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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凤临再也顾不上害羞了。他本想是从下而上,慢慢地引导罗三月的灵脉回归正位。但情况危急时只能采用非常之法。他分开罗三月的双腿,跪坐在他的腿间,伸出一只手按在对方的下丹田处,另一只手则用三指点在会阴处。一边用于催发灵脉,另一边则把灵脉从头顶强行拽下来,送回下丹田。他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和他争夺对罗三月下丹田处的控制权,于是他撤回会阴处的三指,双手覆在对方脐下,用全部灵气护住少年的灵宫。
可那股力量强得出奇,它裹挟着罗三月汇集于下丹田处的全部精气神,甚至沿着凤临的手指向他的丹田处袭去。
这不可能是极乐城里那只怪手留下的伤害。那它会是什么?
罗三月的魂魄已经被拉拽着半离体了。
而在仍未远离的极乐城,千阳仙尊的招魂祭应该正在进行。云千阳的魂会被他的道侣招回来吗?
吴灵星到底会招出谁的魂来?
凤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他的灵气缠绕着少年的灵宫,强行与那股力量抗衡。
如果他不撤回手,很可能会和罗三月一起被这股力量拽得魂魄离体。
可是他不能撤。即使只是为了一点微末的可能,他也不能撤。
“罗三月,”他轻声唤着掌下的少年,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力竭还是激动而发抖,“罗三月,你醒醒。”
“你醒醒。”
“不要去。”
“留下来。”
“我错了。”
“云千阳,我错了!”
“不管你是谁,求求你,不要再走了。”
“我要你……”
可他拉不住。
他能感觉到,罗三月的魂魄正一点一点地被剥离,一点一点地从身体深处被拉走。掌下这具肉体正一点一点地变得空洞起来。
凤临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不知道罗三月是不是云千阳,可他不在乎了。他想要抓住这个少年,仿佛这样就可以抓住他曾经彻底放弃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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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铃还在掌中鸣响。每响一次,灵星仙君都觉得自己的灵气被抽掉了一分。
这是不对的。
招魂术依赖招魂者的灵力,但不会像这样倒吸招魂者的灵气。
灵星仙君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明明一切都按照程序进行,为什么正统的招魂术变成了邪术。
他会死掉。
吴灵星的脑海中模模糊糊地闪过这样的想法。
他不能死,他不能为极乐宗死掉,他不能为那么人渣死掉。
极乐宗可以没有,他不能死。
吴灵星在快要被抽干灵气的极度恐惧中,挣扎着抓住最后一丝念头。
他不能死。
魂铃的声音渐渐从断续的嘶嘶声变得清晰起来。
快了,快要成功了。吴祝南挺直了腰背,不自觉地向儿子的方向倾身,屏住呼吸等待最后那一声脆响。
“铃……铃……铃……”
来了!
吴祝南猛然站起身。
“D——”
终于变调的声音却突然卡在了半途。
整个极乐城寂静了一瞬间。吴灵星软软地摔倒在地。
铃声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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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
那股奇异的力量突然消失了。
凤临愣了片刻,才意识到结束了。
他的手是抖的,身体是软的,腿更是软得站不起来。仿佛有人抽掉了他的脊柱,他无力地趴在少年的身上,劫后余生般地大口喘息。
不会走了。
罗三月,云千阳,不管是谁,他终于把人留下来了。
凤临闭上眼睛,忍不住弯起嘴角。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唇下压着什么东西。温热的,有弹性的,有点硬,上面还有血管在勃勃跳动。属于男性的强烈气息充斥着他的鼻腔,又从鼻腔侵入他身体更深的地方,像似有若无的爱抚,让人空虚又难受。
“仙君?”身体上方传来困惑又无辜的声音。
凤临陡然清醒,反射性地抬起身体,对上罗三月勾魂的桃花眼。
“仙君,你在做什么?”
“我……”凤临烧红了脸颊。他垂下眼,看见自己的双手正压在少年精瘦的下腹上,手掌边缘陷在乌黑杂乱的阴毛里,黑与白对比鲜明,像最恬不知耻的勾引。而再往下,就是自己嘴唇刚才压到的东西。只是半勃起状态,就已经大得让他害怕,颜色变得更深了一些,膨大龟头顶端大张的精孔上,透明的液体在月光下闪着银光。
凤临后知后觉唇上有一点凉。他不自觉舔
', ' ')('了一下,咸的,带着一丝令人愉悦的腥气。
那是——
巨大的羞耻感淹没了他。他慌乱地收回手,面对少年坦露的身体,眼神却无处安放。
衣服,他想,得先让他穿上衣服。可罗三月被他脱下的裤子早就不知被风吹去了哪里。
“仙君,我怎么了?我的衣服呢?”少年支持着身体坐起来,一脸纯真地看着凤临。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少年只要稍微倾身,就能碰到凤临的脸。可凤临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他只想把自己埋进归一门的石洞里去,这一生再也不出世见人。
“仙君?”许是发现他没有反应,少年伸出两只修长的手臂,起初只是搭在他的肩膀上,“仙君,你怎么了?”之后干脆把他抱在怀里,嘴上还要撒娇,“没有衣服,我好冷啊。”
身体被拉近,勃起的肉棒硬硬地顶在凤临的小腹上。凤临打了个激灵,连忙把他推开。
罗三月眨了眨眼,很委屈的样子。这让单纯的仙君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他慌慌张张地从储物环里摸出一套自己的仙衣塞进少年怀里,“衣服给你。”
罗三月捧起衣服放在鼻端深吸了一口,“好香。”
微弯的桃花眼从布料的上方露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凤临。他太知道自己勾人的地方,也绝不吝啬使用。被这赤裸的眼神勾缠着,从未有过情事的双性美人儿无端地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这眼神剥光了衣服,所有春光被人一览无余。
他恼怒地站起来,飞到空中不肯再看对方一眼,只冷冰冰地扔下一句,“把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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