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之身上好像天生就有一种治愈的能力,也许是因为她和他认识挺久了,隔着屏幕听着声音,都能猜到她脸上大概会是个什么表情。
他眉眼微微软了软,唇畔笑意纯粹。
贺知里:“挺冷的。”
“是挺冷的,”徐幼之哈了口气,吸了吸鼻子,语气有点抖,“你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点感冒药,再带几件你厚一点的卫衣过来。”
她厚衣服不多,大部分衣服都在家里,但她自知没有那么勤快的性子,对待贺知里,她一向都是“能蹭就蹭不能蹭就抢”的态度。
从一开始的蹭吃,蹭喝,蹭住。
到最后蹭上了他的人。
她在他身侧蹭了大半辈子。
贺知里懒洋洋的笑,思绪清明,也没什么困意,干脆从侧面翻下床,打开衣柜,随意挑了两件出来,扔在床脚。
“你穷成这样了?衣服都得蹭我的?感冒药都买不起了?”
徐幼之打了个哈欠,松了松神,尾音拖长,听上去倒有些撒娇的轻软意味。
她权当没听见贺知里的几句明显调侃的话,“啧”一声,心知他就是个傲娇的性子,分明每次都依着她,但偏偏喜欢在口头上找不痛快。
哎。
真惨。
她明明比贺知里还大五六个月,却总感觉小猫惯着他的时候比较多。
徐幼之指尖轻压心口,缓缓吐了口气。
“你别给我挑些花里胡哨的啊,好了,爷困了,贺小猫,姐姐在梦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