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家放着!”殷权说着,把保险柜门踢上,然后拖着她就要往卧室走,真是扫兴。
“等等,没上锁!”程一笙挣开,跑回去又把保险柜拧上。
他不耐烦地说:“家里安全!”
“家里要安全你弄保险柜干什么?直接放抽屉里不行了?”程一笙反驳。
得,他承认,他说不过她。
总算是回了房间,程一笙问:“你搬金条进来的时候,有人看到吗?”
“不知道,刘志川办的!”殷权老实答。
“万一要是有人看到,晚上到咱家来偷怎么办?”程一笙追问,然后还说:“你给刘志川打个电话问问?”
殷权气啊,“弄那么多金条来,没胆子放,你弄它干什么?我可不去丢这个人!”
“那我打!”她起床。
“你也不许给我丢人,赶紧睡觉!”殷权火大了。他万万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
她乖乖地躺在床上,把被子拉上来,遮住了半个下巴,眼睛骨碌骨碌转,殷权见了就知道这脑子在不停的快速转动呢,他不由训斥道:“闭上眼!”
她迅速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殷权刚关了灯,她突然睁开,在黑暗里问:“老公,你说会有人拿着枪闯进咱们家把金条抢走吗?”
“你当拍电影呢?放心吧!”殷权简直无奈了。
被他训了,她总算不再说话,大约半小时左右,殷权快睡着了,她怯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老公,我好像听见有声音!”
殷权警醒起来,立刻睁开眼,他仔细听了一听,然后说:“没有啊!”
她瞪着眼睛,竖起食指在嘴边说:“嘘,你听好像有哒哒的声音!”
殷权气坏了,“这是表在走,你平时怎么听不到?”
“是吗?”她疑惑地问。
“你仔细听听!”
“哦,好像是啊!”
他把她的头按进自己怀中,命令道:“脑袋不许出来,这样什么都听不到了,睡觉。听到了也不要说话!”
这下程一笙可惨了,她睡不着,还要被迫一个姿势,她的腰啊!
这一个晚上,程一笙睡着了又醒,听到外面有过车的声音就紧张,这样能睡好就怪了,殷权昨晚没睡好,晚上睡得沉,哪里知道她的煎熬。
早晨的时候,殷权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一点神采,下面挂着黑眼圈,他吓了一跳,问她:“你这是怎么了?昨晚失眠了?”
程一笙扶扶有点痛的额说:“还不是你那金条弄的,我担心一晚上,总算天亮了,别耽搁,赶紧弄走,我再睡会儿!”
有个这么没出息的老婆,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看她疲惫的闭上眼,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套上衣服,拿了手机走到客厅里打电话,“刘志川,赶紧找人,过来把金条拉走!”
“啊?这么快?”刘志川问。
“少废话!”殷权命令道。
“殷总,那拉哪儿去?”刘志川问。
“卖了!”殷权没好气地说。
“殷总,这才一天啊!”刘志川叫道。
殷权本来火气就大,再加上啰嗦的刘志川,他暴躁地说:“去非洲!”
“我马上过去!”刘志川利索的说完,挂了电话。
这人为什么都要威胁呢?他真不喜欢这种感觉。
殷权坐到沙发上想,是不是要多带她去去拍卖场或是秀场?只要是钱多的就可以,得给她训练出淡定的心态。
他哪里知道,程一笙面对别人的财富时,心态都很淡定,只要自己一拥有这些了,她就不淡定了。以前殷权的钱对于她来讲只是一串数字,还没有多大震撼力,时间一长,她只是把殷权当成一个普通人,但是这次如此多的黄金,真让她那颗普通的心,受到一次强烈的冲击。
过不多时,刘志川就带着昨天那批人赶来报到了!
殷权脸色很沉,打开门只是说了一句,“太太在卧室睡觉,动作轻点!”
刘志川听说太太在睡觉,走到外面吩咐了一番,然后一堆人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刘志川打开保险柜,将金条几个包成一包,递到外面,他看着金条真诱人啊,要藏一个在怀里,恐怕殷总也不会发现,他两眼放着贼光。
殷权的声音在后面凉凉地响起,“不许私拿!”
刘志川的身子微微一抖,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殷总是什么时候到他身后的?怎么没有一点声音?刚才不是还在客厅里?关键是他没看到自己表情,为什么知道自己想的什么呢?难道殷总有读心术?想到去非洲的危险,他乖乖地答:“是,殷总,我肯定不会私拿。”
他灰溜溜地将金条装完,然后轻轻地走出去,跟做贼似的,就这么悄然来、悄然而去!
等程一笙醒来之后,先跑到保险柜看金条,她扭头看向殷权问:“都拿走了?”
殷权点点头,程一笙松了口气,好像了解一桩心事般立刻眉开眼笑了,殷权郁闷不已。
第二天,殷权去上班的时候,刘志川谄媚地凑上来说:“殷总,您的金条卖了,涨了,赚了一大笔呢,殷总您真厉害,随便一倒手就赚了一笔,您果然会赚钱啊!”
殷权面无表情,心里无语,他不想赚钱,他想让她高兴。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刚进屋,薛岐渊就进来了,她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恭敬地叫:“薛台!”
只要不是把她逼急,她一般不会跟他翻脸,毕竟他是她的领导。
“你看了徐涵的主持风格,觉得怎么样?”他并没有坐,而是站在她的桌边说。
她也没有起来,答道:“我觉得既然现场气氛都能让她带动起来,说明观众也会看进去,我想可能第一期节目看不出来,但是后面会有起色,宣传上也应该找些精彩片断,播一下,让大家看到!”
虽然程一笙不明白薛岐渊为什么专门来找她问这个,但是她如实地答了。
薛岐渊点点头,问她:“你觉得汪盼怎么安排?还回电视购物?”
“电视购物虽然没有她是一大损失,但是我觉得她的能力应该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现有的节目可能没有合适的,但是可以给她量身打造一个节目!”程一笙说道。
“这可是一姐才有的待遇,你不觉得如果她真的红了,你会有危机感吗?”薛岐渊问。
程一笙笑答,“我一直说,我是靠自己的实力,如果只是防止别人红,那我永远也无法提高!”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汪盼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薛岐渊并没有回应她的话,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异样,这丝异样转瞬即逝,然后问她:“你有没有兴趣做节目策划?”
此时门突然门打开,方凝怒气冲冲的声音响了起来,“程一笙,你自己跑了,留我跟薛台在那儿,你不知道差点没把我冻成僵尸,靠…噢…哦…呃……”
程一笙没忍住,笑了,然后要憋回去,结果又笑了,又往回憋,这嘴就一直抽啊抽!
方凝的脸在抽,想笑,又想哭,然后僵硬地说:“嘿嘿,薛台……”
“我很冷?”薛岐渊问。但是他的声音以及表情都很冷。
方凝立刻摇头,站得笔直,果真像僵尸。
薛岐渊没理方凝,转过头对程一笙说:“我刚才说的你先想一下!”然后跨过欲哭无泪的方凝走出门了。
薛岐渊一走,方凝就叫着扑向程一笙,“女人,你害死我了!”
程一笙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她:“早说你太冲动,你就是不听,冲动害死人吧!”然后她颇有兴趣地问:“哎,你那天怎么脱身的?”
“靠你还说呢,那天他都把我忘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屏,那叫一个专注啊,结果安初语突然进来了,他一回头,问我,‘你怎么还在这儿?’我那叫一个难堪啊,当时就灰溜溜地丢人说,‘哦,我这就走。’”
程一笙笑得前仰后合,方凝咬牙,“你还笑,还不同情一下我?”方凝佯装抹泪。
“同情,太同情了。你傻啊,看他太专注,你就偷溜呗!”程一笙说道。
“我哪知道他把我忘了,我还怕他找我,找不到呢,我还以为他要问我问题,可没想到是这样,唉,失落了!”她甩甩头。
程一笙笑得腰都弯了。
方凝马上变脸好奇地说:“哎,刚才薛台让你考虑什么呢?”她抬抬眉暧昧地问:“他要地下潜你?”
“地下潜?亏你想得出来,他问我想不想做策划!”程一笙答。
“呀,这是升了吧!”方凝眼前一亮,“当策划多好,你看咱台的策划,多牛?”
“你也知道?咱台里缺策划吗?这又不是我的专业,我要是转成策划了,很容易被淘汰知道吗?他这是阴谋啊,让安初语代替我的阴谋!”程一笙瞪大眼睛说。
方凝想了想,“说的也是啊,哇,薛台为了把安初语捧上,简直无所不用其及呀!”
“你以为呢,估计他把安初语捧上他就后悔了,不信就看着吧!”程一笙叹气,“哪里还有比我好用的大牌主持啊!”
方凝瞥她,“自恋!”
程一笙想得一点都不错,薛岐渊就是这种想法,他就是看不得程一笙红,他一直固执地认为,只有程一笙失去这一切,才会再高看他一眼,还像以前那样对他温顺!
当天晚上,夏柳选品播出了,由于不是卫视台,所以程一笙没有看到电视,只是在稍后的网络上才看到重播。
这个节目的宣传可是做足了,由于不是台里推出的黄金节目,所以一不在黄金时间播出,二不是周末播出。一般娱乐节目播出时间都是受限制的,大部分娱乐节目都不可能在黄金时间,所以时间上很不占优势。但是这个节目的宣传做得不错,毕竟程一笙这个嘉宾现在可谓大红大紫,所以节目在当地有线台得到收视上的冠军。
网络上的点击尤为高,殷权在与程一笙看节目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也有几个镜头,当然都是很帅的镜头。程一笙估计电视台也不敢上不帅的镜头。
程一笙与夏柳诙谐的对话博取了观众们的笑声,程一笙自是不必说,夏柳也是主持过大型节目的资深主持人,虽然水平不如程一笙,但是应该这种小场面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两人配合得看起来很默契。
这个节目自然赢得了大家的好评,而程一笙所推荐的单品也成了时下最热。
甚至观众们呼声很高,说让程主播开一档时尚节目,大家非常欣赏程主播的审美能力。
钱总台看了这些网友们的建议,别提多动心了,可是再一想程一笙已经主持了两档节目,再加一些节假日的大型节目,娱乐类节目简直全靠她一个人撑台面了,他就不敢再给她开节目。像殷家可不图钱,估计现在让程一笙工作也是为了成全她的兴趣或者说事业,如果因此把她累坏了,估计殷权就先要找他算账,谁不知道殷权最宠老婆的。
值得一提的是,殷氏自从投了程一笙的广告后,股价大增,殷家对程一笙的承认与支持使殷氏的形象一下子在人们心中高大了起来,打破了豪门选儿媳对行业的要求,好感倍增。
就在程一笙事业如火如荼的时候,殷建铭与莫水云也在各自忙各自的。
殷建铭与媛馨的新招数非常有效,每次带莫水云去,可是莫水云有时候呆不了多长时间就走了,她不是不想盯着,而是她要抽时间去应付孙福来啊。
有时候孙福来兴起突然找她,她还得鼓励殷建铭约人去打保龄球,不明所以的殷建铭自然乐意去了,这样刺激又让他吃碗里占锅里的行为,非常的享受。
莫晓璇虽然知道妈妈的事,却无能为力,最后索性也不管了,跟余辉瞎混。
这天殷建铭与媛馨刚刚进行完激烈的战斗,两人躺在床上看电视,无意中调台看到程一笙的重播节目,媛馨便开口,说出了她在心里蓄谋以久的话,“唉,其实一笙挺好,我姐当初就是想不开,难为她!”
这语气,十足婆婆对儿媳的夸奖。
“哦?怎么讲?”殷建铭问。
“其实骨子里当然因为殷权了,还是旧事,她恨殷权。她惹不起殷权,自然要对程一笙下手,她让我演跟殷权有过什么事情,叫一笙误会。那次的事你也知道了,殷权报复我,搞得我到现在还翻不了身!”
这件事殷建铭的确知道,但是此刻又听起来是另一种滋味儿,毕竟当时他跟莫水云感情还好,现在毕竟隔了个媛馨,与莫水云感情不比从前,再加上莫水云是冲着殷权去的,殷建铭恐怕最气的是这一点。
无形中,一股怒火从殷建铭心底升腾了起来。
媛馨装成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继续若无其事地说:“后来她不止一次找我商量,要拆散殷权跟程一笙,她觉得这样才解气,而且觉得程一笙在给殷权出气,可是我哪里敢啊,开始我没答应,后来她就自己行动。”
殷建铭又想起了孙太太那次。事情就怕积累,积压得多了,迟早要爆发。
媛馨继续说道:“哎对了,我姐和孙老板认识吗?”
殷建铭的思绪还没转过来,无意识地说:“不认识吧!”
“奇怪了!”媛馨喃喃地说。
“奇怪什么?”殷建铭回过神,思绪拉了回来,反问道。
“那天,就是孙老板宴会的那天,我看到是孙老板帮着我姐的,我觉得应该认识啊!不然的话怎么会请咱俩呢?只不过可能当初他们想算计的是我跟殷权,但是不知道怎么就弄错了,成了我跟你!”媛馨聪明的绕过了程一笙。
她现在要讨好的是程一笙与殷权,毕竟将来她想嫁给殷建铭还有一定难度,关键时刻还想让程一笙帮忙。她主要对付的是莫水云。
殷建铭想孙老板的模样,突然想到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哪里见过呢?
在他印象中,莫水云跟孙福来肯定是不认识的,见了面又不是第一次,两人没有认识的迹象啊!殷建铭算是个多疑的人吧,他心里起了疑。
媛馨是懂得适可而止的,她见殷建铭面色有异,立刻就不多说了,而是转言道:“姐夫,你看一笙多么受欢迎啊,我心里真高兴。”
殷建铭想到程一笙的优秀,想到自己亏欠的殷权也总算幸福了,心里可是高兴了一些,可是随即想到刚才媛馨说得一切,心底就好像装了件事。
今天,他回来得早了些。
回到家,莫水云没有在!其实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不过以前他没有注意过,所以没往那方面想。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多想了,他立刻给莫水云打电话。
没人接……
他又打,又是没人接……
莫水云正在浴室洗澡,孙福来刚走。
此时莫晓璇回家了,她哼着曲儿,一进家门就问:“爸,回来了?我妈做好饭没?好饿!”
“你妈没跟你一起出去?”殷建铭质问。
莫晓璇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妈妈可能还没有回来,她马上说:“本来,是在一起的,不过后来我有事先走了。”
殷建铭觉得女儿面色有异,不过他又觉得不可能,女儿怎么可能帮着妈妈有外遇呢?他哪里知道女儿也不是他的,他暂时相信了女儿的话。
殷建铭索性也不打电话了,莫晓璇刚想上楼给妈妈打电话,她的手机就响了。
是莫水云洗完澡出来看手机,这才发现殷建铭刚刚打的电话,吓得她魂都快出来了,她自然要给女儿打电话先问问情况了。
莫晓璇本想找个借口上楼接的,但是她感觉到了爸爸投过来的审视目光,她迅速地接了电话叫道:“妈,我走之后你上哪儿去了,我跟爸爸都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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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云总算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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