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被制止了。
江落直接抓住他拉被子的手,俯身压了下来,他的指尖触及了楚伶的额头,指腹的一缕温热伴随着的他的下滑传递到了楚伶的全身。
划过眉眼,划过鼻尖,再是嘴唇,喉结,锁骨.......
直至滑过小小的凸起,再至那处凹陷,楚伶忍不住颤了颤,......不要。
江落却是笑了,害羞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不过,你这具身体跟原来的还真是不一样啊。说着他手直接滑到了身后,猛地掐住了楚伶的尾巴根。
楚伶骤然睁大了眼睛,倏然抬起了手
啪!清脆的声音在封闭的室内异常的清晰。
一时间,一片寂静。
江落似乎还有茫然,他偏着脸怔愣的看向了一侧,脸上还留着一抹淡淡的红。
楚伶也傻了,他纯粹习惯性,跟东闵泽呆久了,所以......
对,对不起。他连忙道歉,江落可不是东闵泽,随便他欺负。
江落本来要开口的话被楚伶的一句道歉堵了回去,他突然想到了最开始跟对方相处的时候,对方经常会无缘无故生气,会狡辩,会咬他,开心就会亲他。
很肆意,也很随便。
但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走到了这个地步。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么生疏,那么......怕他。
会道谢会说声对不起,这在外人那儿是应该的,但是在他这儿,本是不应该的。
这两声,一句是为了保护别人,另一句,是为了保护自己。
可是,他呢?
江落突觉无力,他在楚伶的眼里,大概就是毁坏生活的恶人吧。
然而楚伶却是想着,既然打都打了,那话也说全吧。
不要强迫我好吗,江落。
他恳求道。
虽然他说出这句话没抱什么期望,但还是......
江落嗤笑一声,平静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物,我还不至于。
他大步离开了房间,门被带上的刹那,或许有什么从眼角滑落。
呼楚伶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他心里也杂乱的厉害。
身、下的被褥很是柔软,不知何时沾满了他身上的汗液,黏糊糊的贴在皮肤上。
大概是缓过了神,楚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一把脖子,手下的肌肤完整光滑,只带着一点点的汗水。
江落在他身上咬下的痕迹已经没了。
是了,魔族的唾液可以疗伤。
他在床上静静的躺了会儿,才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系统。
宿主,我在。
要是我任务完不成,这应该算是你们的失误吧,把本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人放了进来。楚伶扫了眼四周,试图寻找能穿的衣服。
他瞄准了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衣柜,起身走了过去,这个房间很大,至少走到衣柜都要二十来米的距离。
宿主,很抱歉,这个任务并不算在失误之中。
什么意思。
楚伶皱了皱眉,打开衣柜的动作粗鲁了些许。
宿主,上个世界的主角是自己突破壁垒来到这边不错,但也是命定中的事情,您还记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吗。
任务?
楚伶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浑身一僵。
你们这个任务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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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主人疼我(三十四)
这个世界的任务, 在海洋之地冒出了一种气态病毒,这病毒以灵力为食,蔓延大陆之时, 便会吞噬空气和生物上的灵气。
且不说此物诞生于何处,就说这以灵气为食, 可不就是......
我怎么可能......
楚伶抓着衣柜的手陡然收紧,咬着牙压抑道。
宿主, 您还是很在意他吗?
就算我不在意他,但到底在一起那么久。楚伶深吸一口气, 其实一开始挺好的, 如果不是因为要离开,我也不会折腾他, 现在两败俱伤,就算我再怎么狠心, 也可能......难以下手。
宿主何必想那么多,只要东闵泽还活着, 他就不会死。系统似乎有点不解,明明之前宿主一直都没有手软过,现在怎么突然犹豫了。
楚伶将头轻轻抵在衣柜上,他闭了闭眼, 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的话,或许任务就简单了。
虽然唇角扯着笑意, 可眼中的情绪却如黑雾翻滚,复杂而晦涩。
噗尖刃刺入皮肉的声音在密闭的黑沉空间中异样的清晰。
四周全为完整的墙壁,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和光线,铁质一般的空间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铁索牢牢的挂在墙壁之上, 而在他的面前,正有个男人,姿态慵懒的靠着镶嵌满珠宝的椅子,手懒散的撑着半面脸,悠闲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男人指尖转动着几个刀片,随着他指尖的每一次动弹,就有刀片飞刺而出,直直的刺入墙上那人的体内。
按照我说的做,可就轻松许多了。耍着刀片的男人,正是江落。
他悠闲的看着东闵泽失去气力,无力挣扎而垂落的头颅,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拿。
话落,又是一只刀片飞了出去,直直的插、入东闵泽的腹部。
咳咳.....东闵泽浑身一颤,唇角渗出些许血液。
他低垂着头,黑色的长发胡乱的披散在了肩膀上,或是垂落在胸前,或是贴着脊背,大片大片的血粘在上面,把头发黏成一团。
伤的太厉害又没有得到医治,他还能有意识已经很不错了,此时听江落的话听得模模糊糊,但也差不了太多。
干涩的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很是沙哑,不是我的?只不过是你......得不到罢了。他似乎笑了笑,只不过声音实在太小。
可江落耳朵灵着,别说是笑声就是对方讲话间因为疲惫而轻微的呼气也听的一清二楚,他手一顿,下一刻直接甩出了三只刀片。
扑哧本就支离破碎的身体又多了三个血洞。
东闵泽眼前一片昏黑,像是被笼上了一层的黑纱,这是失血过多,身体濒临崩溃的缘故。
但他依然挑衅道:照你说的做?对小伶说伤人的话,赶他走......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别说我做不做了,就是真做了小伶会信吗?多拙劣啊。
江落眯了眯眼,从椅子上站起身,黑色的袍子在被他一点点解下来丢到了一边,他抓过扶手上的手套,一边给自己戴上,一边走向了东闵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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