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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的马车上,林温温红着一双眼睛,神情是顾成因从未见过的愤恼,她开口便责骂道:“顾成因,你是疯狗吗!”
顾成因用力捏起她下巴,望着她脸颊上隐隐渗出血迹的红痕,冷冷道:“说,你喜欢顾成因。”
【这是一个小骗子不慎招惹了真疯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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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乖的
因醒来的时候太过惊惧,再加上她一直未曾下地,便一直没有察觉到她脚踝处竟拴着一条铁链。
宁妱儿看看铁链,又看看沈皓行,到底还是得开口求他。
“王爷……”宁妱儿眼眶再次红了,哽咽道,“请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沈皓行看不出喜怒,审视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宁妱儿脸上,许久后,忽然问:“那你可乖?”
啊?宁妱儿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可随即一想,管他什么意思,能离开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忙不迭向他保证,“乖,我很乖,我绝对不乱喊乱叫,也不会逃跑的!”
不喊不叫许是真的,至于不会逃……
呵,他可不信。
沈皓行眯起那双桃花眼,又是望了她一阵,这才弯下身,也没掏出什么钥匙,直接用手捏住铁环,似是随意捏了两下,那环口便倏然松开。
宁妱儿心脏却是猛地一颤,她记得赵采菲曾说过,魏王是个文不成武不就之人,怎么会轻而易举就将铁环上的锁给捏开?
莫非他连这些也是装的?
宁妱儿偷偷看一眼沈皓行,不料正好与他眸光相撞。
沈皓行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道:“你……好像知道本王的秘密了,怎么办呢?”
云淡风轻的语气下,宁妱儿隐隐感觉到有几分杀意,想到方才沈皓行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铁环打开,那要是想灭口的话,岂不是朝她弹弹手指便可以。
宁妱儿瞬间白了脸色,直接被吓到结巴起来,道:“什、什么秘密,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到,这里太黑了……”
“知道黑还不走?”沈皓行收敛神色,转身便要离去。
宁妱儿顾不得其他,忙就往床下爬,可谁知双脚刚一落地,整个身子便失去重心,重新歪倒在床上。
沈皓行脚步停下,回头看见她扶着床笨拙起身的模样,便忍不住折返回来,朝她伸出手来。
宁妱儿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整个身子晕晕沉沉,连站都站不稳,至于面前的这张手,她哪里敢去接啊,便逞强道:“我、我只是没站稳,我自己可以走的。”
沈皓行并不讨厌她的眼泪,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也不足以让他失去耐性,唯独是谎言,他向来不喜欢听。
看来有些规矩,还是早些立住比较好,日后便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皓行没有将手收回,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望着她道:“有件事你需要记住,本王不喜欢谎话。”
沈皓行可以说是宁妱儿从出生到现在,见过最为阴晴不定的人了,明明可以温润的与她说话,她又不是听不进去,偏要忽然沉着这样一张脸来吓她,她也当真是害怕了,便不再嘴硬,颤颤巍巍地朝他抬起胳膊。
“王爷,我浑身都没有力气,不光是走不动,连站都站不住了……”宁妱儿的手在距离沈皓行掌心一处的地方缓缓停住。
沈皓行脸上的阴沉缓了几分,一把将面前的小手握在掌中,平时看着细长没有丝毫肉感的小手,却没想竟是这般的柔软,让人不禁怀疑她手上的骨头都是软的。
沈皓行收了些力道,将这冰冷的小手彻底包在掌心,淡道:“嗯,这就对了。”
可随后,他又倏然抬眼看向她,斯文有礼地朝她伸出另一只手,温声询问道:“那……可否愿意让本王将你抱起来?”
刚被焐得有几分温热的小手蓦地一抖,颤声回道:“我、我能拒绝么?”
“不能。”沈皓行忽又笑了,直接上前将她横腰抱起。
宁妱儿身体腾空的一瞬,她吓得双眼紧闭,直到稳稳落入男人的怀中后,才慢慢睁开眼。
然随即,额上便传来男人沉哑的声音,“若真想活命,便将你眼睛闭紧了。”
宁妱儿脖子一缩,立即听话的将眼睛紧紧闭上,为了表示她会积极配合,根本不会偷看,她甚至将脸直接扭到男人怀里的方向。
随着男人上台阶时身体的晃动,她的鼻尖时不时在他胸前的玄衣上轻轻剐蹭着。
明明隔着几层衣裳,可被她碰到的地方还是会觉得痒痒的。
沈皓行垂眸端倪着怀中的女子,许久后,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此刻唇角的笑意,并非源
', ' ')('自惯有的伪装。
这个场景梦魇中没有出现,但宁妱儿知道,这个密室对于沈皓行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他既是让她闭上眼睛,她便不会轻易睁开去看,知道这些对与她而言没有一点好处。
耳边是男人缓慢而有力的心跳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诡异的嘶吼,应当是某种野兽,若不然……还能是人么?
宁妱儿被这个念头吓到,连忙又将脸朝沈皓行怀中钻了钻。
沈皓行的下巴被她头顶上的绒毛又是蹭的有几分痒意,他低头朝她那几根不安分的小细毛毛吹了一下。
小脑袋明显怔了一瞬,随后便一动也不敢动的杵在那里。
这间密室建在地底,距离地面至少也有二十米的距离,沈皓行抱着宁妱儿一路脚步平缓地上着石阶,便是宁妱儿瘦弱,到底也是个及笄的女子,正常人早该乱了呼吸,沈皓行却异常的平稳,中途从未有过停歇。
直到宁妱儿隐约闻见一些花草与泥土的味道时,他才终是停下脚步。
“常见。”沈皓行低声唤道。
守在外面的常见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还纳闷王爷今日为何不自己开门,他疑惑地将门打开,看到眼前一幕时,整张脸上写满了震惊。
不是说要将这小病秧子关上几日磨磨性子,待人老实听话了再给放出来,怎么今日刚进去,便就将人给抱出来了,就、就这么快磨好了?
常见不由惊讶道:“王爷、这、这……”
沈皓行没有说话,示意他将门关好,便抱着宁妱儿朝主院的方向走去。
从魏王府湖心的水榭到主院,这一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伺候的下人。
此刻刚至酉时,天色已经渐渐沉下,往日这个时候要到宁妱儿喝药用晚膳的时间,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便只有沈皓行平缓的脚步声。
宁妱儿眉心微蹙,小腹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且这一声又响又长,想让人忽视都难。
果不其然,沈皓行脚步微顿了一下,然随后,步伐明显比之前快了起来。
不到一会儿工夫,两人便来到主院,主屋烧着地龙,沈皓行将门踢开的瞬间,宁妱儿便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一路上紧紧抓住沈皓行衣裳的手,终于缓缓松开。
“可以睁开了。”
额上传来沈皓行的声音,宁妱儿轻吐一口气,将眼睛睁开,许是闭了太久的缘故,屋内的光亮让她一时有些不能适应,眯着眼好半天,才将周遭的环境看真切。
这只是一间极为普通的睡房,一张桌,一把椅,一个立柜,旁边隔着衣架,再就是一张床榻,其余便什么都没有了。
沈皓行将她直接放在床榻上,这张床比她在吉安院时的要大上许多,只是床上铺的褥子没有她从前的柔软厚实,坐在上面有些隔人,不过要比方才在密室里强上百倍。
沈皓行身上的衣服,因方才她太过紧张的缘故,被抓得邹邹巴巴,他好似也不在意,走到桌旁倒了盏茶,却没有喝,而是回到床边朝她递来。
宁妱儿受宠若惊地连忙将茶盏接到手中,有些干裂的唇瓣让她没有犹豫,直接便喝了起来。
待她喝完,沈皓行接过空的茶盏,对她道:“晚膳已经吩咐人去做了,不会等太久。”
宁妱儿乖巧点头,随后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平日里我向来是吃药膳的,我的药膳是张大夫给的方子……”
沈皓行将茶盏搁回桌上,点头道:“嗯,本王知道了,今晚就将张大夫绑来。”
“啊?不不不!”宁妱儿险些被茶水呛到,连忙朝沈皓行摆手道:“不要绑他,我随便吃些东西就行!”
沈皓行没再理会她,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随后推门而出。
宁妱儿试着想要下地,可她实在浑身无力,甚至连坐起来都极为勉强,怪不得沈皓行敢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等了一会儿,外间传来脚步声,是沈皓行回来了,他不知在何处换了身宽松的薄衣,还拎着两个食盒。
他一面将里面的东西往桌上摆,一面问道:“你每晚入睡前皆会沐浴,是习惯还是有什么讲究?”
宁妱儿头一次觉得食物的味道这般好闻,她早已饿得两眼昏花,也没多想,直接就道:“是要让竹安帮我检查身体。”
沈皓行动作一顿,蹙眉看她道:“为何?”
宁妱儿木然地回看着他,片刻后终是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道:“你、你怎知我每晚要沐浴?”
沈皓行道:“本王的暗卫与你几乎寸步不离。”
“那、那他岂不是将我都……”看了去!
宁妱儿震惊之余,还不望问道:“他是男是女?”
“你多虑了。”沈皓行收回目光,将最后一叠菜摆到桌上后,道:“你那两个婢女如今不在,王府中也没有女婢,晚膳后你自行检查……”
说到这儿,他回头扫了眼软绵绵倒在床上的宁妱儿,淡道:“若有需要,叫本王也可。”
', ' ')('作者有话说:
莫要犯蠢
明明方才还浑身无力,听到沈皓行这样一说,宁妱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轱辘一下从床上坐起,急道:“不用劳烦王爷!”
沈皓行轻扯了下唇角,端起一碗汤药走到床边,道:“喝了。”
宁妱儿愣愣地接过药碗,不安地看了面前神情平淡的男人一样。
男人唇畔微张,轻道:“怎么,是打算让本王给你试毒?”
宁妱儿立即收回目光,垂眸将褐色汤汁一饮而下,正如从前一样,口中发涩,却是觉不出味道,她下意识按照从前的习惯,想要摸帕子来擦拭唇角,然而手落到身侧才发觉什么也没有。
沈皓行一手接过空碗,一手自然地从身上掏出帕子,递到她面前。
宁妱儿是识好歹的,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嫌弃避讳,忙就将帕子接到手中,这条藏青色帕子正是之前在密室里,沈皓行帮她抹泪时用的那条,上面还留着被眼泪打湿得到痕迹。
宁妱儿神情微怔。
忽就听沈皓行道:“擦唇角的力气你总该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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