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蜷缩在阿泰的怀抱里,他还没有醒,上身光溜溜得,下身虽然穿了一件短裤,但是兴许是觉得热,睡觉不安分,已经滑落了一半。她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又靠到一起了,明明睡觉前自己还特意提醒他不许靠近,可现在……
他身上很热,肤色冷白,胸前还有些汉湿的痕迹,月宜想退开些,可阿泰却有意识地收了收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
月宜的脸有些烫,一半是靠在他胸前被滚热的气息熏染的,另一半则是男女亲密的羞涩。她低了低头,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阿泰下方那根生机勃勃的东西,顿时羞红了脸,想离开又有些贪恋,只好闭上眼一动不动“装死”。
没一会儿阿泰也跟着醒了,他打了个哈欠,月宜还在怀里,似乎还没醒,他咽了咽,忍不住一点点欺近,唇瓣在她的唇上点了点,意犹未尽地想要更多。于是舌尖又在她唇瓣上细细描绘着,滋味太美好,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却发现月宜也已经醒了,那双清灵的水眸绽放娇柔的光泽。
他一怔,恍惚间以为月宜肯定又要斥责他了,但是月宜什么都没做,双手攥紧胸前的衣襟,,目光缓缓垂下,脉脉无言。
“你生气了吗?”阿泰试探着去问,心里忐忑。
“要是生气……早都把你给推开了……”月宜朱唇轻启,娇嗔着回答他。
阿泰咧嘴一笑,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磨蹭间,下身的短裤也已经彻底滑落,他不耐烦地一把薅了下来,然后赤裸裸地覆在她身上。
月宜赶紧捂住脸颊,闷闷地说着:“不要脸!”
“嘿嘿,我就是皮厚。”他美滋滋地笑道。月宜被他气笑了,阿泰趁机拉开她的小手说:“我脱了衣服,你也把衣服脱了吧,好不好?”
“不好,不能这样……”月宜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坚决了。
阿泰哪里听不出来,抬起手忽然扯开她肩上并不牢靠的肩带。月宜惊叫一声,按住他的手腕急急地说:“不行、真的不行……我是、我是要嫁人的……”
“嫁人?那你嫁给我不成吗?”阿泰手指摩挲着她的肌肤,期盼地看着月宜,“你也说了啊你不喜欢那些王子、将军,那就喜欢我好吗?”
月宜侧过脸儿,目光游移在不远处,不言不语。
阿泰又问:“小乖,你讨厌我吗?”见她不肯看自己,他双手稍稍用力,捧起她的脸蛋,嫩嫩滑滑如同鸡蛋清一样的皮肤,捧在掌心,阿泰心里软软热热得,害怕稍稍一用力就会给她弄伤。月宜摇摇头,怎么会讨厌阿泰呢,他救了自己,还一直陪着自己,虽然总是做一些过于亲密的事情,但是基本上对自己都是百依百顺,始终保护着她。
阿泰思维很简单,非黑即白,所以他高兴地说:“那么不讨厌就是喜欢。我也喜欢月宜。你可以嫁给我了。”
月宜莞尔,被他单纯的语句弄得哭笑不得,抬起手又去“教训”他的一对猫耳朵,因为得意,猫耳朵竖得高高的,她用掌心使劲揉了几下,仍是不解气:“你怎么话这么多啊?还是以前好,很乖很听话。”
“你喜欢我以前的样子啊……”阿泰不是滋味儿地说。
月宜笑吟吟地点头,歪着脑袋回忆阿泰的模样,虽然很凶猛、邪魅的样子,但其实和自己撒娇时候是很可爱的:“对啊,你会过来顶顶我的脑袋,让我抱着你……我生病那天晚上,你还替我照顾乖乖……”
“可是我现在也很好啊。”阿泰想了想从前的样子,然后俯下身在月宜肩窝处蹭了蹭,也许是成年了,小少年下巴上也渐渐生出细碎的胡渣,虽然不甚明显,但是蹭在月宜肌肤上,还是有点痒,“我也有帮你照顾乖乖,我昨天还带你看瀑布、摘山楂……”
听到他闷闷的声音,月宜摸摸他的耳朵安慰说:“阿泰,我和你开玩笑啊,你不要伤心,你以前、现在都很好。”
阿泰闻言,一扫刚才的郁闷,眉梢眼角瞬间换上得意的神情,居高临下地盯着月宜说:“我就说嘛,我一直都是很好的小猞猁!”
“傻子!”月宜笑骂他。
阿泰低头咬住她的唇,手掌在她纤弱的腰肢上轻柔抚摸,他喜欢月宜细腻而嫩滑的肌肤,摸起来软软得,是他从来没有碰触到的滋味儿。他也喜欢嗫咬月宜的唇瓣,喜欢那里沾染着自己的气息。他的手掌稍稍掐了一下月宜的腰,脆弱无辜,有种想要肆意折磨的冲动。阿泰咽了咽,喉头跟着滚动,手掌慢慢往上爬,趁着月宜没有回过神,已经覆上了女孩儿胸前的绵软。
月宜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得,阿泰别的不说,亲吻的技术学得很快,无师自通,这才两日就已经把月宜弄得神思昏昏沉沉,他的吻急切、炙热又带着少年单纯却沉甸甸的感情。月宜在他温柔且强势的蛊惑下,也微微张开小嘴儿,舌尖探出,与之纠缠在一起。
他喉头冒出满足的哼声,有些性感,像是鼓点一下一下敲在月宜心上,然后留下一道道细细的缝隙,他的身影狡黠地溜入心房,让月宜挥之不去、难以割舍。
他的手掌温热,在月宜胸前轻轻揉了两下,月宜这时才意识到他在做什么,顿时慌乱地想要拨开阿泰的手掌:“不行……”
阿泰停下动作,目光迷蒙:“怎么了?”
月宜胡乱把他推开,整理好衣裙,然后就一言不发地去了洞外收拾自己。溪水映照出女孩子依旧羞涩娇婉的面容,眉眼之间还有几分甜蜜。她双手捧起水净面,冰凉的水也让自己稍稍清醒。她的胸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有点涨涨的感觉,阿泰摸了几下倒是有点舒服。可是在宫里嬷嬷教导过自己,这些地方都是只有未来夫婿可以碰触的地方。
她应该明确的拒绝,但总是最后败下阵来,半推半就,就和阿泰一起胡闹。
阿泰也跟着出来,双膝跪在地面,还像是猞猁那样,双手也撑在溪水旁的泥土上,他有些不解,眼神满是疑惑:“怎么了,小乖?”
月宜摇摇头,嗫嚅着:“没什么。”阿泰还是不习惯穿上衣服,月宜推了推他的手臂不敢看他:“去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天气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