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嘟了嘟嘴,羞恼地看着狄渊,只好去洗漱。
橙子和安娜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整个大别墅里面只有两人。狄渊今天是一条休闲裤和宽松的大T恤衫,脚上穿着一双看不出牌子的篮球鞋,头上则是他一直戴着的鸭舌帽。这样的狄渊远远望去好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月宜也差不多,安娜给她准备的衣服休闲为主,狄渊为她戴好遮阳的草帽,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后将安娜早上采摘供应在花瓶里的苏丹凤仙花别在月宜草帽的一角。
“好看。”狄渊拿了镜子给月宜看。
月宜发现自己的男朋友看起来乖戾冷峻,但实际上很有艺术品味,他不仅会唱歌,还会绘画。月宜有一次在他的皮夹里看到一张很小很小的素描,是自己睡着的时候,不知道他何时偷偷画下来的,素描最下方写着“My Love”。
狄渊先带着月宜去了中心广场,在广场的街头小吃店品尝了当地纯正的咖啡,还有当地最出名的猴子面包。狄渊顺手拿起一旁的报纸翻了翻,S国的战争占据了头版头条,他嗤之以鼻,冷笑了声放在桌面上。
月宜也想看看,可惜上面的语言她不懂,只能勉强看得出这是关于S国的新闻。狄渊一边品尝着咖啡一边说:“都是些大同小异的新闻。没什么看的。这里很安全。”
月宜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桌子下握住狄渊的手指晃了晃。
“咖啡怎么样?”狄渊亲热地问。
月宜使劲点头,这是她喝过的最醇正的咖啡:面包也好吃,我感觉自己变胖了。
狄渊笑了笑,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嫌地在月宜唇瓣上亲了几口。
城里还遗留着殖民时期的有轨电车,狄渊和月宜跳上最后一班,付了车费,两人坐在车厢中间地段,月宜新奇地环视周围,最后依靠在狄渊肩头激动地说:这里的风景很美。
“我带去森林里走一走。”狄渊摩挲着月宜莹润的肌肤,柔声说。
他们到达终点站,是城市里比较偏僻的地方,向前便是青翠的树林,还有湍湍流淌的溪水。月宜一路上不停地问这问那,在S国多数时光都是躲在那栋恢弘的老宅中,很少有机会这样随性地散步。
行了一段距离,他们看到前方有一队妇女,头上顶着当地风格的陶罐。狄渊爽朗地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她们也不怕生,也热切地回应。月宜听不懂当地的语言,只能依靠狄渊来回翻译,她十分崇拜地看着狄渊,心想他怎么什么都会。
狄渊说他们是来这里旅游的小情侣,途经此地,希望没有打扰到她们。
黑色的皮肤并未让这些女孩子的美貌打折扣,最活泼的一个女孩儿看起来和月宜年纪相仿,五官明媚精致,嘻嘻哈哈笑着,抬手将自己头上的陶罐取下来,将其中晒好的羊肉干递给月宜和狄渊,月宜道谢,咬了一小口,然后和狄渊比划说很好吃。
狄渊也反馈给那个女孩子,女孩儿眼睛一亮,又将背包里的一块花布扯出来,上前握住月宜的手,示意她可以接受这块儿花布。狄渊望着月宜有些不知所措的面庞微笑说:“是当地的习惯,你把这块儿布围在身上,就代表她们接受了你成为她们的朋友。”
月宜欣然同意,将那块儿暗色花纹的红布披在身上,女孩儿稍稍给她修整了一番,又把自己的草帽和月宜互换,狄渊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着,莞尔说:“小乖,这个样子像是当地人了。”
月宜揪了揪裙摆,也觉得好看,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妇女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和狄渊、月宜寒暄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狄渊和月宜来到水流旁,狄渊脱了鞋袜说:“进来吗?水不凉。”
月宜点头,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进入水流中,石头很滑,她站不住,只好牢牢地抱着狄渊的腰身。狄渊也顺势揽她入怀,哼唱着一首当地的歌谣,慢慢晃到身子,带动月宜舞动,节奏随着韵律徐徐款动,月宜惊喜地看着狄渊:你会跳舞吗?
“会一点。小时候和老师们学得。”狄渊笑着说,“只是当地的舞蹈,没什么特别的。”
月宜拉下他的脑袋,万分欢喜:我的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
接下来的几日,狄渊总是和月宜在附近走走转转,一时间安然无忧,倒是没什么大事发声。这日外面下了暴雨,狄渊随手拿了一张画纸在上面随性地画了几笔,画笔随意地别在耳朵上,然后端了一杯咖啡细细品尝。
月宜忽然从他背后走上前,双手捂住他的眼睛,狄渊面前多出一份针织的东西,月宜催促他摸一摸,然后猜猜是什么东西。
狄渊笑道:“围巾?”
月宜松了手,转到他面前,笑意盈盈:我那天偷偷买的,送给你。觉得你戴上会好看。
狄渊喜欢墨绿色,围巾也是,他缠绕在颈上,看起来颇为鲜亮精神:“谢谢。”
月宜低眉看向狄渊手中的画纸,上面只有大致的轮廓:你要画什么?
狄渊挑了挑眉:“想知道?”
月宜连连点头,迅速掉入陷阱。
狄渊眼神一暗,修长的手指挑起月宜衣襟上的扣子拨弄着,旋而暧昧地开口:“我想画你一丝不挂的样子,可惜有些忘记了,小乖,要不给我当一次模特吧?”他顿了顿,端详着月宜逐渐变红的面容,放低了声音说:“不穿衣服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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