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二十五分,贺知里出现在出了小区左转直走300米拐角处的药店,除了徐幼之特意交代的感冒药,他还买了些碘伏啊,体温计啊,之类的生活必备药品。
徐幼之的懒,他是最清楚的。
她可以因为懒得走路而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崩人设对他撒个小娇。
也可以因为不想画速写而理直气壮的拿检讨替写做等价交换。
她欠他的检讨替写那么多,唯一用掉的一次,她还在检讨后面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除了我刚才念的几个人,其他同学都必须参加团体项目,女生八百和男生一千各差一个名额,跳高和跳远还差一个名额,再就是开幕式上我们班的节目。”
贺知里到班级门口刚好七点,刚推开门,漆黑淡漠的瞳便与讲台上的樊小时对上,前者面不改色,趁着还没打铃,喊了声“报告”就往里走。
后者盯着他,沉思两秒,面上忽然牵出抹意味不明的笑。
“贺知里。”
少年正好将手上精致的纸袋子往徐幼之抽屉一塞。
“我记得你会跳舞是不是?”
她记得,刚军训那会儿,曾经让同学们快速记忆过自己前后排的姓名,生日,兴趣,爱好以及掌握的才艺,军训队伍分为四列,前两排是男生,后两排是女生,而徐幼之,不偏不倚的就站在贺知里身后。
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那时徐幼之站的笔直,瞥了眼正前方全程和她无交流的某人,教官点到她名字时,她恶劣的勾唇一笑,眸底狡黠轻闪。
嗓音澈然,掷地清亮。
“贺知里,男,2001年10月25日,兴趣女,爱好女,会跳舞钢琴钢琴弹吉他,做饭打架剥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