊的语气有点不客气。
“听钱总台说您病了,所以特意来看看您!”安初语说着,将果篮放在门边,然后双手交叠置于身前,礼貌地看向房间里的两位老人叫道:“伯父、伯母你们好!”
“你好你好!快来坐吧!”汪欣热情地说。
薛登昆则是点了点头。
安初语乖巧地走进去,坐到了病床边的椅子上,她关心地问:“薛台,您的病好些了吗?”
“没事!”薛岐渊漠然地说。
他很不高兴,事实上他的脸这个惨样,他谁也不想见,更不要说是自作聪明的她。
后面的夫妻俩对视一眼,都觉得儿子对这个员工态度不一般。
安初语眸底一黯,轻声说道:“钱总台今天来指挥工作了,您好好养身体!”
“这些不用你说!”薛岐渊觉得她管得太多。
安初语抿了抿唇,像受气小媳妇一般,汪欣觉得儿子对人家态度有些过分,就算是下属也用不着这样搞得跟敌人一样吧,她过来缓和气氛说:“来来,吃水果!”
“伯母,不用,我不吃,谢谢您!”安初语受宠若惊地站起身,推着桔子。
“吃吧吃吧,别客气,电视台离这儿挺远,赶了一路吧!”汪欣笑着将桔子塞到她手里。
安初语握着桔子还没开口,薛岐渊便说道:“没事你就回台里吧,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安初语觉得难堪极了,她没想到薛岐渊对她的态度会是这样的不留情面,她真是有点看不懂他了,之前他对她照顾有加,可是现在,变化是不是太大了?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手里的桔子也给揉得内伤了。
此刻,顾念文刚刚到了医院,正在往病房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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