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是违法的!”吕会萍惊恐地叫。
“哈哈,少废话,来人,把这俩碍事的拉开!”王经理叫道。
门外候着的几个年轻男人,看样子应该是王经理同村的,上来就拉护在程珠珠前面的夫妻俩。
摄影师忍不住又说:“老板,她要是不乐意,也拍不出效果,不如你跟她好好说说?”
“没你的事,少在这儿多管闲事!”王经理心想着拿了他一万块钱还不给拍,那可不行!
这下摄影师也不说话了,吕会萍尖叫着护自己的女儿,程佑强则大叫道:“你们敢动我女儿试试!”程珠珠只会躲在父母身后蜷缩着哭。
这种纯吓唬人的话在此时是不起任何作用的,王经理不耐烦地说:“快点!”
两个年轻男人看到程珠珠的姿色,很是垂涎,城里女人细皮嫩肉啊,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摸一把城里的女人?吕会萍与程佑强上了年纪怎么能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很快便被拉开了,于是缩在后面的程珠珠被拽了出来。
几个男人站在门口笑,看热闹,看样子也是王经理的人。
可能王经理先前没有打算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但是他已经给了一万块钱,今天就是非拍不可了。他这个破厂,要是有钱也不会在这里弄,所以一万块钱对他来说,还是很算笔款子的。他想把盒子弄的性感一点,人们好买不是?
一个已经眼红了,另两个拽人的是别有目的,程珠珠的衣服很快被扯破了,还好是冬天,穿了一件又一件,有大衣遮挡,不至于被扯得那么快。
在这种危急时刻,吕会萍已经想不到后悔不会后悔了,她跟程佑强疯了一样的要去救女儿,门口几个看得两眼放光的男人走过来拽住这两个麻烦,免得影响他们看美女脱衣。
到了现在,整个事情已经变质,摄影师看不下去说:“你们这是犯法,对不起我不拍了!”他说着开始收拾自己的器材,现在他没有办法救人,不过只要他能出去,就可以报警了。
王经理面露狰狞,“现在谁也不许踏出这里一步!要不别怪我不客气!”
几个男模站在一旁不愿意惹事的样子,淡漠地看着这一切,摄影师自己势单力薄,也不敢强出头。
吕会萍已经急得眼红了,哭叫着:“我求求你们,救救她!”
“你们这群畜牲!”程佑强额上全是青筋,怒骂道。
对于程珠珠来讲,这就是继上次在台上被辱之后的第二场噩梦,不,比起这次,那次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她察觉到冷意,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被撕离在自己的身上,弄好的发型也乱了,她仍旧不遗余力地反抗着、挣扎着!
饶是这样,她的上半身已经被撕得只剩下内衣了。
吕会萍的眼睛都红了,她不顾一切地扯声喊着:“珠珠、珠珠!”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结果不管是拽着程佑强夫妇的还是撕程珠珠衣服的人,都往外跑去,被冲进来的警察还有殷权的人给按在地上。
几拨人一起赶到了,虽然程佑民与林郁文到的早,但两人没找到地方,一直在附近转悠,等程一笙到了,才一起找到地方。
这个地儿真是太偏了,真是属于鸟不生蛋的地方。还是殷权花钱问了本村的一个人,才把厂子给找到。
屋子里的人都被控制起来,程一笙走进来,看到程珠珠上半身只剩下胸衣,下面也好不了多少,裙子都快被拽下来了。程珠珠抱着胸,吕会萍与程佑强都坐在地上,看样子狼狈极了,还没有反过味来给程珠珠把衣服披上。
程一笙立刻脱下自己的棉大衣,披到了程珠珠身上,搂着她厉声说:“谁是主谋?”
刚才吓得想跑的王经理此时已经被扣住,吕会萍反过味儿来指着王经理说:“就是他,他非得让人扒珠珠的衣服!”
程佑强担心那三百万,赶紧对程一笙叫道:“他说我们违约,要我们赔三百万!”
赔钱?程一笙在这菜地中间弄厂房,有路没有?有门牌号没有?工商局怎么给他弄营业执照?再说这地儿也太破了,看这四周的堆积物,绝不可能达到消防要求,她立刻说道:“营业执照呢?拿出来看看再说!”
王经理早就被吓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的了,只想赶紧拍完算了,他腿软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志川走上前说:“太太,我刚才查过了,这里没有进行工商注册!”
也就是说是无照经营,属于非法,那份合同就更不可能算数了。
吕会萍抓过已经被踩了不知多少脚的纸,递给了程一笙说:“这就是那份合同!”
程一笙拿过来一看,就算这合同是真的,也不能签吧!显然就是一万块的事儿,至于给拍这种照片吗?也就是逛程珠珠这样心急想赚钱的人。
她将合同递给了警察,对吕会萍说:“他没有营业执照,属于非法经营,这份加盖了公章的合同,公章来源恐怕也是非法的,合同不会生效,放心吧!”
吕会萍这才松了口气,扑上来搂着程珠珠哭叫:“珠珠啊,真是吓死我了!”
程珠珠现在才知道哭,哇地一声哭道:“妈,吓死我了!”
程佑民面色铁青,盯着弟弟狠狠地说:“你呀,差点就把女儿给毁了!”
程佑强心里只有后怕,低着头不敢说话,再细看,手都在哆嗦着。
程一笙放开程珠珠之后,殷权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肩上说:“别冻着!”
程一笙也心疼自己的男人,难道他休息一天,结果还得陪着她来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看眼下也没事了,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反正这里有警察,剩下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谁知道吕会萍转过头来说:“一笙,你可不能走,我们一家全指着你帮忙了。”
刚才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一笙从天而降,最先做的就是给珠珠披件大衣,然后又解决了三百万这件压在心头之事,现在她全靠一笙这个孩子了。
殷权皱眉,他难得表态说:“放心吧,我会留人处理好一切!”
可不是他愿意帮忙,而是想赶紧让老婆离开这里,多么宝贵的时间却浪费在这儿?明明交待给人也能做好。
“姐,呜呜,以后我可怎么办啊?”程珠珠突然哭叫了起来,她觉得爸爸妈妈也靠不住,关键时刻还得靠姐姐。
程佑民开口了,“一笙,你先把珠珠送回家再走吧!”
程一笙没办法,点头道:“那走吧!”
说是把人送回去就行,但真正做起来也要先去录了口供,然后再回家。
这回程珠珠可是如愿地坐上了迈巴赫,殷权坐在前面,程一笙陪着程珠珠坐在后排,只不过此时惊魂未定的程珠珠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这豪车内的景色了。
程珠珠吸着鼻子说:“我真是太大意了,早知道应该先看合同了!”
程一笙说道:“合同不仅是没有法律效力,条文也有问题,比如说先支付一万元,后面有了赢利再支付余额,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有赢利?赢利多少支付都没有写清楚,所以这合同就是个陷井,就算合同有效,今天你也拍了,最后得到的,很可能也只有一万块!”
这些,程珠珠都不懂,如果是以前对她说这些话,她会非常的不屑,但是现在,她真的听进去了,这么大的教训如果再听不进去,那就真没救了。
“姐,对不起,误会你了!”程珠珠难为情地说。
程一笙语重心长地说:“想出名太心急,很容易误入歧途,掉进陷阱内。”
程珠珠点点头,一副沮丧的模样。
程一笙见她难得听进去,也懂得适可而止,不再说什么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安静地想想,相信这一次,婶婶也得到教训了。
录完口供,把程珠珠送回家,这些事情都办完,天也快黑了。殷权真是又气又无奈,这家子破事儿真多。程一笙抓着殷权的手问:“冷不冷?怎么不让刘志川给你拿件衣服?”
他的衣服给了她,肯定会冷。
殷权笑得有点贼,说道:“今天我穿的可是咱妈给织的厚毛裤,一点都不冷!”
程一笙弯腰卷起他的裤腿一看,果真是厚毛裤,她抬头问他:“那条薄的呢?”
“洗了!”
“我怎么没见你带着这条厚的呢?”下了飞机都没来及回家,这毛裤肯定是行李中带的。
“你的行李都是我给准备的!”殷权心想,你能知道我带的什么就怪了。
程一笙有点窘,好吧,她承认她的确不称职。她又问:“R市那么热,你带这毛裤干什么?”
“就是为了回来穿,估计一个星期后,N市更冷,果真不假!”殷权看看窗户,因为外面太冷,车窗上已经看不到外面了。
程一笙看着殷权那自得的样儿,忍不住笑了,这男人有时候跟小孩儿一样。
“这一个下午就过去了!”殷权感慨了一声。
“老公,真是对不起!”程一笙揽着他的脖子,撒娇地说。
“又不是你的错,你那个亲戚真是……”殷权觉得说太难听也不好。
“唉,希望这次得到教训了,叔叔一家能够清醒些!”程一笙叹气说。
殷宗正听说一笙不回来了,心里有点失落,还以为能在这里过夜呢!不过这次能来吃饭,他心里也挺高兴,再加上那仨老东西羡慕妒忌的样儿,也知足了!
殷宗正想到小钱的事,立刻打电话拨给了四儿子殷建昌。
殷建昌难得看到父亲来电,很是惶恐地问:“爸,这个时间打电话,您有事儿?”
“你们不给我打,没事儿我还不能给你们打个电话问问?”殷宗正一想到他们心里就火大,养这群小子,一个个跑得都远,谁也不看看他这个老头子。
“爸,这不是工作忙嘛!我现在一人兼两职呢!”殷建昌不是诉苦,而是故意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他很忙的样子。
没想到殷宗正火大地说:“你要不愿意干,大有人愿意干!”
殷建昌吓了一跳,赶紧说:“爸您可别生气,有什么指示我一定照做!”
殷宗正也懒得浪费口舌,他算看出来了,别看是亲生儿子,还不如一个外人来得体贴,瞧瞧一笙,一个晚辈,他们哪个能比得上?
他缓了缓说:“殷氏要投广告,投一笙的节目!”
殷建昌听后有些意外地说:“爸,咱们公司可是很少投娱乐节目!”
“这不完全为了殷氏,而是代表着殷家的态度,一笙怎么说都是殷家人,我只是为了支持她一下!”殷宗正说道。
殷建昌立刻说了:“爸,一笙的节目现在被炒得很高,根本就挤不进去,价格上面也不合适啊!”
“你直接找他们总台,姓钱,到时候肯定能让上广告!”殷宗正说罢,强势反问:“这点事难道还要我出面?”
“不用、不用,爸我会办好的!”殷建昌忙说。
“尽快!”殷宗正哼着,挂了电话。
李美淑等殷建昌挂了电话,忙问:“爸又想干什么呢?”
“谁知道想起哪出了?要上一笙节目的广告!”殷建昌擦着汗说。
李美淑想了想问:“我发现爸最近跟殷权两口子走得很近啊!”
“嗯!”殷建昌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
“哎,你说爸会不会想着将来把殷氏给了殷权?”李美淑追问。
殷建昌吓了一跳,转过头说:“不会吧,我们长辈都在呢,哪轮到他?”
“那你说爸干什么紧着巴结殷权?以前爸可是最讨厌娱乐圈的,现在那么支持一笙,你不觉得有问题吗?”李美淑白眼看他。
“据说,爸现在很宠一笙!”殷建昌若有所思地说。
“我看咱们是不是得做好准备?”李美淑问。
“什么准备?”殷建昌反问。
“傻瓜!”她拧了拧他的手臂说:“你这个位置,比从前好多了!”
殷建昌恍然,了然地点了点头。
自从当上这个公关总监,生活好了很多!
晚上,总算安静下来的薛岐渊答应父母好好地谈一谈。
薛登昆与汪欣此刻坐在儿子的对面,好像审案一样。
汪欣担心丈夫说得太重,柔和地说:“岐渊,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跟妈说说!”
“妈,别说了,你们想的我都明白!我同意……”他深吸一口气说:“同意找个人,恋爱!”
汪欣心里一喜,薛登昆原本听了前半句还在气,结果听到后面又高兴了,他赶紧给妻子使眼色,汪欣马上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妈给你找!”
薛岐渊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喜欢,程一笙那样的!”
夫妻俩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薛登昆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你这辈子就打算死程一笙身上了是不是?”
汪欣赶紧拽丈夫。
薛岐渊一直垂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我忘不了她,你们说怎么办?我肯找个人开始恋爱,这个决定,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
夫妻俩的心,又一下子软了,他们优秀的儿子,如今这副样子,他们很难过。
汪欣赶紧说:“儿子,妈理解你!”
薛登昆也表态说:“岐渊,其实你接触了别的女孩,可能就会把她忘了!我们承认一笙是美好,肯定有不少人喜欢她,可是那些人不也得照样生活,照样恋爱!”
显然他将薛岐渊的感情定位在了“偶尔的崇拜”上面。
薛岐渊苦笑,他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说再多了,他们也不会理解,只是说道:“你们尽快物色好人选吧!”
汪欣拽丈夫站起来,说:“儿子你放心,妈肯定给你找比一笙更好的!”说完,她拉着丈夫走了,生怕薛岐渊会反悔一般。
又是一个人了!薛岐渊觉得自己过得就像行尸走肉,电话突兀地响了,他拿过手机,看上面来电是钱总台,他立刻接听,他也只剩下工作了!
“喂,钱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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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的时候看到地震场面,心里很难过,祝雅安灾区人民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