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放下覆在眼睛上的手指,难以置信地盯着屏幕,葛徽从座位上站起来将她压在椅子上说:“真的很厉害,你快好好看看你的成绩!月宜,恭喜你!”
月宜揉揉自己的双眼恨不得贴在屏幕上,来来回回看了N遍,转过身兴奋地跳到葛徽怀中大声叫喊着:“天啊,真的是我的成绩,我能上大学了!”她抱完了葛徽又去主卧找湘湘:“湘湘,妈妈终于考上大学了,妈妈可以带你出去玩喽,以后还能赚大钱给你买更多漂亮的衣服和好吃的!”
高考成绩的尘埃落定让月宜如获新生。第二天就去买了一些纸钱,夜里在十字路口旁给姐姐烧去,葛徽从旁抱着湘湘,听见月宜自言自语,喜悦中仍然蕴着一缕哀愁。“姐姐,我终于考上大学了。成绩还不错,可以去一所好的大学,这样以后就可以找个好的工作,多赚些钱,和湘湘过好日子……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说及此,她回眸,望着身后挺拔的男人,眉眼柔情款款,“我有男朋友了,他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处处都为我着想,我很喜欢他……”她烧了最后一张纸,喃喃说:“就像是当初姐姐那样的喜欢……我会好好照顾湘湘的。她就是我的女儿。”
回去的路上月宜很安静,不怎么说话,葛徽到了家里将湘湘哄着睡去才问月宜:“我看你从回来之后就心事重重得,怎么了?”
月宜眉间微蹙,此时正和他一起靠坐在阳台的摇椅上,外面的夜空星光璀璨,柔和清静,她歪了歪头,枕在葛徽肩上,目光涣散着,唏嘘道:“葛徽,我想起来我姐姐之前也是这样甜甜蜜蜜得,可后来怎么就分崩离析了呢?”
“他们后来……总是吵架吗?”葛徽抬手在她尖细的下巴上摸了摸。
“我姐姐不爱吵架,我也不喜欢。就是那个男的在外面又找了别人,我姐姐总是哭,没多久那个男人就失联了。”月宜叹了口气,语气中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我还陪着我姐去找他呢,但是到处都找不到。这人要是不想被别人找到,他可以想尽办法躲避。后来我姐也不想纠缠下去了,没过多久便生下湘湘……”
“这世界上总有这种渣男。不负责任,管不住下半身。”葛徽也跟着谴责。
月宜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小声咕哝着:“坏蛋,谁知道你是不是渣男?”
“媳妇儿,你说我是不是啊?”葛徽在她唇上厮磨着哑声询问。
月宜红着脸,仿佛夏日里的山楂,让人想尝一口:“现在不是,难保以后不是。”
葛徽的手在她胸前覆盖住一方娇乳使劲揉弄几下,惩罚似的咬牙道:“小坏蛋,你就是嘴硬,等我到床上给你点‘性讯逼供’,看你还嘴硬不。”他说完,月宜还不懂,懵然问道:“你要对我用刑吗?灌辣椒水?”
葛徽拉着她的手在掌心写出自己说得那个字,月宜羞愤地说:“我就说你是老流氓,正经人谁能想到这些?第一次见到你还觉得你古道热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现在才发现你就是老色鬼!”
葛徽笑吟吟地盯着月宜因为羞怒而如合欢花一样娇美的容颜:“月宜,你明明很喜欢我这个老流氓对不对?”
月宜唇角微微扬起,小小声地说着:“谁让我眼瞎,非要和你学什么为爱发电……”
想到当初的表白,两人都觉得十分傻气,可心里却好像吃了花蜜。
葛徽忍不住在月宜颊边亲了几口,温柔地低语着:“真的好喜欢你,看着你就觉得安心。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你姐姐是遇人不淑,斯人已逝,我们在纠结过去也没什么意义,咱们一起往前看,前面都是光明,我们会非常幸福的。”
“那万一、万一有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子出现呢?”
“比你漂亮的没你厨艺好。”
“万一她比我厨艺好呢?”
“厨艺好的没你温柔。”
月宜还想说,葛徽抢先说道:“反正总有不如你的地方。”
月宜忍俊不禁:“油嘴滑舌。”
葛徽揉揉她的头发。
月宜深深吸了口气,又继续关于姐姐的话题:“我姐姐未婚先孕,年纪也不大,爸妈都觉得丢人,想让她去把孩子流掉。姐姐不舍得,固执地把孩子生下来。我爸妈是那种很保守的人,在家里对姐姐各种刻薄,姐姐心情也不好,没多久就生病住院。后来就……”她叹了口气,内心郁结,却比从前淡去了一些:“我姐去世后,爸妈不知道怎么联系到了男方家里,让他们把孩子带走。我觉得孩子可怜,但是也想着既然是亲生父亲也不会亏待湘湘。直到很久之后我去打听,才知道那个男的又结婚了,一家人都嫌弃这孩子身体不好、还是个女孩儿,对她很不好。我一气之下就去找他们理论,顺带着把湘湘抢回来。”
“那你爸妈也不同意你抚养湘湘?”
“不同意。还埋怨我因为去要回来湘湘耽误高考,他们眼里高考比外孙女重要。”
“所以你一个人带着湘湘跑到这里?”葛徽紧紧抱着月宜,能感觉到月宜的双肩在抖动,她隐忍着悲伤和委屈,重重点头,稍许哽咽地开口:“我就想着这是姐姐的孩子,他们都不疼她,那我疼她,我照顾她、抚养她。”
葛徽温柔地说:“你做的很好,月宜,你是有责任、有担当的女孩子。如果是我,和你这般大,我真不一定能够有勇气来到这里独自抚养湘湘。”
月宜生出几分活力,眼底漫上坚毅的光泽:“嗯,那我以后还要做得更好。”
“我相信我媳妇儿。”葛徽点点她的鼻尖,顺势将她抱在膝上,和声说,“我也喜欢你在我眼前柔弱一些,我是你的男人,我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月宜勾着他的颈子:“嗯,我知道的。”
葛徽和她依偎着说了这么久的话,她整个人温软的一团窝在自己怀中,时间长了,难免不会心猿意马,况且葛徽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每次做爱又怕伤着月宜,往往都不够尽兴。于是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棒子就开始硬邦邦得。月宜也察觉到了,低着头装死一言不发。葛徽忍着笑说:“月宜,别装了,我想把裤子脱了让你摸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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