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寒任他拿走,淡定的重新拿了一支,继续给语文书上各种名人的画像涂鸦。
江曜晃了晃他:“你丧失语言能力了是吧?”
这节体育课,覃寒因为大腿上的一片淤青导致不能参加需要用到腰部以下的体育活动,请了长假。
昨天晚上,警察叔叔把他们两个叫到警局录完口供后,覃寒就开始沉默。
江曜问了他一系列问题,他都是用“嗯”敷衍,最后索性懒得敷衍。
最后江曜明白了,覃寒这是在和他冷战。本来以为以覃寒的性格第二天就自然好了,没想到到了下午第二节体育课,他还是不发一言。
江曜不是不知道覃寒为什么生气。无非是没有告诉他纸条的事,而是编个理由搪塞过去,然后自己带着还没有痊愈的伤出去一对十……
其实覃寒,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也会这么做的。
我敢保证。
上午的课,江曜一直趴在桌子上,却没有睡,一直在考虑自己和覃寒这段越来越诡异的关系。
江曜脑子里正乱着,覃寒放下书,拖着一条半残的腿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往教室外走。
江曜看得胆战心惊,上前几步扶着他:“你干什么去?”
覃寒:“厕所。”
顿了顿又说:“我可以单腿蹦着去。”
“你想把整个楼层的老师都招来?”江曜扶着他往前走,覃寒再次沉默。
江曜觉得,自己和覃寒正在玩角色互换:“行吧,以后你就是我大爷。”
覃寒也没甩开他,任他扶着。
江曜把他送到厕所门口:“还用我扶你你进去吗?”
覃寒:“不用。”
江曜撒开手。
江曜发现自己接受不了这种令人压抑的气氛,覃寒单腿蹦着出来后,他叹了口气道:“覃寒,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不生气?”
覃寒:“谁生气了?我没生气。”
江曜见覃寒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并且翘起一条腿尝试像上午一样蹦着回教室,也有了脾气:“我管你生不生气干什么,我他妈就是闲的。”
覃寒:“我……算了,你先回去吧,我慢慢走。”
江曜软的硬的都用了,无奈这位大爷软硬不吃,又不能真放着他自己走,上前几步截住他的路:“覃寒,你现在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真打算一直到毕业都不搭理我了?”
下午,老赵带来消息,这个星期天学校组织春游,先到一个新建的公园,然后再去一个历史名人纪念馆。
覃寒对这事没多大兴趣,反正他也去不了。他悄悄往身边瞄了一眼,江曜已经撑着脑袋快睡着了。反观其他同学,兴奋的恨不得下一刻就掀翻教室。
老赵的下一句话让他们更兴奋:“如果你们在此之前听话,好好学习,我就在周六下午放你们半天假,出去买点吃的,这点面子学校还是会给的,就是千万不要跟别的班同学说。”
“老赵万岁!”
“谁会把这事往外说?”
“……”
江曜成功被吵醒:“无聊。”
自从老赵的数学课后,班里就一直活跃,上课也心猿意马,最后直接把英语老师惹毛了,于是晚自习被取消,多了一场英语考试。
班里同学看着英语老师的冷脸,怕这位女强人一不高兴去老赵那里告状,硬是不敢喊冤,英语课代表苦着脸去办公室数好卷子发下去,还要接受来自同学们或愤怒或抱怨的目光。
英语课代表:“……”我招谁惹谁了?
卷子一共两张大纸,每一张上面四篇阅读,密密麻麻全是英文单词,属于那种看着就头大的类型。
英语老师拿了把凳子坐在讲台中间:“兴奋了是吧?你看看你们,英语摸底考自己考的如何心里没点数吗?阅读平均分低得可怜,今天我们就把这八篇阅读做完,如果时间没有太晚我们就把它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