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戳中齐老爷心思,脸色极为难堪,全身遍体麟伤痛极,实在害怕再被打,不敢反驳。
他怕纳妾说出口,只怕眼前三人齐齐动手打死他。
齐勇又怒又慌冲动吼叫:“她、她都被糟蹋了,还能上哪去?嫁与何人?”
苏宓额上的伤口渗血,混着滚落的泪水视线模糊,再看不清他们的愤怒,也不见那些目光中的嫌恶,所有的不堪难受,都幸有前方的背影堪可躲藏……
齐衡冷厉看向齐勇:“既然不想负责,往后小表妹诸事与你无干系,无须烦恼。”
齐勇惊愕缩了缩肩,心里真的好挣扎,不是他不想要,是没法要不能要,心里是难受不舍的,可是一想到小表妹被多人玷污,又过不了关……
齐夫人难得瞪着齐衡,语调生硬含怒:“答应我,你不许负责。”
齐衡叹气:“我不会如父亲和齐勇般轻贱小表妹,小表妹的亲事,我会让她自己作主。”
三人沉默无语,只能任由齐衡带着苏宓离开齐府。
小表妹(np/简)稍是迟疑,就错过了
稍是迟疑,就错过了
原预备作为齐勇新居的庄园,在另作移居打算后搁置,如今恰好可让齐衡带着苏宓立即搬入。
齐衡为苏宓延请女教习先生贞娘,陪伴并且教习诗书礼乐,更甚是为了开导。
贞娘本是名门之女,惜年少时家道中落惨遭陷害,名节受损委身为妾受尽欺凌,半生波澜起伏后自立女户,不畏人言成为著名教习先生。
齐衡曾助贞娘立户,加上颐养终老的优渥条件,贞娘才接受请托教导苏宓,在明了苏宓的遭遇后,特别心疼用心教导。
贞娘年过半百无子女承欢膝下,相处后也极喜爱单纯乖巧的苏宓,不多时便如母女般同居共寝,半是照料半教导女子各项日常诸事。
三个月过去了,苏宓心境有了极大的变化,虽然时日尚短,她觉自己似乎初次从旧屋里踏出,真实的看清天地间样貌。
庄园的日子平静而温暖,再没有从前种种的纷乱嘈杂。
晨起,三人用膳后花园散步消食,接着分头齐衡至书房,而苏宓则乖乖的同贞娘读书习字。
午时三人仍然会一起用膳,午歇后齐衡会带着苏宓和贞娘出门,初时只在马车上,逛着城里城外看尽人生百态,齐衡和贞娘谈着所见所闻趣事,苏宓即使无法加入畅谈,总是听得十分入神,对所有事物感到新鲜有趣兴味盎然!
后来便不止是遥望,齐衡和贞娘会片刻不离的带着苏宓,逛遍街市景地,游赏名园时令花卉,至著名茶楼酒肆品尝美食,也总不忘享用苏宓最爱的甜食糕点。
晚膳后,齐衡进书房处理商务,贞娘则教习苏宓许多日常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